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昏昏欲睡中,謝栩珩突然沖進來,看到娘親後背扎滿了銀針,且還冒着煙霧,面色大變。
“害人精,你對我娘做了什麼!你要害死我娘嗎!”
就要沖過來將那些冒着煙的銀針都給拔除了。
南知泠一把抓住謝栩珩伸過來的手,目光沉靜:“你娘此刻正是排淤堵通經絡的關鍵時刻,你貿然拔除,只會遭寒氣反噬,讓她經脈更受損。”
“你也半大不小,做事不要這麼沖動。”
“我沖動?你敢說你不是在害我娘?就因爲我娘阻了你和野男人私奔,你懷恨在心,就要對我娘下手!”
謝栩珩這擔憂一點兒都沒錯,若是原主,怕真會報復。
“阿珩,你錯怪你嫂嫂了。”謝夫人開口,“你嫂嫂在幫娘治病,娘感覺身體舒適不少。”
“你別胡鬧,快跟你嫂嫂道歉。”
謝栩珩瞪一眼南知泠,咬牙不願道歉。
南知泠鬆開他的手,拿出自己熬制的一些草本糖漿果子,遞給謝栩珩。
“黑不溜秋的,什麼東西?”謝栩珩警惕。
“你營養不良,時常血虛,尤其是不及時吃飯後就會頭暈目眩渾身無力,這是糖漿果子,能緩解你難受症狀,你若不吃,就給芊芊。”
血虛,就是常說的貧血。
“你這麼好心?”謝栩珩冷笑,“我才不……”
南知泠趁機塞了一顆到他嘴裏。
甜絲絲的,還有點點類似山楂果子的酸爽,酸甜交織,好吃極了。
南知泠將裝糖漿果子的小布袋塞到謝栩珩胸口。
“我說了,你不吃就給芊芊,這甜甜的果子,她肯定愛吃的很。”
謝栩珩神情依舊警惕,等吃完嘴裏這顆,沒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反而覺得精神還抖擻了幾分,這才鬆了幾分警惕。
“你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
南知泠有不少好東西,他知道,但都是些衣衫首飾之類,華而不實,除了參加宴會可以炫耀,不知道還有什麼用。
他看到大哥辛辛苦苦掙來點俸祿都被她大手大腳肆意揮霍,導致他看到南知泠拿出點什麼東西就來氣。
現在她又搞出什麼銀針,糖漿果子,還有那冒着香氣的火燭,也不知道又花了多少銀兩。
他們全家省吃儉用供她一人揮霍,真是敗家娘們!
“你管不着。”對於空間的東西,南知泠沒有跟旁人解釋的義務,她瞥一眼謝栩珩,開始下趕客令,“你還有事?”
謝栩珩微張嘴,但說不出回應的話,是鎏月匆匆過來找他,南知泠的突然舉措讓她很是擔憂夫人的身體,但她畢竟是個下人,人微言輕,無奈之下只能找來二少爺過來看看。
“總之我娘親要是有半分不適,我第一個就是找你算賬!”謝栩珩放下狠話,哼一聲離開。
南知泠搖頭,原主形象太差了,讓她做個什麼事情都飽受質疑,但要她去多做好事來扭轉原主的形象也不可能,她可沒有那麼多精力。
給謝夫人針灸收拾完,謝夫人已經昏沉沉睡熟去,南知泠貼心給她蓋好被褥,吹滅了安神香薰燭,一推門,就看到門口守着的鎏月。
“她睡着了,她如今心身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鎏月驚呆,不敢相信這麼體貼的話是從大夫人口中道出的,還沒震驚完,懷中突然多了一小包東西,捏起來是一個個小小的硬塊塊,不知是什麼。
“月事期間小腹疼痛很難受吧?臉色都發青了,一個個的,身體難受全都硬扛着。”南知泠開口,“給你的是姜棗紅糖,熱水沖開,難受時飲下,暖宮驅寒,能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