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安全地方，先去那裏再說。”
袒露雙臂男子的聲音微微有點焦急。
凌舒想了想，問道：“我如何信你？”
他還是不敢答應，若是被帶到某個危險之地，到時怎麼死都不知道。
“這是妖後陛下給我的令牌。”
袒露雙臂男子拿出一塊令牌，“我明面上是青璃妖王的屬下，但我真正的身份是妖後陛下的暗侍，監督青璃妖王。”
凌舒見到令牌，感受到獨特的氣息，沒有懷疑。
“好！帶路吧！”
他聽這番話，已經知道是誰想對他不利。
袒露雙臂男子扛着板斧在前面帶路，凌舒跟在後面。
一刻鍾後，兩人來到一間商鋪。
“你姐姐呢？”
袒露雙臂男子問商鋪裏的女子。
“牛狍大哥，你怎麼來了？”
女子說道，“姐姐在上面。”
凌舒聽到“牛狍”二字，看了一眼，果然是絕配的名字。
“我有事找她，你看着，我上去了。”
牛狍對凌舒示意一眼，兩人上二樓。
凌舒一路警惕，仔細觀察，沒有發現異樣。
兩人走進一間房，看見一個紅裳女子靜靜坐在裏面看書。
“你怎麼突然來了？”
紅裳女子面色平靜，隨口一問，不看兩人一眼。
“我想找你幫忙。”牛狍直道來意。
“幫忙？”
紅裳女子微微抬頭，看着凌舒說道，“保護他？”
牛狍喜道：“沒錯！”
“他現在的處境不妙，需要在這裏躲避一陣子。”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這裏。
他向來獨來獨往，認識的沒有幾個可靠。
“我們的關系雖不錯，但你不會讓我白白幫你吧？”
紅裳女子放下書，起身走到牛狍身前。
“你還不明白我嗎？”
牛狍訕訕道，“這些年，我可沒少關照你的店鋪。”
“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緩一緩吧。”
凌舒發現牛狍看紅裳女子的眼神有點不對勁，眼眸中盡是愛慕，閃閃帶光。
紅裳女子莞爾一笑：“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若是你真要還……不如陪我一段時間吧。”
牛狍聽到這話，面紅耳赤。
“你杵着，我動手便行。”紅裳女子打趣道。
“我……我現在正好有時間。”
牛狍的聲音特小，如鼻子出聲一般。
“好，跟我來！”
紅裳女子對牛狍說一聲，又對凌舒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凌舒疑惑，不知兩人要做什麼。
牛狍說道：“你坐着就行，走吧。”
兩人跟紅裳女子進入書房，紅裳女子把一張方白紙架起來，牛狍站在對面不動。
凌舒見到這一幕，恍然大悟，靜靜坐在一旁觀看。
“左肩微塌，右手稍微再高一點，板斧稍微斜一點，目光看過來。”
紅裳女子指點牛狍的站姿後，開始動筆。
凌舒看着牛狍，如同門神似的，非常搞笑，好在他忍住了。
半個時辰後，凌舒感覺香味越來越重。
他剛進門時，便已經嗅到淡淡香味，但是沒有什麼不適。
可現在，他發現牛狍僵硬的身軀有點發晃，額頭冒汗，兩眼昏昏欲睡。
凌舒剛起身，想要過去看個究竟，誰成想牛狍瞬間倒地，弄出一聲砰響。
“他是怎麼回事？”
凌舒沒有走過去，反而凝視紅裳女子。
紅裳女子媚笑道：“可能是累了吧。”
她緩緩邁步，並不是牛狍的方向。
凌舒忽然感到不安，登時沖向門口。
“果然百毒不侵！”
譁一聲，一道光幕籠罩書房，凌舒瞬間刹住腳步，停在門口前。
又是結界！
“你早有預謀？”
凌舒轉身，發現紅裳女子一臉平靜。
“現在你才知道，已經晚了。”
紅裳女子一步步靠近凌舒，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是青璃妖王的人？”
凌舒沒有動手，他不敢輕舉妄動，從結界來看，不比青璃妖王的結界弱多少。
“不！我不是她的人……”
紅裳女子聽到青璃妖王，情緒微微有一絲波動，“我與你無冤無仇，但是……”
她說到這，瞬間停下，手一揮，一道光鎖住凌舒。
凌舒雙手雙腳如同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爲什麼？”
這時，牛狍搖搖晃晃站起來，手裏托着大板斧，整個人很失落，言語中充斥傷心。
紅裳女子轉眼看向牛狍：“如果他活着，我們就要死，我別無選擇。”
她的雙眸閃過一絲狠心，內心卻非常糾結。
“我有命在身，絕不能讓你傷害他！”
牛狍一字一句說出，虛晃的步子漸漸走向紅裳女子。
“你已經中毒，阻止不了我。”
紅裳女子一掌拍向凌舒，掌芒譁譁作響，房間狂風大作，漫天飛書。
“喝！”
牛狍大吼，使出全部力量，一斧扔出去，打破巨掌。
板斧落在一邊，巨掌消失，凌舒一陣膽寒，準備化爲半妖之軀。
“咳咳……”
牛狍單膝跪地，嘴角咳血，似乎受重傷了。
“你阻攔不了，強行使用靈力，只會讓毒遊走全身，加快死亡。”
紅裳女子看着牛狍，擔心說道。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牛狍歇斯底裏，痛徹心扉。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青璃妖王逼迫，若不這樣做，她便會把我們的行蹤傳出去。到時，我們非死不可，甚至還會被當場捉拿，獻給龍幽妖皇。”
紅裳女子不甘心，看着牛狍充斥愧疚。
“我向妖後陛下求情，告知真相，她一定會幫你們。”
牛狍虛弱道，“這一切是龍幽的錯，貪圖你們鯉族寶貝，還趕盡殺絕。”
“妖後陛下一定會爲你們主持公道！”
這件事，他也知道。在他眼裏，一切還有轉機。
“妖後陛下未出關，青璃妖王隨時上報，現在來不及了。”
紅裳女子說道，“即使妖後陛下知道真相，也未必敢得罪龍幽！”
話音一落，轉身走向凌舒。
凌舒已經化爲半妖之軀，可是並未掙脫束縛。
“鯉裳，我求求你，聽我一次吧。”
牛狍咬牙切齒，挺直身軀，“你若是動手，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他大步跨，想要擋住紅裳女子。
“我知道，但是我得賭一次！”
鯉裳抵達凌舒身前，一掌拍出，凌舒想閃開，可是怎麼也動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