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狗的人是畜生,何況是燉狗的。”姜霧說到這些,已經生理不適了,身上冒出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肯定有誤會。”林塵寰還是不相信,姜若安是這種人。
她母親可經常誇贊,大小姐溫柔聰慧,能力出衆,待人也隨和,從來不搭架子,哪個男人如果娶到她,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肯定是姜霧太偏激了,討厭姜家所有人。
“你也可以當個笑話去聽。”
連自己最好的閨蜜都不信,姜霧也不願意繼續去說服她,各抒己見罷了。
別人眼裏,姜若安可能是天使,在她這兒是邪惡的賤人。
“不說她了,姜霧我從同事那裏聽來一件事,不過可信度不知道多少,說了怕你亂想。”林塵寰欲言又止。
“我每天想的事多了,不差一件半件。”
“鍾佳穎,你認識嗎?”
“我認得她,她不認得我。”
姜霧前幾日還看了鍾佳穎的新劇,咖位不大,無線訓練班出身,女三號,入行倒是蠻久了。
“她昨晚掛了急診被同行看到,去急診取高爾夫球,你知道從哪裏取出來的嗎?”
姜霧已經開始有了不好的聯想,“不是吧?以前大佬玩剩下的把戲,現在又重出江湖了?是哪個變態的王八蛋,這麼搞女人。”
“說是裴牧野塞進去的,塞進去一個一百萬,一個晚上,鍾佳穎賺了三百萬。”
林塵寰擔心的眼神看着姜霧,裴家二少跟裴家那位清冷絕塵的太子爺不同,如果他的醜聞整理出來,厚度絕對能夠一本書。
裴牧野一連幾日夜不歸宿,他的夜生活多姿多彩的程度,姜霧超乎想象。
不過,這種惡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不奇怪。
姜霧不說話,林塵寰以爲她被嚇傻了,擔憂的說:“你也別往壞處想,可能他只對外人這樣,對家裏的老婆還是心疼的。”
姜霧冷哼一聲,“他現在是沒得空想起我。”
姜霧感覺自己現在是懸空的,下面是一把鋒利的刀子,隨時會被按住肩膀,讓刀子插在自己身上。
這種明星的瓜,她吃在嘴裏,是嗖的。
從裴牧野回港,她已經連續失眠幾夜,房間裏還有個半大的孩子,睡覺不是磨牙,就是打鼾。
林塵寰後悔跟姜霧說這些,寬慰她說:“可能空穴來風,不是真的。”
姜霧,“那也要有風吹的進來,”
……
回到加多利山道,姜霧把從龍鳳樓買回來的茶點交到傭人手裏。
王媽看了嫌棄,“夫人不愛吃這家,點心做的粗糙,這種街邊店的東西,以後不要帶回來。”
王媽是裴夫人身邊的老傭人,在裴家地位很高,倚老賣老,年輕的傭人都怕她。
哪怕姜霧是二少奶奶,她對待姜霧也沒給過好臉色,像是半個婆婆。
“我是買給自己吃的,勞煩王媽幫我放到房間裏。”
姜霧難得頂撞了一回。
“鄉下佬就係冇見識,鍾意食呢類平嘢。”
王媽拎着點心,嗓門不低,以爲姜霧聽不懂故意嘲諷。
姜霧聽得清楚,王媽嘲笑她是鄉巴佬,就喜歡吃這種廉價的東西。
有的人在富人的宅子裏做久了,伺候人的本事精進了,連出身也都忘了,能來做傭人的,有幾個不是爲了生活所迫。
“姜霧。”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柔軟,溫和,能夾死蒼蠅的做作。
姜霧轉過身,目光落在姜若安身上。
她的姐姐,還是那麼完美,妝容精致得挑不出半點錯處,眉眼間帶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渾身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矜貴。
被錢滋養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姜若安被姜家一直養的很好。
“姐,你怎麼來了?”姜霧明知故問。
姜峰的如意算盤打的跨江都能聽到了,他想用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裴家親上加親。
最優質上乘的留給他的掌上明珠,另一個垃圾已經被她處理掉接手了。
姜若安上下掃了她一眼,“我來這邊暫住一段時間,父親一直掛念你,讓我來看看,你在這裏過得還適應嗎?來港都一年了,也不說平常給父親打個電話。”
說完,她伸手虛虛碰了下姜霧的胳膊,“看着瘦了好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姜霧扯了扯嘴角,笑意沒達眼底:“我在這裏一切都好,勞煩父親掛心了。”
姜若安親昵地牽起她的手,“那就好,我之前給你發簡訊,你都沒回復,我還傷心了好一陣子,以爲你結婚了,就把我這個姐姐給忘了。”
“我們有好友嗎?”
姜霧抬眼,視線撞上不遠處裴夫人的目光。
怪不得姜若安突然跟她扮演起姐妹情深,合着是演給婆婆看的。
她們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妹。
關系從來就沒好到能發信息聯絡的地步,說句生疏都算客氣。
“姜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嫁進了裴家,你也是姜家的女兒,對家裏人該多上心才是。”
裴夫人替姜若安挑理,姜霧這事做的過分,沒人情味。
姜霧笑笑,“母親說的是,今晚我聯系家裏。”
裴夫人這才作罷。
裴嘉瑜從樓上下來,看到姜霧沒叫過一聲二嫂。
裴嘉瑜親昵的挎着姜若安的胳膊,這兩人看着,更像是港城姐妹花。
姜若安能在這裏借住一段時間,也跟裴嘉瑜有關,她們兩個是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華人在外,富二代的圈子很窄,在國外一起生活過幾年。
姜若安跟裴嘉瑜情同姐妹。
所以姜霧嫁進來以後,沒少受裴嘉瑜的刁難,把她推進泳池都算是小事。
“快走啦,大哥在酒店裏等我們,他很忙,別讓他等太久。”裴嘉瑜心急的催促。
“好。”姜若安有意問姜霧,“你也要同我們一起嗎?今晚裴先生半島酒店設宴,爲我接風,要不要一起去湊個熱鬧。”
姜霧剛要開口,被裴嘉瑜嘲諷,“她見到我哥連話都不敢說,讓她去幹嘛?又不是很熟。”
姜若安,“這樣啊,姜霧性子是靦腆些,可能是因爲早些年在小城市生活,見識的不多,回來以後人變得自卑,不太敢跟人接觸。”
姜霧就站在這裏,被她們兩個當成空氣一樣忽視,評頭論足。
姜霧不爲所動的笑了笑,“我今晚正好沒事,姐姐既然也邀請我了,不能不給家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