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尋找一天無果的裴妄,打算回一趟公寓,看看姜白會不會自個兒回去了。
來到公寓樓下,意外的,他看到了那個長得和姜白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他甚至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那晚的賽車比賽中,看到她頂着一張和白白相似的臉龐,被人像垃圾一樣擺布玩弄,他突然就有些於心不忍。
他不是個心軟的人。
但白白是他的軟肋。
所有一切和白白相關的東西,都能觸及到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帶。
哪怕是,頂着一張和白白有幾分相似的臉。
因此,那天晚上,他才會破天荒地,出手救了這個女人一命。
此刻,看着這個女人站在這裏,他感到很是好奇:“你找我有事?”
林妙妙含笑遞出自己精心準備的晚餐,“你還沒吃飯吧?這是我親自爲你做的晚餐。”
裴妄現在完全沒有一點兒胃口。
盡管他已經一天滴水未沾。
看着眼前女孩兒表面乖巧,實則毫不掩飾的野心,他突然就感覺到非常的煩躁。
那晚救她,是因爲他的白白。
至於昨天早上爲什麼會吃她送來的早飯,除了是因爲他的確是很餓了,更重要的是,他突然想看看白白爲他吃醋的模樣。
但現在,他的白白都不見了。
他哪還有什麼心思和這個女人接觸。
“拿走,以後別再來了!”裴妄沒什麼好語氣。
突然,他視線注意到了女人的手腕。
那是一條,和白白一模一樣的手鏈!
可這條手鏈,是他親手設計,找設計師親自定制的。
全世界獨一無二,不可能會有第二條!
意識到什麼,裴妄的眼眸狠狠一顫。
他猛地拽過林妙妙的手腕,力道一點兒也不紳士,眼眸猩紅質問:“這條手鏈你哪兒來的?”
林妙妙的盒飯抖落到了地上,撒了一地。
她慌張地想撤回手,但裴妄的力氣大得嚇人。
落下來的狠戾視線,更是仿佛隨時都要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林妙妙忍不住打了個顫,嗓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這、這是,姐姐送我的。”
裴妄眯眼,只感覺到很不可思議,“她,送你的?”
“嗯。”林妙妙忙點頭,“昨天我來的時候,姐姐正拎着行李箱準備離開,走之前,她就把這條手鏈送給我了。”
“她走了?”裴妄覺得自己有點無法理解這個詞語。
姜白走了?
在洛杉磯,離了他,她還能去哪兒?
“姐姐說,她、她和你……”林妙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裴妄,“分手了。”
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裴妄的漆黑眼眸霎時間就卷積起了漫天風暴,仿佛隨時都能吞噬一切。
分手了?
走了?
裴妄腮幫子緊繃着,拽着林妙妙手腕的力道越來越緊,仿佛隨時都能生生把人掰骨折。
林妙妙紅着眼,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她一邊掙脫着手,一邊可憐巴巴地喊着:“疼……”
聲音拉回了裴妄的思緒。
他眼眸一沉,粗暴地拽走林妙妙手腕上的手鏈,將人往一旁推去,“什麼東西都要只會害了你!”
不善的語氣,讓林妙妙重重瑟縮了一下。
她埋着頭,慌張地道了一下歉,“對、對不起。”
隨後,她逃命般地,頭也不回地跑了。
裴妄不信林妙妙的話,他箭步沖回公寓,檢查姜白的東西。
他送她的那些禮物、奢侈品、精美戰袍等等,全都原封不動地放在原來的位置。
但屬於姜白的身份證件、護照、學位證書等,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