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父母這事,得有那個醫生的配合才行。
她在報紙上寫的信息就是去那個醫生那裏獻血。
這個點也不知道醫生下班了沒有,她得去快一點。
許念夏回到醫院,看着已經關上的醫生辦公室,嘆了一口氣。
她緊趕慢趕的,還是下班了,今天也不是這個醫生值夜班。
她不想去看那一家人,轉身打算離開醫院。
但是許陽正好出來接水,看到她了。
一看到她,許陽那眼神就恨不得將她撕了。
許念夏在心裏暗嘆了一聲,應該是許青鬆去告狀了。
她被許陽拽去了病房。
今天她不在,許長明的狀態好了很多,面色紅潤,精神頭也不錯。
只是在看到她走進去的時候,立刻就變了臉色。
許青鬆也在病房裏,他沒有回家,但林曼麗不在。
“許念夏,你竟然敢打你弟弟!”許長明很想拿個什麼東西扔去砸許念夏,但是他現在兩只手都被包扎着。
最後只能沖許念夏喊一喊。
許念夏理直氣壯地開口:“我只是在教他做人而已,隨時隨地欺負同學,要是欺負到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那許家不是完了。”
許長明:……
好像說得有道理。
許青鬆卻不幹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她只是個窮鬼。”
“窮鬼?她不是姜瑤的妹妹嗎?”
“是啊。”
“你明明知道她是你姜瑤姐姐的妹妹,還欺負她,你不怕你姜瑤姐姐生氣嗎?”
許青鬆被噎了一下,“可是瑤瑤姐姐也不怎麼喜歡她。”
說到後面,他聲音低了下去,他還真有些不確定了,姜瑤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生氣。
“你不準把這件事告訴瑤瑤姐姐。”
許長明這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看來真相就是許念夏說的那樣了。
欺負姜瑤的家人,那自然是不行的,姜瑤當初可是讓他發了一筆橫財……
“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對青鬆動手啊,好好說不行嗎?”
隨即他也呵斥了一番許青鬆,“你瑤瑤姐姐和我們就是一家人,她的家人,不能隨便欺負,知道嗎?”
許青鬆點了點頭,“知道了。”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最近楚寧海沒有聯系你嗎?”許長明說起了另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按理說,他都這樣了,楚寧海他們一家應該會來看看才對,但是這都過去兩天了,也不見他們來看看。
是不知道他生病住院了,還是不想來看?
“我最近沒有見到他。”許念夏如實說道。
這兩天她確實沒有見過楚寧海。
本來她還以爲,上次她踢了楚寧海一腳,他應該會來報復她的,但是沒有。
聽到最近許念夏和楚寧海沒見過面,許長明鬆了一口氣。
不是故意不來的就好。
“那你明天去找一下他,告訴他,我住院了。”許長明命令道。
許念夏隨意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打算去。
楚寧海不來看許長明的原因很簡單,他已經打算退婚了,自然是不會管許長明的死活的。
“行了,你帶青鬆回家去吧。”許長明見許念夏同意,語氣溫和了幾分。
“行。”許念夏帶着許青鬆走了,一路上,許青鬆沒敢再跟許念夏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他肚子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現在又只有他一個人,他怕又被打一頓。
等回家他去告訴媽媽,讓媽媽教訓許念夏一頓。
許青鬆思索着,兩人已經回到了許家。
還沒進家,許念夏就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像是硫磺。
她走進去,這味道更濃了。
這是在家裏上上下下全鋪了硫磺粉嗎?
許念夏想着,就見帶着口罩的林曼麗從樓上下來。
手裏是一袋沒有用完的硫磺粉。
許念夏,直接退到了門口。
“青鬆回來了。”林曼麗看到許青鬆,走了過去。
“走,今天媽帶你去住招待所去。”說着,林曼麗瞥了許念夏一眼。
“許念夏,你就留在家裏守家吧。”
許念夏沒說話,林曼麗拉着許青鬆就離開了,沒管許念夏。
許青鬆本來想告狀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被拉走了。
在他們走後,許念夏捂住口鼻,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果然,她的房間裏,硫磺粉是最多的。
床上,桌上,到處都是。
根本就沒法睡人。
林曼麗這是想讓她也像他們一樣睡不好?還是想將她也送進醫院?
但這對許念夏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她有個空間。
許念夏閃身就進了空間。
空氣立刻變得清新了起來。
不過……
許念夏進了空間後,突然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只怕,林曼麗和許青鬆,根本就不是去招待所吧。
他們,應該是去了許家老宅。
家裏這樣,林曼麗一時半也是不會想住的了。
而老宅那邊一直都有人打掃,比招待所可舒服多了。
所以,估計林曼麗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都是在老宅住了。
故意說招待所,是不想讓她跟着他們一起去。
這樣,倒是也好。
許念夏勾起了嘴唇。
許家的大部分資產,其實並不在這邊,而是在老宅那邊。
若是她現在將老宅那邊的東西給搬空。
那許長明根本就不會懷疑到她身上,只會懷疑到林曼麗身上。
這樣,他們就有得鬧了。
一夜無夢,許念夏一大早就去了醫院。
她得去逮那個醫生。
幸好今天沒落空。
“蘇醫生。”
蘇文昭剛在位置上坐下,就聽到一道弱弱的聲音。
他一抬頭,就看到眼眶紅紅的許念夏。
“怎麼了,許同志?”蘇文昭問道。
許念夏眼角落下一滴淚,“蘇醫生,我好像,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了。”
蘇文昭驚訝抬眸,這倒是有些出乎他預料了。
這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就找到自己親生父母了?
還真快。
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那許家一看就對她不好。
“但是我也還不確定,所以,能拜托你一件事嗎?”許念夏聲音中帶了幾分祈求。
蘇文昭看着許念夏那微紅的眼角,最終點了點頭。
按理說,他是不應該多管患者的家事的,這樣容易給自己惹麻煩。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同志,他似乎無法說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