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躺在床上,目光近乎癡迷地看着蘇鶴瑤的臉,聲音帶着濃濃的蠱惑,“瑤瑤在上面的話……可以自己掌控……就不會再難受了……”
蘇鶴瑤滿臉通紅,連脖頸都變成了粉色。
“陛下……您……您怎麼……”她羞得語無倫次,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這青天白日的,他竟……竟想着這般荒唐的姿勢!
蕭景珩指尖摩挲着蘇鶴瑤滾燙的臉頰,看着她眼中又羞又慌水光瀲灩的動人模樣,心中的滿足感和渴望達到了頂峰。
“朕如何?”他故意追問,慢條斯理地解開蘇鶴瑤衣襟的襟帶,“朕只是體恤愛妃……還是說,瑤瑤不願?”
蕭景珩的吻落下,不再是詢問,而是帶着灼熱溫度的掠奪,從蘇鶴瑤的唇,到下頜,再到敏感的頸窩。
蘇鶴瑤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漸漸失了力氣,化作軟綿綿的推拒,又更像是無意識地揉抓。他的氣息、他的體溫、他話語裏的無盡曖昧和暗示,都像一張密密的網,將她牢牢纏住。
“嗯……陛下……”蘇鶴瑤細碎地嗚咽盡數被吞沒。
衣衫盡褪,蕭景珩的手熟練地遊移到她的腰間,指腹觸到起伏的呼吸時微微一怔。
手掌輕撫上蘇鶴瑤的小腹,蕭景珩開始回憶方才都喂她吃了哪些東西。
好像……確實有點多?
此時此刻,他算是明白瑤瑤爲何說她剛吃飽會吐出來了。
深吸一口氣,蕭景珩將蘇鶴瑤抱在旁邊放下,閉上眼睛壓制體內的燥熱。
“哈哈哈……”看着蕭景珩無奈忍耐地模樣,蘇鶴瑤笑着在床上滾了一圈,“都說了會吐出來的嘛,我真的吃的很……唔!”
餘下的話被蕭景珩盡數吞入腹中,他強勢地壓住她的唇輾轉廝磨,奪走她口腔中所有的呼吸。
強勢霸道的一吻落下,蘇鶴瑤軟在了蕭景珩的懷中,小手緊緊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良久之後,直到她感覺唇瓣似乎有些痛了,蕭景珩才不舍地鬆開她的唇,體內的燥熱被他強行壓下,“睡吧,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嗯。”蘇鶴瑤啞着聲音點了點頭。
大腦因爲缺氧有些暈乎乎地,看着蕭景珩起身下床,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就有了困意。
————
御書房。
正在吃午膳的丞相謝卓被陛下急召入宮,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陛下突然相召所爲何事。
等他趕到御書房時,只見清冷矜貴的天子在御案後踱來踱去,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極大的難題,連他跪下行禮也未曾應聲。
終於,蕭景珩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語氣沉重地開口,“謝愛卿啊,你……能不能犯點欺君之罪?”
剛站起身的謝卓腿一軟,噗通一聲又跪下了,額頭瞬間冒汗,他想哭,“陛、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蕭景珩的瞳孔深處蟄伏着一片陰影,緩緩地從謝卓的臉上掃過。
謝卓:……
行吧。
陛下需要他有罪。
可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鑑的他該犯點什麼欺君之罪呢?
絞盡腦汁想了想,謝卓忐忑地開口,“臣……臣昨日一時嘴饞,偷吃了兩顆南海進貢來的荔枝……這,算不算?”
蕭景珩一噎,恨鐵不成鋼地嘆氣,“這哪夠?量刑太輕!要不……”
他壓低了聲音,“要不你貪個八千萬兩銀子?朕立馬讓大理寺把你辦了!”
謝卓這回是真苦了,眼淚鼻涕一起下,“陛下!您……您要是看臣不順眼,臣……臣願意即刻上書,稱病乞骸骨!這丞相之位,非蘇大人莫屬啊陛下!”
這日子沒法過了!
陛下半年前先是給他丟個功勞讓他好好表現,他本以爲陛下是要重用他,結果沒想到是“重重利用”他,貶了蘇大人的丞相之位,把他提拔成丞相。
要知道蘇大人堂堂一國丞相,得先帝器重、陛下重用,門生故舊遍天下,就那麼被貶去管牢房了,而他一粒小花生米就這樣被提拔成了丞相,這半年來巴結他的人不多,可多數都是冷嘲熱諷啊!
那可都是蘇大人帶出來的兵啊!
就連他自己都是蘇大人帶出來的!
他忐忑地做了半年丞相,天天提心吊膽,生怕陛下哪天爲了哄貴妃高興,隨便找個理由把他給砍了。
這不,夢想成真了。
可陛下連理由都懶得找,讓他自己找!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小花生米的命也是命呐!
謝卓跪在地上哀嚎,“陛下!您直接讓蘇大人官復原職吧,臣還想多活幾年呐……”
蕭景珩看着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煩躁地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退下吧!”
謝卓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生怕跑的慢一秒陛下就給他安了個能掉腦袋的借口。
蕭景珩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坐回御案批了幾封折子,批到其中一封時,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看見上面的內容後,蕭景珩驀地笑了。
是蘇啓明的折子。
他說刑部的老鼠太多,想多養兩只貓,還說有只貓捉鼠特別厲害,想要給它封賞。
蕭景珩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折子上只有這一件事後,放下手中的朱筆就笑了起來。
真是時代變了,蘇啓明都有閒心管這種小事了。
貓嗎?
腦海中瞬間浮現蘇鶴瑤勾魂攝魄地眉眼,蕭景珩的嘴角微微上揚。
允了。
紫宸殿的寢殿一片靜謐,空氣中似乎還殘留着昨夜那場激烈情事後的靡靡暖香,混合着蘇鶴瑤身上獨有地雪裏香的香氣,清甜又誘人。
龍床上,錦被微微隆起一個柔軟的弧度,蕭景珩放輕腳步走近,只見蘇鶴瑤還在沉睡。
他坐在床沿,目光細細描摹她的睡顏,指尖不受控制地輕輕拂過她細膩的臉頰,觸手溫軟滑膩,只是一碰,昨夜那些極致纏綿、蝕骨銷魂的畫面便瘋狂涌入腦海,伴隨着她嬌媚的呻吟、無助地嗚咽、以及那雙含着淚卻勾人的眼眸……
他素了整整一年,所有的欲望都爲她攢着,直到昨日,那積壓已久的渴望如同火山噴發,將她徹底吞噬,也讓他嚐到了何爲極致的酣暢淋漓。
食髓知味。
僅僅是看着她,僅僅是回憶起昨夜,那股被他強行壓下的燥熱便又以更凶猛的姿態卷土重來,迅速竄遍四肢百骸,匯聚成難以忽視的灼熱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