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小比的日子終於到來。天還沒亮,青雲宗的演武場就已經擠滿了人,外門弟子們穿着整齊的青色服飾,按甲乙丙丁四房的區域站好,興奮地討論着即將開始的比賽。演武場中央搭建了一座高達三丈的青石擂台,擂台四周刻着淡淡的靈氣紋路,是宗門特意布置的防護陣法,既能防止戰鬥餘波傷到觀衆,又能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林風三人早早來到演武場,站在丙字房的隊伍裏。蘇婉清今天特意換上了一件新的淡綠色外門服,領口繡着精致的靈草圖案 —— 昨晚她熬夜繡到子時,手指被針扎了好幾次,此刻看着紋路裏的線頭,心裏既緊張又期待:千萬不能出錯,一定要贏一場,不然對不起師兄教我的步法,也對不起自己熬的夜。她雙手緊緊攥着衣角,指尖都泛了白,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林風,看到他沉穩的側臉,才稍微鬆了口氣。
陳默則背着他的工具箱,肩帶勒得肩膀有些發酸,裏面的陷阱零件碰撞着發出輕微的 “叮當” 聲。他低頭摸了摸工具箱裏的 “煙霧陷阱”,手心微微出汗:第一次上擂台,要是陷阱沒起作用怎麼辦?要是輸了,會不會給林師兄和蘇師妹丟臉? 他想起父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又握緊了拳頭 ——不行,必須贏,多贏一場就能多賺些靈石,爹還等着我治病呢。
林風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不管遇到什麼對手,我們都一起面對。” 他穿着陳默做的獸皮背心,布料貼着皮膚很舒服,丹田中的丹元平穩運轉,眼神堅定地看向擂台。劉宇肯定在盯着我,這場小比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既能兌現賭約,也能讓婉清和陳默放心。他想起父母失蹤前的叮囑,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 只有變強,才能查清真相。
辰時一到,外門執事李長老緩步走上擂台,他身着灰色長袍,須發皆白,身上散發着化嬰境後期的威壓,演武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李長老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洪亮地說道:“外門小比正式開始!本次小比共分三輪,首輪爲隨機抽籤對戰,勝者晉級第二輪;第二輪爲小組循環賽,每組四人,前兩名晉級第三輪;第三輪爲淘汰賽,直至決出前十。記住,點到爲止,禁止使用致命手段,違者取消比賽資格!”
說完,李長老身後的弟子拿出一個抽籤箱,各房弟子依次上前抽籤。林風抽到了 “丙字房 3 號”,蘇婉清抽到了 “丙字房 15 號”,陳默抽到了 “丙字房 8 號”—— 三人首輪對手不同,暫時不會相遇。蘇婉清捏着籤號,心裏默念:15 號,希望對手不要太強,我還沒準備好面對淬體境五重後期的修士。陳默則把籤號塞進衣兜,手指反復摩挲着工具箱的邊緣,在心裏演練着陷阱的觸發步驟。
首輪對戰很快開始,擂台周圍的弟子們紛紛圍了上來,大聲爲自己支持的選手加油。第一個上場的是甲字房的兩名弟子,一人修爲淬體境五重中期,一人修爲淬體境五重初期,兩人你來我往,掌風呼嘯,打得十分激烈,最終淬體境五重中期的弟子憑借修爲優勢獲勝。
很快就輪到了陳默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初期的弟子,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長刀,刀身泛着冷光,刀柄上還纏着暗紅色的布條,看起來氣勢洶洶。弟子看到陳默背着工具箱,不屑地笑了笑:“你一個玩工具的,也敢來參加小比?趕緊認輸吧,省得我動手傷了你!”
