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彤稍稍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她今年四十歲,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做的還挺大,父母都是老師,現在在老家生活,她三十歲之前,也是老師,後來因爲離婚,呃,就離職創業了。”
“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二十七歲那年結的婚,三十歲就離了,離了之後就忙事業,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她的。”
“在這十年裏,她一直保持單身。”
“呃……大致就這麼個情況。”
陳遠聽着點了點頭,“彤姨,我能問一下嗎?”
“當然,你問。”
“她是因爲什麼離婚的?”
“唉!”
王曦彤嘆了口氣,“說起來,也算是錯付了,那個男的是她們學校的一副副校長介紹認識的,是個個體戶,說那人多好多好。”
“她想着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家裏又催得緊,認識沒多久,兩人就結婚了。”
“但是結婚後,兩人一直沒孩子,鄰居開始在背後說閒話,公公婆婆對她的態度也逐漸冷淡了,到後面甚至還唆使他兒子離婚。”
陳遠問道:“那她……就沒去醫院查查?”
“去查了。”
王曦彤點頭,甚至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弟弟,你知道檢查結果是什麼嗎?”
陳遠試着猜想,說:“應該……不是你那閨蜜的問題吧?”
王曦彤說道:“確實不是她的問題,但真相要比你想象的要離譜的多的多。”
陳遠的興趣一下被勾了起來:“怎麼離譜?”
“呃……”
王曦彤剛一張嘴,連忙止住,話鋒一轉說道:“那什麼,這事關她的隱私,恕我暫時不方便說,不過等你們哪天關系熟絡了,你讓她自己說也是一樣的。”
“好吧。”
陳遠點點頭,也沒什麼問題了,於是說道:“彤姨,那我也說說我的情況吧,我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剛剛半年,父母去世早,也沒兄弟姐妹,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
“至於戀愛史……”
陳遠說着,有些臉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剛剛大一的時候,有個大三學姐說喜歡我,我們在一起兩個月,就牽牽手,然後就分了。”
王曦彤問道:“你不喜歡她?”
“沒有!”陳遠搖搖頭,“說起來,我還是挺喜歡她的,不過後來她跟另外一個大二的男生好上了。”
“爲什麼呀?”王曦彤聽着很是費解,“當初說喜歡你的是她,說分手的也是她,才兩個月,難道是你對她不夠好?”
陳遠苦笑,“第一次戀愛,誰不是一心一意?她大三嘛,怕等畢業了不好找工作嘛,恰好那個男的家裏是開公司的,又一直在背地裏追她。”
“哦!!我明白了!”
王曦彤恍然,“爲了事業,拋棄愛人。唉,只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吧,那他們後來一直都在一起嗎?”
“那倒沒有。”
陳遠搖搖頭,“兩人在一起好像也是兩個多月,然後聽說那個男的家裏公司破產,父親跳樓了,母親一夜之間瘋了,他沒幾天就退學了。”
“啊?那你前女友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曦彤忍不住笑了一下,“唉,對了……你長得這麼帥,大學期間,應該有不少女生喜歡吧?你老實說,你有幾段戀愛史?”
“沒有了。”陳遠搖頭,“從那之後我就專心學業了,一直到畢業。”
聽到這話,王曦彤忽然意識到一個更離譜的問題,怕被不遠處的客廳聽到,有傷陳遠顏面,於是身子往陳遠面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唯一的一次戀愛都只限於拉拉手,那就是說,你還是個……”
王曦彤沒把那兩個字說出來,但她相信,陳遠知道她在說什麼。
陳遠一陣臉紅,好在服務員把牛排端來了,稍稍緩解了一些尷尬。
“弟弟,不用拘束,吃吧。”王曦彤招呼着道。
“好的。”
陳遠點點頭,動起刀叉。
吃了兩口後,王曦彤問道:“味道怎麼樣?”
“很好吃!”陳遠驚奇的點頭,“彤姨,不怕你笑話,這牛排比我之前吃過的所有牛排都好吃,一定很貴吧?”
王曦彤笑笑,“貴倒是不貴,就一百多一份,不過這牛排的煎制方法卻是來自我那位閨蜜,也就是因爲這牛排,我店裏生意才好的。”
陳遠驚嘆:“你這位閨蜜還真厲害。”
王曦彤笑笑,“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了,回頭我就跟她說。”
……
吃完牛排,陳遠看着天色不早了,準備回去。
王曦彤道:“弟弟,你住哪?我送你!”
陳遠婉拒:“彤姨,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好了。”
王曦彤堅持說道:“沒事的,我送你。”
陳遠拗不過,只好坐上王曦彤的奔馳。
四十多分鍾後,兩人到了公寓門口。
“彤姨,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王曦彤嘴角一勾,“怎麼,我這麼大老遠送你回來,就不打算請我上去喝杯水?”
陳遠暗暗皺眉,彤姨這是爲了她的閨蜜,要對我進行實地考察啊。
也罷!
“彤姨,那你跟我來吧。”
陳遠大方的說道。
反正自己經得起考驗。
王曦彤微笑下車。
就在這時,房東老頭從公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陳遠。
“陳遠,回來的正好,我正找你呢!”
陳遠問道:“怎麼了?”
房東老頭滿臉不耐煩,“還怎麼了?前幾天跟你說的事情,這麼快就忘啦?續租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你要不租了,盡早把房子騰出來。”
陳遠連忙說道:“租,當然租了!半年租金七千二,我這有五千現金,剩下的兩千二我用微信轉給你。”
說着,陳遠就把趙明月給他的獎金掏了出來。
房東老頭一愣,“你不是還沒工作嘛,一下哪來的這麼多錢?”
說着,房東老頭這才注意到,陳遠的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
而且一看就是個富婆。
房東又看了看陳遠,立馬就聯想到了什麼。
下一秒就把陳遠拉到一邊,“陳遠啊陳遠,你怎麼能這樣呢?工作找不到只是暫時的,你不能因爲這樣就給人當小白臉。這條路一旦踏上了,你以後就不可能再想着安安分分的工作了,會毀了你的。”
“唉,也可能是我把你逼急了。”
房東看了眼手中的錢,一咬牙,又給陳遠塞了回去,“這錢你給人還回去,作爲男人,腰杆一直要硬挺,房租我可以再給你緩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