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炎只覺得腦子快炸掉了。
啊…… (๑ʘ̅ д ʘ̅๑)!!!
鄭白蓮竟然是土匪頭子的媳婦!
她生的兒子也是土匪頭子的!
她之所以勾搭上爹,是因爲土匪頭子需要有內應在縣令府!
所以的所以,他爹不僅被人聯合欺騙,還被下了絕育藥,還替別人養着妻子,養着兒子!!!
杳杳搖了搖頭,感慨不已,“哇哦~好一個絕世大冤種,宋哥哥,有這樣糊塗的爹,泥怎麼破?”
宋修炎:˚‧º·(˚ ˃̣̣̥᷄⌓˂̣̣̥᷅ )‧º·˚
他只想大哭特哭。
總不能清蒸涼拌吧。
蔣文軒不了解宋修炎,但聽了土匪的話後,他忍不住對宋修炎心生同情。
“宋兄,像你爹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因識人不清而間接性的同土匪勾結,若是沒對百姓造成傷害還好,但你看看黑風寨被關押的姑娘和孩子們,其牽連甚廣。”
這只是他們看到的冰山一角。
這些年,被黑風寨傷害的百姓定不在少數,說白了就是官府不作爲,才讓土匪這般囂張肆意。
宋修炎握緊了拳頭,臉色白得可怕,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爹糊塗做出這等錯事,害慘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實在不該啊!”
他已經七歲了。
並不是什麼不懂的小孩子。
爲官者不爲民,後果很嚴重。
蔣文軒嘆氣,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他便指條明路,“宋兄,你爹要麼戴罪立功,要麼流放千裏,要麼被撤職貶爲庶民,無論哪種結果,對你們母子來說都不是好事。”
“若是不想被牽連,最好早點同你爹斷絕關系。”
杳杳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
附和點頭,“對對對,哥哥說的對,宋哥哥,泥爹是個糊塗蛋大冤種,趕緊甩掉他,不然泥和泥娘會跟着遭殃噠。”
宋修炎肩膀都快塌了,語氣哽咽。
“我還有個比爹娘對我還要好的姐姐,她今年十四歲,還有一年就要及笄了,眼看着就要談婚論嫁了,誰知道會變成如今這種局面?”
自打爹納了鄭白蓮後。
他們家早就已經不成家了。
杳杳上前拍了拍宋修炎的肚子,奶聲奶氣的安慰,“別灰心嘛,這個爹不好就換,再讓泥娘親重新給泥找個好爹爹吧。”
宋修炎苦笑一聲,“杳杳恩人,好爹爹哪是那麼容易找的?”
“腫麼不好找?窩娘親說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但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奶團子插着小腰,“蒜鳥蒜鳥,窩不跟泥多說了,娘親說了,別人家的家事少管,窩只需站在一旁吃瓜就行啦。”
尊重他人命運,莫多管閒事。
宋修炎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要立馬回番茄縣,勸我爹主動向朝廷認罪,爭取從輕發落,至於黑風寨的土匪,我會讓我爹帶人全都抓起來。”
然後跟姐姐一起勸娘親和離。
這種糊塗爹要不得了。
蔣文軒點頭贊同,“宋兄深明大義,如此行事,或可挽回局面,若你爹是個有能力的人,或許能戴罪立功。”
若是沒能力,就等着朝廷發落吧。
宋修炎苦笑一聲,語帶譏諷,“呵,我爹能被一個女人蒙蔽雙眼,就他這腦子,還不如回家種地澆大糞去,雖然他不是貪官,但說個老實話,他資質平平,爲官這些年,也沒做出什麼政績來。”
杳杳懂了,小手一拍,抖了抖機靈,“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哥哥,窩說的對不對?”
蔣文軒點了點頭:“……”
對倒是對,但這話未免太接地氣了,着實不太不文雅哈。
他輕咳兩聲,繼續審問三個土匪頭子:“說,這些年被你們抓來的孩童和女人都去哪裏了?”
話音剛落,小劍飛速出擊,直搗.屁屁。
“噗嗤……”
“噗嗤……”
“噗嗤……”
三個土匪頭子屁露均沾,痛苦不堪,發出慘叫。
“啊!他們都被我們高價賣到京城去了。”千面疼得面目抽搐,搶先回答。
小劍繞着他轉了一圈,【嘖嘖,算你識相。】
隨後對着黑虎和刀疤各插一劍。
意思很直白,誰不回答誰遭殃。
黑虎終於放棄了他那高傲的姿態,張開了他那沒剩幾顆牙齒的嘴巴,吐字不清的說道:“進塵有……窩麼的大……”
“哎呀泥別說了,窩聽着累。”杳杳皺着小眉頭打斷了黑虎,連話都說不清楚,她可不喜歡猜來猜去。
對千面和刀疤下令,“泥們說。”
刀疤連忙說道:“我們之所以在番茄縣牢牢扎根,就連官府都不敢清剿我們,是因爲我們在錦州有靠山。”
“我們之所以買賣女人和孩童,也是因爲靠山讓我們這般做的,每次賣出去的銀錢,都會上供一半給他們求庇護,剩下的才是我們黑風寨的。”
“這些年有他們護着,我們倒也安然無恙,行事也越發囂張。”
土匪窩,沒點後台可不行。
蔣文軒眉宇陰沉,雙手攥拳,“說,你們的靠山是誰?”
千面搶答:“是錦州黃家人。”
刀疤跟着搶答,不搶不行啊,他可不想被那把小劍插.屁股。
“黃家人在錦州只手遮天,他們有很多產業,涉及到各行各業,我們賣去的孩童和女人都被他們買走了。”
蔣文軒臉色陰沉如水,沒想到黃家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說,黃家人要這些孩童和女人做什麼?”
刀疤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道:“女人們被訓練成舞女、歌姬,賣給富貴人家;孩童無論男女都是長得好看的,因爲一些官員有特殊癖好,以折磨孩童爲樂,所以……”
杳杳聽得眼睛瞪得溜圓,小手緊緊握成拳,“天呐!太壞了!這些壞人簡直比臭蟑螂還要壞!”
宋修炎和沈桃花也滿臉憤怒。
土匪可惡!黃家人更可惡!
蔣文軒眼神冷得快要結冰了,閉了閉眼,繼續審問,“你們爲何將我抓來黑風寨?可是有人指使?”
三個土匪頭子使勁瞪大了眼睛。
看着滿臉痘痘的蔣文軒,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你誰呀?”
就這張臉,誰認得?
蔣文軒:“……”
沈桃花插腰道:“你們眼睛瞎了不成?他就是那個身體虛弱,連路都走不穩的那個啊!”
三個土匪這才想起來。
哦,原來是那個病秧子啊。
千面直言,“這位小公子,你是被一個說話陰柔,年紀不大的男子用五兩銀子賣給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