陳默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走上擂台,將工具箱放在角落 —— 他特意選了靠近擂台邊緣的位置,方便利用地形布置陷阱。他越看不起我,我越要贏,他從工具箱裏掏出三枚掌心大小的木刺機關,指尖因爲緊張有些發抖,但還是快速將機關按進擂台的石縫裏 —— 木刺的尖端塗了一層淡綠色的麻痹草汁液,只要刺入皮膚,就能讓對手的肢體暫時僵硬。那名弟子見狀,以爲陳默在拖延時間,怒吼一聲,雙腳在擂台上一跺,青石地面竟被踩出兩個淺坑,他雙手握刀,對着陳默的頭頂狠狠劈下,刀風帶着破空聲,刮得陳默的頭發都向後飄起。
就在長刀即將劈到陳默頭頂的瞬間,他猛地向左側翻滾,同時按下腰間的機關 ——“咔嗒” 一聲輕響,弟子腳下的石縫中突然彈出三根三寸長的木刺,精準地刺入他的小腿。“啊!” 弟子痛呼一聲,長刀劈空,重重砍在擂台上,青石台面被砍出一道深痕,碎石飛濺。他想拔出木刺,卻發現雙腿已經開始發麻,連站立都有些不穩。陳默趁機從工具箱裏掏出 “煙霧陷阱”,手腕一甩,瓷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砰” 的一聲砸在弟子腳邊,白色的粉末瞬間彌漫開來,像濃霧一樣籠罩了半座擂台。成了! 他心中一喜,貼着擂台邊緣繞到弟子身後,右手凝聚起一縷靈氣,輕輕拍在弟子的後心 —— 這一掌的力度他計算得剛剛好,既能讓對手失去平衡,又不會傷及內髒。
弟子渾身一軟,手中的長刀 “當啷” 一聲掉落在地,身體向前撲倒,額頭重重磕在擂台上,暈頭轉向間連眼睛都睜不開。按照規則,倒地者認輸,陳默成功晉級第二輪!他站在擂台上,看着台下歡呼的弟子,眼眶微微發熱:我做到了,爹,我離賺夠靈石又近了一步。
演武場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弟子們都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陳默,竟然能用陷阱輕鬆獲勝。蘇婉清興奮地揮舞着拳頭,大喊道:“陳默師兄,你太棒了!” 她心裏又羨慕又緊張:陳默師兄做到了,我一定也可以,等會兒要記得師兄教的步法,別慌。林風也笑着點頭,爲陳默感到高興,同時在心裏盤算:陳默的陷阱很有用,婉清的步法也練得差不多了,只要正常發揮,晉級應該沒問題。
接下來輪到蘇婉清上場,她的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中期的女弟子,身着粉色外門服,手持一把短劍,劍刃薄如蟬翼,劍柄上鑲嵌着一顆小小的紅寶石,修爲比蘇婉清高出半個小境界。女弟子看着蘇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我勸你還是早點認輸,我不想欺負女孩子。”
蘇婉清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短劍 —— 這是她用自己攢了半個月的靈石買的,劍身上刻着淡淡的防滑紋路,此刻握在手裏格外踏實。她指節泛白:不能認輸,要是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她眼神堅定地說道:“多謝師姐關心,但我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比賽開始,女弟子率先發起攻擊,她雙腳在擂台上一點,身體像柳絮一樣飄向蘇婉清,短劍帶着凌厲的劍氣,直刺蘇婉清的胸口 —— 劍速極快,空氣中甚至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殘影。蘇婉清不敢大意,立刻運轉 “流雲逐月” 的步法,左腳向後退半步,右腳腳尖點地,身體像陀螺一樣向右側旋轉,堪堪避開劍鋒,劍氣擦着她的衣角劃過,將淡綠色的布片削下一縷,飄落在擂台上。左腳再退半步,重心壓低,對,就是這樣,她在心裏默念着林風教的要點,右手短劍反握,對着女弟子的手腕削去 —— 這是林風教她的 “防守反擊”,專門針對持劍對手的破綻。
女弟子沒想到蘇婉清的步法這麼靈活,連忙收劍格擋,“叮” 的一聲脆響,兩柄短劍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濺。蘇婉清只感覺手腕一陣發麻,短劍險些脫手,她趕緊向後跳開,拉開距離。兩人在擂台上纏鬥起來,女弟子的劍法以快爲主,短劍上下翻飛,像蝴蝶一樣圍着蘇婉清打轉;蘇婉清則以步法爲輔,掌法爲攻,時不時用短劍幹擾對手,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攻擊,還趁女弟子換氣的間隙,用《青雲掌》拍向她的肩膀。漸漸地,女弟子開始急躁起來,劍法變得越來越亂,甚至出現了破綻 —— 她的左肩防守明顯變弱,顯然是之前被蘇婉清的掌風拍中,氣血有些不暢。蘇婉清抓住機會,左腳在擂台上一蹬,身體突然加速,右手凝聚起一縷靈氣,使出 “青雲出岫”,一掌拍在女弟子的手腕上 ——就是現在,別手抖!
