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許七夜在傷口處擦了碘伏,吃了點抗生素後,把自己穿越時帶來的浴袍撕成布條。
用這些布條包住腳,再套上草鞋,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他同樣也把柳芸娘的腳給包上,從現在起,要讓她的腳逐漸恢復成細膩光滑的玉足。
看着這麼好的布料被撕爛,柳芸娘多少有些舍不得。
可許七夜淡淡說了句他喜歡柔軟的腳後,柳芸娘也就不反對了,還主動上手自己包。
只要是許郎喜歡的,她自然配合,就像昨晚那般……
許七夜嚐試走了幾步,確定柔軟不扎腳後,便想上山去實驗下昨晚買的那把格洛克手槍。
柳芸娘聽到許七夜要外出,便想鎖門和他一起去。
許七夜柔聲道:“芸娘,我上山轉兩圈就回來了,你在家看着肉,順便找找房子漏風的地方,等我回來一起補。”
柳芸娘雖然很想陪着許七夜這個小心肝,最好一步也不分開,可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畢竟這天越來越冷了,是該修補房屋了。
出了家門後,許七夜朝山上走去,路過田邊時,看到有三兩個漢子正光着膀子在河裏捉魚。
看着一無所獲的幾人,許七夜很想說一句:‘抓不到就抽水嘍,又不丟人!’
上山途中,他遇到了幾個正在撿柴火的瘦小孩子,不遠處還有幾位蹲着挖野菜的婦人。
許七夜看了幾眼,發現裏面沒有美熟婦陳春兒和林夢香的身影後就走了。
再往上,就看到幾個拿着弓箭,有說有笑的漢子,他們似乎很滿意今天的收獲。
許七夜看了一眼,發現他們腰間掛着的大都是拳頭大小的鳥雀,只有一人的腰間掛着只野兔。
他們遠遠看了許七夜一眼,沒有上前搭話,許七夜也沒有和他們閒聊的心思,繼續前往人少的地方。
走了一刻多鍾後,許七夜終於到了片沒人的樹林,這裏沒有什麼大的獵物,只有幾只正在樹上吃野果的鳥雀。
確認沒人後,許七夜直接取出手槍,看了眼使用說明,然後卸掉彈夾,一顆顆往裏面按壓九毫米子彈。
子彈裝滿後,許七夜“喀嚓”把彈夾塞了進去,上膛,關掉保險,抬槍瞄準了樹上一只圓滾滾的麻雀。
呼吸放輕,確認瞄準後,許七夜的手指扣響了扳機。
“砰!”
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森林的寂靜,一個黃銅子彈從槍口中激射而出,‘噗’的一聲打爆了那只麻雀。
其它的鳥兒受驚後,慌忙逃離了這裏。
當許七夜放下手槍後,只看到漫天的羽毛緩緩飄落,哪裏還有麻雀的半點身影。
“手槍威力太大,不適合打鳥。”許七夜自語了兩句,隨後抬槍對着五十米外的一棵樹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既然來了,那就打個爽!
許七夜一連打了五十多發子彈才停下,過了把癮,雖然有幾發子彈沒打中,但影響不大。
只要是十米之內的敵人,許七夜有把握一槍爆頭,哪個頭都可以。
把槍收好後,許七夜不忘把地上的彈殼全部撿起,這可是黃銅,值不少銀子。
想着來都來了,許七夜便花了兩千忠誠值買了把50磅的復合弓,又買了幾根碳纖維的箭後,開始狩獵。
也許是槍聲的緣故,許七夜在林子裏轉悠了半天,也才打到八只鳥,裏面有喜鵲也有斑鳩。
於是他換了一個山頭,這次沒找多久,就在一堆草叢裏看到了只正吃草的灰兔子。
相距不過二十多米,對擁有完美級箭術的許七夜來說這簡直就是送上嘴的肉,他抽箭,搭弦,瞄準,緩緩拉開弓弦。
正當許七夜將要鬆弦時,忽然注意到另一個方向,也有人拉弦瞄準了這只野兔。
許七夜這麼一分神,那人就射出了箭,木箭破風而至,嗖的扎進了野兔……一米開外的土堆裏!
這不是差了一點,而是差了足足一米多,這人的箭術真夠差的!
木箭驚動了野兔,它連忙一竄,就沖進了草叢裏,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見了。
可這時,一杆利箭卻更加迅猛的激射而出,穿過草叢,射中了正在逃跑的野兔。
許七夜上前去撿野兔,同時也想看看是誰箭術這麼差居然還敢出來打獵。
從草叢裏撿起灰兔,拔出箭,擦去血污放入箭筒後,許七夜看到了剛才射箭的人,林夢香。
她身形單薄,拿着木弓,身上本就破爛的布衣多了幾道口子,能看到那些口子下新添的傷痕。
她顯然吃了不少苦。
看到是許七夜後,林夢香眸子微亮,舔了舔發白,起皮的嘴唇,“原來是許郎呀,當真是好箭法。”
許七夜掃了眼她空蕩蕩的腰間,問道:“上山多久了?什麼都沒打到?”
“天剛亮就上山了,”林夢香握緊木弓,微微低頭,辯解道:“也不是沒有收獲……”
“有什麼收獲?”許七夜問道。
“……幾棵野菜。”說完,林夢香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連忙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木箭,隱約可見一抹紅色的肚兜……
看着她輕微顫抖的手指,許七夜就知道她早上應該什麼都沒吃,低血糖快發作了,若沒人發現的話,遲早會死在山裏!
明明昨晚才給了她一碗肉,怎麼……
草,不會李大壯一點都不給她吧?!
許七夜本不想多管閒事,可心中卻是微動,眼前的林夢香能不能收爲眷屬?
如此想着,許七夜朝花了一點忠誠值,從商城裏買了顆牛軋糖,撕掉包裝後,上前就要遞給她。
“吃吧,吃完以後去我家。”
林夢香豁然抬頭看着許七夜,清秀的臉上帶着幾分難以置信,許郎這是想幹什麼?
若是許郎要的話,她自然願意,可芸娘在不在家呀?
她的手指動了動,沒有去接這顆糖,而是紅着臉移開目光,小聲說:“許郎,這……這大白天的……”
見她紅着臉支支吾吾的,許七夜便知道她想多了,那種事日後再說。
他把糖塞給林夢香,有些好笑的說:“我是讓你去我家處理那張狍子皮,你想什麼呢?”
林夢香窘然,隨後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又慌又急的辯解道:“我沒想什麼!我是想…想趁白天多打點獵物。”
許七夜笑着沒有揭穿,而是道:“先把糖吃了,然後我教你射箭吧。”
“嗯,多、多謝許郎。”林夢香鬆了口氣,把手裏的糖塞進嘴裏,一股溫潤的甜意在舌尖化開,溫暖了飢寒的身體……
這比她以往吃過的所有東西都要甜,林夢香心裏微驚,連忙追問:“許郎,這糖很貴吧?”
“別問那麼多,否則別怪我動歪心思。”
“好的,許郎,你的弓怎麼好生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