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樾這番話倒勾起宋修延的好奇心,他腦海中忽而閃過那驚鴻一瞥的細白長腿。
當時在房間裏,翟樾跟那女孩子可以當着他的面熱情擁吻。
“你不是跟人女孩子已經交往了嗎?”
翟樾委屈的說:“我倒是想跟她交往,她不願意,我現在只能給她當狗。”
宋修延:“……”
姜以橙:“……”
“吃飽了,多謝款待,下次我請客。”
話罷,翟樾優雅起身離開。
直到翟樾離開餐廳,姜以橙的臉色才緩了緩。
心中懸起的大石慢慢落下。
宋修延眼中帶疑,對她細細打量:“橙橙,你臉色越來越差,出了什麼事?”
姜以橙那落下的大石又立刻被懸起來。
“我……”
她腦海中快速閃過“老實從寬”的念頭,但很快的扼殺了。
宋修延的心情看起來也很不美麗,所以她不敢惹他。
“我頭有點暈。”
宋修延眼裏的疑慮並未打消。
他並不信任她。
他吩咐他的助理,說:“讓張醫生過來。”
張醫生是宋修延的私人醫生。
一個電話,這個張醫生跟坐了火箭似的飛到了餐廳裏。
姜以橙乖乖看診。
看似紅豔的嘴唇,抹去口紅實則毫無血色。
很快,張醫生給了個答復:“宋總,沒什麼大礙,姜小姐只是有點低血糖。”
從早上到現在,她整個人處於高度緊繃狀態,再加上毫無食欲,也沒吃東西。
報告完病情,張醫生取出一顆糖,推到她面前。
“姜小姐,你可以在包包裏放些糖果或者巧克力,低血糖的時候,吃一下就好了。”
宋修延看了她一眼,問:“怎麼不吃東西?”
她委屈的低下了頭。
來到京市後,姜以橙不僅有很多課程要上,還得對自己的體重保持控制。
宋修延請了專業的健身老師,給她定了苛刻的減脂要求。
168的身高,必須減重到45kg。
高強度的學習和運動,非常變態的飲食習慣,把她逼得天天吃草料。
嘴裏淡出鳥。
她都快忘了燒烤、火鍋、麻辣燙是什麼味兒了。
目前的體重還得再繼續掉才能達標。
她啥也不敢吃。
就算是陪宋修延吃飯。
她也只敢在沙拉裏面挑幾片葉子吃吃,解解嘴饞。
宋修延其實也心知肚明。
當着張醫生的面,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發,十分心疼的說:“傻橙橙,你這麼不愛惜自己,別人還以爲你跟了我我不給你飯吃。”
姜以橙連忙搖頭,澄清:“修延哥,是我的自己的問題,我就是不喜歡自己太胖。”
宋修延溫柔的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神色眷戀無比。
他最喜歡她乖巧聽話的樣子了。
見沒什麼事,張醫生識相的離開了。
直到離開餐廳,姜以橙都沒敢碰張醫生給她的那顆糖。
出了餐廳,宋修延臨時改了主意。
大概是受到了翟樾那狀似玩笑話的“搶遺產”,他決定回宋家一趟。
宋修延從不帶姜以橙回宋家,所以他安排了司機送姜以橙回家。
司機把她送到家裏樓下,盯着她上樓梯後,車才開走。
等司機離開後,姜以橙從樓梯口走出來。
她太餓了。
減肥是一件身體跟精神都雙重痛苦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宋修延爲什麼會有這種變態的嗜好,一定要苛刻到她必須減重才行。
可明知她很痛苦,餓出胃病,低血糖,他還能惺惺作態,一邊做出心疼她的樣子,一邊又不顧她的健康,對她的身材外表提出苛刻的要求。
[我很喜歡你,但你必須是我想象中的樣子,才配得上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