“啊!” 女弟子痛呼一聲,手中的短劍 “當啷” 掉落在地,手腕瞬間紅腫起來。蘇婉清趁機伸出右腳,輕輕勾住女弟子的腳踝,再用手掌推了她的後背一下。女弟子重心不穩,向前撲倒,雙手撐在擂台上才沒摔倒,但按照規則,武器脫手且失去平衡,已算認輸。蘇婉清收回腳,站在一旁,心裏鬆了口氣:贏了,我真的贏了!
“贏了!蘇師妹贏了!” 林風高興地喊道,演武場上再次爆發出歡呼聲。蘇婉清走下擂台,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跑到林風身邊,激動地說:“師兄,我贏了!我真的贏了!” 她心裏像揣了只兔子,又蹦又跳:我做到了!我真的打敗了淬體境五重中期的修士,師兄肯定爲我高興。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林風笑着點頭,遞給她一塊凝神草做的獸肉幹,“補充點靈氣,準備第二輪比賽。” 看着蘇婉清雀躍的樣子,他心裏也暖暖的 ——婉清進步很快,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接下來只要小心劉宇的小動作就好。
很快就輪到林風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巔峰的弟子,來自乙字房,名叫周凱,身材魁梧,肌肉結實得能撐起外門服,據說在乙字房排名前五,擅長剛猛的拳術。周凱看到林風,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 他早就聽說過林風的名聲,知道林風剛突破到凝丹境,不敢有絲毫大意,雙手握拳,指節 “咔咔” 作響,身上的靈氣開始翻涌,青色的靈氣在他周身形成淡淡的光暈。
兩人走上擂台,李長老宣布比賽開始。周凱沒有猶豫,雙腳在擂台上重重一跺,青石台面被他踩出兩個深約半寸的坑,他像一頭猛虎一樣沖向林風,右手凝聚起濃鬱的靈氣,使出乙字房的招牌武技《奔雷拳》,拳頭表面覆蓋着一層淡淡的雷光,“噼啪” 作響,呼嘯着向林風的胸口砸來。這一拳威力十足,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震得扭曲起來,擂台四周的防護陣法甚至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林風不慌不忙,丹田中的淡青色丹元快速運轉,順着經脈流到右手,他使出《青雲掌》,掌心泛起一層柔和的光暈,掌影如煙雨般散開,輕輕拍向周凱的拳頭。淬體境五重巔峰的靈氣果然渾厚,但丹元的精純度比靈氣強太多,只要擋住這一拳,後續就好應對。“砰!” 的一聲巨響,兩人的攻擊碰撞在一起,一股強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擂台上的碎石被吹得漫天飛舞。周凱只感覺一股精純的丹元從林風掌中傳來,像潮水一樣涌進他的手臂,經脈一陣刺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三步,雙腳在擂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痕跡。
“凝丹境的實力果然厲害!” 周凱心中大驚,不敢再輕視林風,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同時凝聚靈氣,使出《奔雷拳》的連招,左拳虛晃,右拳實打,拳頭帶着雷光,一拳快過一拳,像暴雨一樣砸向林風,雷光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淡紫色的殘影,將林風的所有退路都封鎖住。
林風運轉 “流雲逐月” 的步法,身體像清風一樣在拳影中穿梭,腳步在擂台上輕點,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每次都能在拳頭即將擊中自己的瞬間避開。他右手丹元凝聚,時不時拍出一掌,掌風看似輕柔,卻蘊含着強大的力量,每次與周凱的拳頭碰撞,都能震得周凱手臂發麻。周凱的拳頭雖然快,但破綻太多,他的右拳每次出拳後,都會有半息的停頓,只要等他靈氣消耗得差不多,就能找到機會反擊。周凱的拳頭雖然凌厲,但始終無法碰到林風的身體,反而被林風的掌風震得氣血翻涌,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凱的體力漸漸不支,拳速越來越慢,雷光也變得暗淡下來。林風抓住機會,身體突然向後退了半步,右手丹元快速凝聚,掌心的光暈變得越來越亮,他使出《青雲掌》中最強的一招 “青雲出岫”,掌影如山峰般落下,帶着淡淡的風聲,狠狠拍在周凱的胸口。結束了,他心中默念。周凱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上,青石台面被他砸出一道淺痕,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胸口一陣劇痛,連動一下都困難。
