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清崇激動地抱起沈芊芊，大喜地道：“芊芊，你真是太聰明了。”
沈芊芊眸光閃動，故意地道：“爹爹，您的意思是說歲歲真的不是我的妹妹？這怎麼可能呢？”
沈清崇冷聲說道：“從她害死你娘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我的女兒，反正她一早就被送到莊子上了，又沒人見過她，是不是還不是我說的算嗎？”
他越說越來勁，“好在賤丫頭跟你一點都不像，可見這是老天爺的意思，不然還真不好說了。”
沈芊芊也慶幸，她可不想有人擁有跟她一樣好看的臉蛋。
沈清崇一刻也等不了，趕緊命人去莊子上按着他的意思吩咐那些婆子們。
那死丫頭居然敢聯合外人來對付他，那她就得承受這個後果。
翌日早朝的時候，沈清崇就當衆說了沈歲歲身世的問題。
“皇兄，臣弟所言句句屬實，此事關乎皇室血脈，臣弟自認有失查之罪，但那丫頭並非皇室血脈，那丫頭混淆血脈，還請皇兄明鑑。”
大臣們議論紛紛，畢竟靖王家的小郡主任了譽王當爹的事兒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不是沈清崇 想要讓人知道，是沈清晏那廝，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當了個便宜爹。
沈清崇很想不通，給別人養閨女，那廝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六弟何在？”
明德帝掃了眼，沈清晏又沒來，不過大家都習慣了他吊兒郎當，早朝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告假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大臣們都說皇上就是對他太好了，把他慣的無法無天，哪個王爺像他這般肆意妄爲？
“啓稟皇上，譽王昨天感染了風寒，今日告假不來早朝了。”
沈清崇冷哼了一聲，“偶感風寒？我看又是去鬼混了吧？皇兄，您也太寵他了。”
明德帝擺擺手，“譽王是兄弟裏最小的，朕身爲長兄，照顧他一些也沒什麼，來人，去把譽王請來。”
朝臣們紛紛在心裏覺得當今聖上是賢德之君，不然怎麼會容下譽王這樣的兄弟呢？
太監來譽王府傳聖旨的時候，沈清晏還沒起呢。
小太監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譽王爺，快接旨吧！”
沈清晏打了個哈欠，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出什麼事兒了？我就不上個朝，皇兄至於用聖旨傳召我嗎?想我了直說便是，我帶着閨女去皇宮裏好好陪陪他”
小太監面色一僵， 幹咳了兩聲，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沈歲歲，這才宣讀起了聖旨。
然而，聖旨讀到一半的時候，沈清晏就不幹了。
“停！”
小太監想着趕緊把聖旨宣讀完好離開，這裏太危險了。
“本王讓你別讀了，你是耳朵聾了嗎？”沈清晏怒聲說道，然後起身就要踹人。
小太監嚇得趕緊閉嘴。
沈清晏看向同樣一臉茫然地小閨女，怒聲問道：“三哥這是搞什麼名堂？歲歲不是他的女兒他接回來做什麼？再說了，他說不是就不是了？”
小太監清了清嗓子，“王爺，這事兒...... 他說的應該算吧？”
“靖王爺說是弄錯了，是底下的人有私心，故意換了小郡主，真正的小郡主早已經死了。”
沈歲歲咬了咬唇，這不可能。
前世到死，靖王都沒說過自己不是他的女兒。
而且自己若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何來那麼大的仇恨呢？
沈歲歲扯了下沈清晏的衣角，沈清晏安撫地對着她一笑，“歲歲別怕。”
小太監眼珠轉了轉，“王爺，靖王爺說您府裏的這個是假的，她是莊子上的下人所生。”
“放屁！”沈清晏罵道。
小太監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惹得這位混不吝，小命很容易保不住的，“王爺息怒，是靖王說的，皇上也是認了的。”
“靖王說是就是了？”沈清晏大聲喊道：“皇上認了就行了？我的閨女他瞎逼逼什麼？我看他就是懷恨在心，跟個娘們似的，來這招。”
小太監大氣都不敢出，他發誓，譽王爺是他見過最能罵人的王爺了。
“王爺，聖旨......”
沈清晏一腳踹翻了小太監，“聖旨有誤，本王要親自面聖。”
“爹爹，歲歲也跟您一起去。”
沈歲歲雖然記得爹爹讓她少進宮的事兒，可這件事關乎自己的身份，更關乎自己能否跟爹爹一起生活，她不能不去！
沈清晏深吸了一口氣，“歲歲別怕，別管那些人說什麼屁話，你都是爹爹的閨女。”
沈歲歲用力的點頭，她起初只是爲了報恩才選的這個爹爹。
可是爹爹會抱她，會陪她玩，會牽着她的手，如同前世沈清崇對沈芊芊那樣。
她幻想中的爹爹就是這個樣子。
現在，爹爹還要抗旨保護自己，她怎麼能夠讓爹爹一個人去對付那些壞人呢？
沈歲歲挺胸抬頭，稚嫩的童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爹爹，歲歲跟您一起去，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歲歲就是皇家血脈。”
沈清晏想了想，這事兒畢竟事關到她，這小丫頭之前能夠洗清偷盜的嫌疑，也是個伶俐的。
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馬車上，沈清晏安慰着小姑娘，“歲歲，哪怕你真的不是，也不必害怕，爹爹既然認了你，譽王府便永遠是你的家。”
沈歲歲感動地都快哭了，爹爹也太好了吧？
“爹爹，可是歲歲真的是哦。”
沈清晏勾了勾唇，“那就是沈清崇在搞鬼。”
沈歲歲點點頭，“他不喜歡歲歲，更見不得歲歲跟爹爹親。”
“有病！”沈清晏暗暗地想，自己媳婦兒用命換來的女兒，他不好好愛護，還苛待。
苛待也就算了，別人對她好吧，他還不讓？
不是有病是什麼？
距離金鑾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沈清晏就開始高聲喊道：“皇兄，皇兄，請收回成命，歲歲就是皇家血脈，您別被人騙了。”
明德帝微微皺眉，這小子居然還敢抗旨不尊，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皇兄，沈清晏違抗聖命，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沒把您放在眼裏。”沈清崇煽風點火道。
“啓稟皇上，臣也以爲譽王爺抗旨不尊，藐視皇上，您若是姑息，只怕其他王公大臣也會有樣學樣，日後皇上的旨意便再無威嚴可言，這朝廷的綱紀也會被破壞。還望皇上嚴懲譽王爺，以儆效尤。”
“臣附議。”
“臣附議！”
明德帝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們，爲難地嘆了口氣，“六弟啊，你真的是爲難朕了，來人，譽王抗旨不尊，打三十，二十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