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生到這個階段,就一定能挽回前世家人的悲慘結局,正籌謀着早日從牢獄中出去,本該和野男人私奔的南知泠就提着飯盒,笑眯眯的出現了。
“她定有問題,繼續盯着。”謝侑道。
南知泠連續給謝夫人扎了兩天的針灸,謝夫人原本蠟黃的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了,精氣神顯然好了不少。
鎏月將夫人的變化看在眼裏,喜極而泣,心中對南知泠也沒以前敵對了,至少現在是大夫人讓她做什麼,她心裏不再有怨言地就去做。
但這短短幾日就想要徹底改觀,肯定不可能,一旦南知泠又出現先前的作妖行爲,鎏月的態度只會比先前還厭惡。
謝栩珩看到她還真有點本事,這兩日雖還拿冷臉對她,卻不會說出難聽的話了,最起碼是不會再叫她“害人精”這個沒禮貌的稱呼。
只是謝夫人需要多休息,不能再讓她勞累,就注定原本由謝夫人操持的事情都要落在旁人身上。
老夫人年邁體弱,她只用趙媽媽一人照顧就已經謝天謝地。
鎏月更是恨不得自己有分身術,打掃謝府各房間,早早備好府中各人需要的一切,尤其是南知泠各種挑剔的要求,還要照顧好二少爺和小姐,尤其是小姐,總會一個不察就沒了影兒,必須要時時刻刻盯着。
謝栩珩白日還要上學堂,只有放了學回到家才能幫家裏人。
謝侑……呃謝侑還在牢裏呢。
整個謝府,也就南知泠無所事事,旁人也不期待她能幫忙做點什麼,她只要不開口提要求,他們就要跪下來感激她的大恩大德、大善之舉。
如今謝夫人不能再勞累,首先就是膳食這塊兒讓人頭疼,南知泠總不能天天去酒樓點菜,她典當首飾衣衫才換來三百來兩,總有用完的一天。
沒錢可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南知泠看着空空如也的謝府,一拍手,“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她回房間拿了樣東西,又去找趙媽媽幫忙點事情,得了趙媽媽點頭後,才出府去。
老夫人看着她離開,“怎麼那孩子近日的衣衫一次比一次素淡了?身上也沒了首飾,是不是沒有銀兩花了?我化妝匣底層還有一些,等她回來,你拿給她罷。”
趙媽媽笑:“老夫人,這次您還真是誤會大夫人了。”
便將近日南知泠典當她曾花重金買來的首飾衣衫通通典當,用以補貼府中開支,以及爲謝夫人針灸,讓她氣色變好等諸多事跡一一道出。
“奴婢瞧大夫人這次是認真的,一個人能從嘴上騙人,但眼神卻騙不了人,大夫人這幾日,真真像是換了個人。”
老夫人霎時紅了眼,半晌才道:“哪能用孫媳的錢財補貼家用,我那些存貨,等她回來,還是給她罷。”
趙媽媽只得應下。
南知泠尚不知身後老夫人和趙媽媽的對話,她孤身一人來到自己娘家,沈府門口。
她是內閣次輔沈肅之女,但卻不姓沈,而是隨母親南琯姓南。
是因爲原主她爹是個鳳凰男,窮家小子出身,但人上進有出息,一路從鄉試走到殿試,考取探花名次,從此在京城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後在一次宴會上,憑借着一張好容貌入了南琯的眼,一眼定終生,沈肅大抵也知曉南琯對他有意,隔三差五找各種借口拜訪南老,只爲遠遠見南琯一面,後來二人隔着一面牆互訴鍾情,到最後沈肅終於開口說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