“林風勝!” 李長老宣布結果,演武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弟子們紛紛大喊着林風的名字,氣氛十分熱烈。林風走下擂台,蘇婉清和陳默立刻圍了上來,臉上滿是興奮。“師兄,你太厲害了!輕鬆就打敗了周凱!” 蘇婉清激動地說道,陳默也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敬佩。
就在這時,林風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頭望去,只見劉宇站在不遠處,身着白色內門服,臉色陰沉地看着他,眼中滿是怨毒。劉宇身邊的弟子低聲說着什麼,劉宇的臉色更加難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林風心中一沉:劉宇肯定在打壞主意,接下來的比賽要更小心,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看好婉清和陳默。
首輪比賽結束,林風、蘇婉清、陳默都成功晉級第二輪。第二輪爲小組循環賽,林風被分在 A 組,蘇婉清被分在 C 組,陳默被分在 F 組。每組四人,需要與另外三人各對戰一次,前兩名晉級第三輪。
休息片刻,第二輪比賽開始。林風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巔峰的弟子,實力比周凱稍弱,擅長使用長槍。林風沒有掉以輕心,認真對待 ——不能因爲對手弱就大意,劉宇說不定在暗處看着,一旦出錯,他肯定會趁機發難。他運轉 “流雲逐月” 的步法,避開對手的長槍攻擊,同時用《青雲掌》拍向對手的槍杆,每次碰撞都能震得對手手臂發麻,不到十回合,就將對手的長槍擊落,贏得比賽。
蘇婉清的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初期的弟子,擅長使用雙劍。她憑借靈活的步法和精妙的掌法,輕鬆避開對手的雙劍,還趁對手破綻時,一掌拍在對手的手腕上,讓對手失去武器,贏得勝利。陳默的對手是一名淬體境五重中期的弟子,擅長近身格鬥。他提前在擂台上布置了 “絆索陷阱”,當對手沖過來時,觸發陷阱將其絆倒,再用 “煙霧陷阱” 阻礙視線,輕鬆獲勝。陳默走下擂台時,心裏鬆了口氣:還好這次陷阱起作用了,再贏一場就能晉級第三輪,說不定能多賺些靈石。
第二輪的第二場比賽,林風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 甲字房的天才弟子趙雷,修爲淬體境六重初期,身材挺拔,穿着一件銀色的外門服,是外門弟子中少有的強者,據說有沖擊前三的實力。趙雷看到林風,眼中閃過一絲戰意,雙手結印,身上的靈氣開始翻涌,青色的靈氣在他周身形成一層厚厚的光暈:“林風,我早就想跟你交手了,今天就讓我們好好比一場!”
林風點頭,丹田中的丹元快速運轉,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淬體境六重初期,這是我突破凝丹境後遇到的最強對手,正好試試丹元的真正威力。比賽開始,趙雷率先發起攻擊,他雙腳在擂台上一點,身體像箭一樣射向林風,右手凝聚起濃鬱的靈氣,使出甲字房的頂級武技《裂山掌》,掌風帶着強烈的壓迫感,將周圍的空氣都壓得凝滯起來,向林風的頭頂拍來。這一掌威力巨大,比周凱的《奔雷拳》強了不止一個檔次,掌風掃過擂台,竟將青石台面刮出一層粉末。
林風不敢大意,運轉全身丹元,右手掌心泛起淡青色的光暈,使出圓滿境界的《青雲掌》,掌影如潮水般涌出,與趙雷的《裂山掌》碰撞在一起。“砰!” 的一聲巨響,一股比之前更強大的氣浪向四周擴散,擂台四周的防護陣法光芒大漲,將氣浪牢牢擋住。兩人都向後退了三步,林風只感覺手臂微微發麻,丹元在經脈中微微震蕩;趙雷也驚訝地看着林風 —— 他沒想到,林風的實力竟然這麼強,能接下他全力一擊的《裂山掌》,手掌上傳來陣陣刺痛。
“再來!” 趙雷大喝一聲,再次沖了上來,雙手同時使出《裂山掌》,左掌虛晃,右掌實打,掌風呼嘯,像兩座小山一樣砸向林風,掌影在擂台上留下一道道深痕。林風運轉 “流雲逐月” 的步法,在掌影中靈活躲閃,腳步在擂台上輕點,每次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趙雷的掌法剛猛,但消耗太大,他的靈氣每次運轉後,都會有短暫的停滯,只要拖到他靈氣不足,就能贏。
兩人在擂台上打得難解難分,掌風呼嘯,靈氣波動在擂台上擴散,演武場上的弟子們都看得目瞪口呆,大聲爲兩人加油。李長老站在擂台邊,眼中露出贊賞的神色,微微點頭:“好!兩個都是好苗子,林風的掌法精妙,步法靈活,趙雷的掌法剛猛,實力強勁,這場比賽有看頭!”
