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傻柱(何雨柱)的精心規劃和系統的叮咚作響中平穩度過。廚藝穩步向八級邁進,廠裏兩位廠長的信任與日俱增,連大領導那邊也又去掌勺了一次,收獲了不少經驗和一句“小何師傅手藝又精進了”的誇獎。
媒婆王婆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說物色到了幾個不錯的姑娘,約好了周末先相看一個,是附近紡織廠的女工,家境清白,模樣周正,性格聽說很溫順。
傻柱心情大好,感覺一切都在朝着預定的美好藍圖前進。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天下午,廣播站突然通知,讓傻柱和許大茂下班後一起去廠辦一趟。
傻柱心裏有些嘀咕,許大茂這孫子怎麼也攪和進來了?兩人是多年的對頭,許大茂這人壞得流膿,一肚子壞水,原身沒少吃虧。
到了廠辦,楊廠長的秘書交代任務:原來是大領導家晚上要放內部電影,需要個放映員,同時想着小何師傅手藝好,順便讓去做幾個下酒小菜。
“你們兩個,代表的是咱們軋鋼廠的臉面,去了大領導家,都機靈點,少說話,多做事,尤其是你,許大茂,管好你那張嘴!”秘書嚴肅地叮囑道。
許大茂點頭哈腰,滿臉堆笑:“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絕不給廠裏丟人!”
傻柱也點頭應下,心裏卻提起了警惕。跟許大茂這小人一起出差,準沒好事。
兩人騎着自行車,一前一後往大領導家去。路上,許大茂難得地沒陰陽怪氣,反而湊過來套近乎:“傻柱,行啊你,現在混得可以,都能登大領導的門了。”
傻柱懶得理他:“好好騎你的車。”
許大茂碰了一鼻子灰,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但臉上還是笑着。
到了大領導家,氣氛依舊肅穆。秘書安排好,許大茂去調試放映設備,傻柱則熟門熟路地進了廚房。
他手腳麻利,很快做了幾個精致可口的下酒小菜,又備了點醒酒湯。秘書來看過,很是滿意。
電影放映前,大領導和幾位客人先在偏廳用小菜,喝點酒。許大茂調試完設備,也被叫過來在一旁候着,等着領導吩咐。
幾杯酒下肚,氣氛輕鬆了些。一位客人誇菜做得好,大領導心情不錯,順口道:“嗯,軋鋼廠的小何師傅,手藝是沒得說,人也實在。”
這本是句隨口誇獎,卻像根針一樣扎了許大茂的心。他看着傻柱在那忙活,受領導賞識,再想到自己只是個放電影的,還得在這候着,嫉妒心像毒蛇一樣噬咬着他。
他眼珠一轉,覺得這是給傻柱上眼藥的好機會。他瞅準一個話隙,弓着腰,臉上堆滿諂媚的笑,湊近大領導旁邊,壓低聲音,用一副“我爲領導好”的語氣說道:
“領導,您誇他手藝好那是沒錯。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何雨柱,在廠裏和院裏,風評可不咋地。”
大領導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容淡了些,瞥了他一眼。
許大茂見領導似乎聽進去了,更來勁了,聲音壓得更低,卻足以讓旁邊幾位客人和秘書都隱約聽到:“您是不知道,他這人,脾氣特別混,動不動就打人!還特別欺負鄰居寡婦一家子,摳門得很,一點工人階級的互助精神都沒有!廠裏領導都拿他頭疼……也就是手藝還能拿得出手……”
他唾沫橫飛地數落着傻柱的“罪狀”,極力抹黑。
廚房門口,傻柱正好端着一盤新做好的點心過來,聽到這話,腳步停住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他沒有立刻沖進去,而是站在了門外陰影裏。
大領導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放下酒杯,目光銳利地看向許大茂:“哦?還有這些事?你親眼所見?”
許大茂見領導追問,以爲得計,連忙賭咒發誓:“千真萬確!廠裏院裏誰不知道?您要不信可以去打聽!我這人就是實在,看不過眼,怕您被他蒙蔽……”
“夠了!”大領導突然厲聲打斷他,聲音不大,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整個偏廳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幾位客人都放下了筷子,表情嚴肅。
大領導看着許大茂,眼神冰冷:“背後議論同志,搬弄是非,這就是你們軋鋼廠放映員的素質?”
許大茂臉上的諂笑瞬間僵住,變得慘白,冷汗唰地就下來了:“領導,我……我不是……我就是……”
“小楊(楊廠長)就是這麼管理幹部的?”大領導根本不聽他解釋,對秘書揮了揮手,“讓他出去。電影不用他放了,換個人!”
秘書立刻上前,面無表情地對許大茂道:“許大茂同志,請你立刻離開。”
許大茂如遭雷擊,腿都軟了,還想求饒,卻被秘書嚴厲的眼神逼退,只能灰溜溜、踉踉蹌蹌地退了出去,面如死灰。
大領導餘怒未消,對另一位工作人員道:“告訴小楊,這個人,以後不要再派到我這裏來。”
“是。”
這時,傻柱才端着點心,適時地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茫然和拘謹,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大領導看到他,臉色緩和了一些,指了指桌子:“小何師傅,點心放這兒吧。辛苦了。”
“不辛苦,應該的。”傻柱放下點心,恭敬地回答,沒有多問一句。
大領導看着他寵辱不驚、踏實做事的樣子,再對比剛才許大茂那副小人嘴臉,心裏更是厭惡後者,對傻柱反而多了幾分好感。
【叮!宿主機智應對小人構陷,沉穩得體,間接獲得大領導更深認可,經驗值+300!洞察經驗+150!人際經驗+100!氣運小幅提升!】
【技能“洞察”等級提升至lv5!】
傻柱心裏冷笑:許大茂啊許大茂,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經此一役,他在大領導心中的印象分不降反升。而許大茂,則是徹底斷了這條向上的門路,回去還得面對楊廠長的怒火。
回去的路上,只有傻柱一人。許大茂早就不知躲哪個角落哭去了。
傻柱心情更好了。清理了一個潛在麻煩,還在領導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廠裏,楊廠長得知此事後,對許大茂極爲不滿,但對傻柱的沉穩表現更是贊賞有加。李副廠長雖然有點酸傻柱又入了大領導的眼,但見楊廠長都沒說什麼,而且傻柱對他依舊恭敬有用,也就按下心思,反而更客氣了幾分。
傻柱在兩位廠長之間的平衡,玩得越發嫺熟。
周末,陽光正好。
傻柱特意換了身新衣服,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提着禮物,按照王婆給的地址,前往相親地點。
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新的生活,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