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硬生生將它們憋了回去。
“是誰?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對你好嗎?”
他攥着她的雙肩,不住地搖晃。
力道帶着壓抑多年的隱忍,聲音發顫。
白蕊兒眼看事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壯着膽子上前,語氣堅定:
“她喝醉了,你們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先把她送回去。”
“她女兒今天過生日,她還要趕着回去給女兒送生日禮物。”
周妄聽到“女兒”兩字。
條件反射般猛地鬆開了南橙。
他看着她那張性感的嘴唇。
一想到它被其他男人吻過,
內心突然泛起一陣惡心。
“走吧,別告訴她今晚的事。”
周明宇上前,一把接過不省人事的南橙。
狠狠將她圈進懷裏。
他連一個眼神兒都沒分給白蕊兒。
沉聲對司機命令:
“開車。”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南橙臉上。
臉頰是泛着醉酒的潮紅,長睫微顫。
時不時皺下眉頭,睡得很不安穩。
甚至偶爾還會冒出幾句酒話:
“周明宇,你這個混蛋!畜生!”
“好,我混蛋,我是畜生。”
他緊了緊環着她的手臂。
“周明宇我恨你!”
“好,我知道你恨我。”
“周明宇,你不要臉,我討厭你。”
他貼着她的臉頰,寵溺的蹭了蹭:
“嗯,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
她每罵一聲,他就輕輕回應一聲。
直到她罵累了。
到家了,再也沒力氣了。
他一把又將她從車裏撈了出來。
將她放在床上,俯身爲她脫下高跟鞋。
低頭,在她線條流暢的腳踝上輕吻了一下。
不能陪她睡,因爲她醒來會生氣。
他只能替她掖了掖被角,準備離去。
可下一秒。
他突然看到她的口紅,沒了原本的形狀。
眼神驟然變得狠戾,瞬間嫉妒不已...
他狠狠捏住她的下頜。
用力搓掉她唇上那些別人的印記。
直到她唇瓣微腫,他才滿意的笑了笑。
下一秒,
喉結劇烈滾動,心髒幾乎跳出胸腔。
他重重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八年了,自那夜過後他再沒碰過她。
他看着她由溫順到胡鬧。
由節儉到奢靡。
由溫柔媽媽的角色,到夜場點男模的老手。
無所謂,這些他都無所謂。
她給自己置辦別墅,買豪車。
送母親去瑞士康復。
給母親在瑞士買莊園。
把高定,鋪滿自己私宅的儲藏室。
各種珠寶首飾,堆得她那些別墅的衣帽間滿地都是,他從沒心疼過半分。
他知道,
她在用這種方式來宣泄她心頭的恨。
可以,他全部接受。
誰讓他當時做了那種事情。
爲了滿足她紙醉金迷的生活。
他一路披荊斬棘,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沒人知道他承受了什麼。
沒人知道他在外出差,
一個人面對漆黑的夜時,
想她想的那種撕心裂肺。
可是他知道她恨自己,討厭自己。
所以八年了,
即使對着她的內衣內褲,自己解決,
他也從未再碰過她一下。
他愛這個家,愛她。
甚至她和周妄的孩子,
他也細心呵護,視如己出。
就盼她有天能回過頭來看看——
看看他八年如一日,彌補着那一夜犯下的錯。
看看他真的有用心在悔過。
不夠?
那就再來八年,甚至十八年,他都能承受。
可是誰讓周妄今天回來了?
他害怕,他惶恐,他怕她會走。
他只能再次化身爲惡人。
只要能留住她,即使是恨,他也無所謂。
“嗯!”
“唔!”
周明宇的吻沒有半分隱忍的克制。
只有八年積壓的洶涌。
她被周明宇吻得喘不過氣。
只能從齒縫裏,發出陣陣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