激戰半個時辰後,兩人都有些體力不支。趙雷的《裂山掌》威力雖然強大,但消耗的靈氣也很大,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身上的靈氣光暈也變得暗淡下來,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一樣。林風則憑借丹元的精純和步法的靈活,始終保持着穩定的狀態,只是額頭滲出了細汗,丹元也消耗了近一半。機會來了,林風心中一動,身體突然向左側翻滾,避開趙雷的掌擊,同時運轉體內剩餘的丹元,右手掌心的光暈變得越來越亮,他使出《青雲掌》的最後一招 “煙雨鎖江”,掌影層層疊疊,如同漫天煙雨,將趙雷的所有退路都封鎖住。趙雷大驚,想要躲閃,卻發現身體已經跟不上意識,靈氣也消耗殆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掌影向自己拍來。
“砰!” 的一聲,掌影重重拍在趙雷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擂台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連動一下都困難。
“林風勝!” 李長老宣布結果,演武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弟子們都紛紛站起來,爲林風的勝利鼓掌。趙雷掙扎着爬起來,走到林風面前,拱手行禮:“你贏了,我輸得心服口服。你的實力很強,我相信你能拿到小比第一。”
林風拱手回禮:“趙師兄承讓了,你的《裂山掌》也很厲害,若不是我突破到凝丹境,恐怕不是你的對手。” 他心裏很清楚,這場勝利不僅是因爲實力,更是因爲自己比趙雷更懂得保存體力 ——修煉不僅要靠天賦,還要靠腦子,以後不能只注重修爲,還要多琢磨實戰技巧。
走下擂台,蘇婉清和陳默立刻圍了上來,遞上靈泉水和獸肉幹。“師兄,你太厲害了!連趙雷都被你打敗了!” 蘇婉清興奮地說道,眼中滿是崇拜。陳默也連連點頭,臉上帶着敬佩的笑容。林風接過靈泉水,喝了一口,清涼的泉水順着喉嚨滑下,緩解了戰鬥後的疲勞。他看向擂台,心中知道,第二輪比賽還沒結束,接下來還有更艱難的挑戰在等着他。而劉宇的威脅,也像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夕陽西下,第二輪比賽結束。林風以三戰全勝的成績晉級第三輪,蘇婉清以兩勝一負的成績晉級第三輪,陳默則以兩勝一負的成績遺憾出局 —— 他在最後一場比賽中遇到了一名淬體境五重後期的弟子,對方擅長破解陷阱,提前破壞了他布置的機關,最終陳默因修爲不足,輸給了對手。陳默站在台下,看着晉級名單,心裏有些失落:還是輸了,沒能晉級第三輪,爹的醫藥費又要多等些日子了。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對林風和蘇婉清說道:“沒關系,這次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靠你們了,我會在台下爲你們加油!”至少我證明了自己不是只會玩工具的廢物,下次我一定能做得更好。
林風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你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這次小比結束後,我們一起修煉,下次你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他能看出陳默的失落,心裏也有些不忍 ——等小比結束,我把贏的靈石分些給陳默,幫他父親治病,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忙。
蘇婉清也跟着點頭,鼓勵道:“是啊,陳默師兄,你很厲害,下次一定可以的!” 她心裏也爲陳默感到可惜,但更多的是對第三輪比賽的期待:接下來要跟更強的對手對戰,我一定要好好準備,不能拖師兄的後腿。
三人收拾好東西,踏着夕陽返回宗門。路上,蘇婉清興奮地討論着第三輪比賽的對手,陳默則在一旁分析着可能遇到的情況,林風安靜地聽着,心中已經開始爲第三輪比賽做準備。第三輪是淘汰賽,每一場都是生死戰,劉宇肯定會在第三輪對我動手,他說不定會用違規手段,我必須提前準備好應對之策,不僅要贏,還要保護好婉清。
外門小比的第三輪,也就是淘汰賽,即將開始。林風知道,這將是最艱難的一輪比賽,他不僅要面對強大的對手,還要提防劉宇的暗中使絆。但他不會退縮,爲了自己的夢想,爲了身邊的朋友,他必須贏得比賽,拿到前十,晉升內門弟子,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查清父母失蹤的真相。
月光灑在青雲宗的小路上,映照着三人的身影,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屬於林風的外門小比之戰,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