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公主沒有好臉色還不算什麼,薛陽澤究竟還做了什麼?
衆大臣驚了,心裏像是有什麼在撓一般,癢得厲害,迫切的想知道真正的瓜是什麼。
他們將視線投向薛柏,這位是薛陽澤的爹,想必應該知道些什麼。
此時的薛柏被這些灼熱的視線不停地盯着,額頭上冷汗連連,卻連擦都不敢擦。
好在系統也沒讓大家抓心撓腮太久:【薛陽澤在得知要被賜婚於嘉柔公主時,就謀劃成親後架空嘉柔公主。
他覺得憑什麼自己絕了官途,嘉柔公主還能過得這麼好,心裏十分不平衡。
薛陽澤先是將嘉柔公主身邊忠心的奴仆尋個錯處,全部發賣出去,隨後采買一批新的奴仆頂上。
就這樣反復多次,在半個月前,他成功將公主府掌握在手中。
而當嘉柔公主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她被軟禁在公主府,身邊已無可用之人,連個消息都遞不出去。
明明嘉柔公主才是公主府的主子,過得卻沒有下人好,甚至有時連飯都吃不飽。】
林槿玥對薛陽澤充滿了嫌棄:【這薛陽澤還真是典型的又當又立,也不想想他如今吃穿不愁是借了誰的光,是怎麼好意思標榜着自己才是受害者的。
只是可憐公主,奉旨成婚後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不少大臣對林槿玥的心聲頗爲贊同。
他們家中要是能尚公主,肯定將公主捧在手心裏,不給公主一點氣受。
哪裏會像薛陽澤一樣,簡直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定安侯更是狠狠的刮了薛柏一眼,子不教,父之過。
他雖久不過問朝堂之事,卻並不代表他真的什麼都不管了。
下朝後,他若不把薛柏打得爹娘都認不出來,他定安侯這個職位幹脆讓人算了。
龍椅之上,文宣帝雖愧疚於對大女兒不夠關心,但更多的還是生氣,氣薛陽澤不尊皇室。
【不過,薛陽澤軟禁嘉柔公主,導致她不能入宮,也不能參加宴會,就沒人發現嗎?】林槿玥疑惑。
衆大臣心裏一凜,是啊!身爲公主,長時間不在公開場合露臉,就沒有人察覺到不對嗎?
系統嘆了口氣:【嘉柔公主成婚後入宮次數屈指可數,所以即便她半月不入宮,也沒人覺得不對勁。
至於那些宴會,都被薛陽澤以公主要調養身體爲由推脫了。】
【心機男!】林槿玥都想啐他一臉。
還沒等林槿玥罵完,系統又道:【還沒完呢!
薛陽澤在掌握公主府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心愛之人接入公主府,兩人每天濃情蜜意好不快活。
忘記說了,薛陽澤的心愛之人是青樓女子,薛陽澤爲她贖身的銀兩用的還是嘉柔公主的嫁妝。】
【用公主嫁妝給青樓女子贖身?】林槿玥懵了,【他是不是活不起了!
還是說他在娘胎裏的時候,小腦發育不完全?】
先不說他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還把她弄進公主府,兩人當着公主的面卿卿我我。
就說他用公主的嫁妝給青樓女子贖身這件事!
在大陵就算是夫家窮的吃不起飯,也不會動用妻子的嫁妝的!
嫁妝,顧名思義是女子的陪嫁,只有女子才能動用,夫家若是動了,會被戳脊梁骨的。
薛陽澤不但用了,還是用於給青樓女子贖身。
這真是把公主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
有平日裏和薛柏不對付的,都想去問問他,你們薛家是不是吃不起飯了?
連媳婦的嫁妝都拿來用!
【不僅如此,他還縱着那個青樓女子折辱嘉柔公主,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左右,嘉柔公主就要被那個青樓女子做成人彘了。】
系統最後這幾句話稱得上是重磅消息。
林槿玥不解。
林槿玥大爲震撼。
林槿玥覺得薛陽澤的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不然怎麼敢幹出這種九族消消樂的事。
【他這不是屎殼郎打燈籠——找死嗎?】
【這個破朝能不能快點結束,我急着去公主府,興許還能救下公主!】
什麼?人彘!
薛陽澤不止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他是嫌他們九族活得太久了!
文宣帝黑着臉猛地站了起來,衆大臣連忙跪倒在地。
“退朝。”
文宣帝黑着臉急匆匆走了出去。
定安侯緊隨其後,去救公主要緊,至於薛柏欠他的巴掌,暫時推後。
薛柏從地上起身後沒站穩,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完了!全完了!
他在朝爲官多年,好不容易爬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如今這一切都要毀在那個孽障的手裏了。
薛柏悔啊!
縱容青樓女子將公主做成人彘,他究竟是怎麼敢的!
薛柏顫巍巍的朝外走去,腳步虛浮,看着就跟馬上要倒下似的。
衆人雖然對他表示同情,卻沒有人敢過去扶他。
林槿玥沒有注意到這一切,早在文宣帝離開後,她就竄出了大殿。
“快!去公主府!”林槿玥催促着馬夫,去到公主府怎麼也要一刻鍾,應該能趕得及吧?
林世景下朝後沒看到林槿玥就感覺有些不妙,這種不妙在他來到皇宮門前,沒看到自家馬車時達到了頂峰。
“林相,今日又被丟下了?”顧祺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看着茫然的林世景,露出一個得體的笑。
這種嘲笑對手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林世景看着他就煩,本想扭過頭去,不理會他。
誰知顧祺還不依不饒:“你我同路,不如一起?”
昨日顧祺就故意問了這麼一句,本來是想惡心林世景的,沒想到林世景竟真厚着臉皮上了他的馬車。
今日他總不能還死皮白臉的應下吧!
等他拒絕後,他就讓馬夫駕車,讓林世景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揚長而去。
“好啊!”身爲多年對手,誰還不知道誰了。
“那我就先……”顧祺的笑意有一瞬間僵硬,“你說什麼?”
林世景何時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別以爲他不知道,昨日林世景上馬車後就後悔了,等到了林府,他的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所以今日他才又故意問上一遭。
林世景快速上了馬車,坐在離顧祺最遠的地方,假惺惺的同他道謝:“多謝顧相了。”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顧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隨後兩人相視一眼,又快速移開了目光,生怕再多看一眼,他們就忍不住和對方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