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姨哭了幾回,走來時眼睛都紅透了。
“先生,您到底又跟太太說什麼了?她才剛出院,你就一定要來刺激她麼!”
沈堰清掐滅了煙,臉上一片冷峻,“我沒刺激她!”
相反,他還給她送了禮物,說過要一起去約會。
盛妤分明也是答應着的。
所以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沈堰清心裏其實有了一點答案。
家庭醫生很快出來。
許姨訝異:“縫好了?”
她都沒聽見盛妤吭一聲。
家庭醫生若有若無的看了沈堰清一眼,“太太很能忍,就是狀態......不太好,建議找個心理醫生。”
沈堰清掐滅煙頭,“不必找心理醫生,她的情況,我不了解?”
無非是又要鬧。
只要家裏清靜一天,她就要不得安寧。
沈堰清率先一步進了臥室。
盛妤背對着他,看着夜色發呆。
手臂的位置被綁的嚴嚴實實,可見光是縫針就吃夠了苦頭。
沈堰清撿起地上的手鏈。
上面沾滿了濃稠的血液。
沈堰清用消毒紙巾擦得一幹二淨,握起盛妤完好的左手臂要戴上去。
盛妤終於有了反應。
“不要!”
她甩開他的手,雙眼赤紅憤怒。
沈堰清靜靜的看着她,“爲什麼不要?解釋。”
手鏈那麼襯她,那麼漂亮,她卻還是要嫌棄,要鬧。
是不喜歡,還是覺得他送的禮物就是惡心?
盛妤睫毛失控的顫抖着,覺得沈堰清的話很荒謬。
他送了她一個盛清涵不要的贈品,卻要她來解釋?
在他眼裏,是不是只要是他送的,她就必須感恩戴德的收下來。
“就是不要!就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惡心!”
盛妤憤怒無以復加,“沈堰清,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不需要你用送禮物的手段來羞辱我!”
沈堰清臉徹底黑了。
果然如此。
他送禮物,對她來說是羞辱?
也對,只有那人送的禮物,盛妤才會小心翼翼當寶貝似的珍藏。
沈堰清起身,表情冷得要命,他帶走了那條手鏈。
離開前,盛妤叫住他。
“明天我還有事,跟幺幺去不了了。”
“隨便你。”
沈堰清重重摔上門。
之後幾天,沈堰清與盛妤又回歸到了之前的狀態。
沈堰清在外廣受注目,項目談了一樁又一樁,不是宿在公司,就是宿在離公司最近的別墅。
期間即便路過別墅,也沒想過進來。
而盛妤也像是忘記了沈堰清這個人,專心在家照顧幺幺。
隨着天氣降溫,盛妤意識到該帶幺幺去買些衣服了。
上一年給幺幺買了年畫娃娃的套裝,套在身上很喜慶。
尤其是虎頭帽一戴,活脫脫像畫裏走出來的。
沈夫人看到後一連發了幾條朋友圈。
盛妤自己沒事也會把照片翻出來欣賞。
這次盛妤打算買個紅獅子套裝,再拍套寫真。
這次出門,許姨家中有事沒陪同。
盛妤獨自抱着幺幺,開車去商貿城。
正準備去常去的店鋪時,路過一樓珠寶城,聽到了熟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