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釘在那張截圖上。
過了足足半分鍾，才有人顫抖着發出一行字。
“這……這個魔方集團……是真的嗎？”
很快，一個懂股票的同學回復了，語氣裏充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我操……我剛查了……是真的！這支股是最近剛上市的，已經連續好幾天一字漲停了！
根本買都買不進去！是這個月最大的妖股！神一樣的存在！”
消息一出，群裏徹底炸了。
夏婉初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十五萬……
幾天就賺了十五萬？
這怎麼可能！謝之凡那個窮鬼，那個被她甩掉的廢物，他怎麼可能……
群裏的震驚和沉默中，夾雜着幾聲頑固的質疑。
沈暮的那個跟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
“P的！這絕對是P的圖！”
“宋子陽肯定是沒臉了，P張圖出來裝逼！我就不信謝之凡有這個本事！”
他仿佛要說服自己，也像是在對所有人下戰書，在群裏發出了惡毒的誓言。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他謝之凡要是真有這眼光，能抓到這種神股。
我他媽直播倒立吃翔！誰也別攔着！”
時間一晃，五天過去了。
這五天裏，謝之凡徹底從大衆視野裏消失了。
他直接住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行政套房。
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盤，健健身，或者在酒店的恒溫泳池裏遊遊泳，過得無比愜意。
而他消失的這五天，大學班級群裏關於他的討論，卻發酵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起因是，夏婉初和沈暮幾乎是半公開地走到了一起。
沈暮的朋友圈裏，時常會發一些意有所指的內容，要麼是兩份精致的餐點。
要麼是電影票的票根，偶爾還會有一只戴着熟悉手鏈的手腕入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跟夏婉初正處在熱戀期。
於是，群裏對謝之凡的同情，逐漸變了味兒。
“也太慘了吧，前腳剛被分手，後腳人家就跟高富帥雙宿雙飛了。”
“誰說不是呢，工作也丟了，這下真是人財兩空。”
“說到底還是沒錢，夏婉初能跟他分？”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兄弟們。”
這邊。
謝之凡，正穿着浴袍，站在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腳下的城市。
他端着一杯紅酒，看着電腦屏幕上即將收盤的股市，神情沒有絲毫波瀾。
下午三點整。
股市收盤。
謝之凡的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下。
賣出。
確認。
所有持倉的魔方集團股票，在收盤前的最後一秒，全部清倉。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宋子陽”。
謝之凡慢悠悠地接通，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宋子陽如同殺豬般的嚎叫。
“臥槽！臥槽！之凡！我的神！我的親哥！”
“八十萬！淨賺八十萬啊！我投了三十萬，現在賬戶裏躺着一百一十萬！！”
宋子陽的聲音因爲極度的興奮而破了音，聽起來像是在尖叫。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你簡直就是股神在世啊！”
謝之凡把手機拿遠了一點，免得自己的耳朵遭殃。
“淡定點，常規操作而已。”
“常規操作？哥！這叫常規操作？這叫神跡！！”宋子陽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呢你呢？你賺了多少？肯定比我多得多吧？”
謝之凡輕笑了一聲。
“嗯，比你多一點。”
“那必須的！哥，晚上必須我請客！不，不是我。
是有人搶着要請你！”宋子陽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猥瑣。
“咱們公司前台的陳小希嗎？那小姑娘，自從你辭職後，天天找我打聽你的消息。”
“非要我把你約出來，說要請你吃飯，好好感謝你。”
宋子陽嘿嘿直笑：“我跟你說啊，那小姑娘絕對是對你有意思。
我看八成是想泡你，你可得抓住機會啊！”
謝之凡有些無奈。
“行了，吃飯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這還有點事。”
他現在可沒心情去應付什麼飯局。
掛斷電話，謝之凡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下一秒，手機屏幕亮起，一條銀行短信彈了出來。
一連串的零，晃得人有點眼暈。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這筆巨款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賬戶上時。
謝之凡的心跳還是不可避免地加速了幾分。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裏，系統的聲音也準時響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魔方集團”投資。評級：完美！】
【系統獎勵發放中……】
【獎勵一：現金獎勵已發放至宿主銀行賬戶。】
【獎勵二：開啓新一輪投資推薦！】
【投資標的：國際原油期貨合約】
【預計最低回報率：40倍！】
四十倍！
謝之凡的眼睛亮了起來。
比起股票，期貨的風險和收益都呈幾何倍數增長，尤其是加了杠杆之後。
四十倍的回報率，簡直駭人聽聞。
但對於擁有系統的他來說，這不過是又一次精準的收割。
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打開了早就開好的期貨交易軟件。
將賬戶裏的四千萬，劃轉了三千萬進去。
找到那支國際原油期貨合約。
全倉買入。
然後，在杠杆選項上，他毫不遲疑地點選了那個最高的數字。
四十倍杠杆！
這意味着，他用三千萬的本金，撬動了整整十二億的資金盤！
只要油價上漲1%，他的收益就是一千兩百萬。
當然，如果下跌1%，他也會瞬間虧損同樣的數額。
如果下跌超過2.5%，他的三千萬本金就會被直接爆倉，血本無歸。
這就是期貨的殘酷。
但謝之凡的臉上，只有一片平靜。
完成操作後，他剛放下手機，鈴聲卻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謝之凡隨手接通。
“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後，一個清脆又帶着幾分不確定的女聲響起。
“請問……是謝之凡嗎？”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宋雨墨？”
“嗯！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鬆了一口氣，帶着欣喜。
謝之凡記得，大學時她似乎對自己有點意思，但兩人交集不多，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事嗎？”謝之凡問道。
“那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還好嗎？”宋雨墨的聲音小小的，帶着關切。
“挺好的。”
“哦……那就好。”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組織語言。
過了幾秒，她才鼓起勇氣說道：“我……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謝之凡挑了挑眉，感覺有些意外。
他靠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請我吃飯？按照禮節，不應該是男士邀請女士嗎？”
電話那頭的宋雨墨似乎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停頓了兩秒，語氣卻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今晚七點，你要是沒空的話，我現在就取消。”
人均消費五千起的米其林三星，是最頂級的餐廳之一，極難預定。
這小妞，還挺有魄力。
謝之凡來了點興趣。
“好啊，地址發我，我準時到。”
掛斷電話，謝之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又看了看旁邊衣架上那套還沒拆吊牌的西裝。
他走進浴室，沖了個澡，換上嶄新的西裝，打理了一下發型。
鏡子裏的男人，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掃之前的頹氣，取而代代的是一種從容。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出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