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大人，錦衣衛應該立刻去調查梨兒，看看她到底伺候哪家姑娘？”
“這簡單。”宋百戶激動了：“我這就回衛所安排，今晚不睡覺，也要帶人查清楚，長青，你呢？”
“我要去探望黑柱。”陸長青道：“百戶大人，明天一大早我們太師府碰面。”
“好。”
陸長青帶着周虎，去了趙黑柱家。
趙黑柱躺在床上，相當淒慘。
“羅望和鄭曲已經被老大斬殺。”周虎上來就道。
“啊？”趙黑柱直接懵逼。
“嘿嘿，老大牛逼不？”周虎滿臉得意的笑容：“你是沒有看到衛所那些人的臉色，一個個全都震驚到呆滯。”
“好了，別吹牛逼了，周虎，去請個牛逼的郎中過來。”
陸長青拿出一張100兩的銀票出來。
幾乎算是他全部身家了，畢竟，高士寒書房裏暗格裏的那7萬兩花的一毛不剩。
還是缺錢啊！
“裴暮晚，希望我幫你破了這個案子後，給我一些報答。”
裴暮晚作爲太師的嫡孫女，手指縫裏隨便漏一點銀兩，都夠他爽炸天了。
“老大，不用了……”趙黑柱心疼錢。
“閉嘴。”陸長青呵斥了一句：
“身體最重要，錢沒了還可以賺，再說，你老大我現在是總旗，會缺錢嗎？”
“你和周虎都給我爭氣點，努力修煉，等太師府的案件結束後，我作爲總旗，手下五個小旗。”
“我到時候肯定把你們的名字報上去，雖然你們都是後天三層境，太弱了，希望不大。”
“不過，宋百戶說不定會給我面子。”
………
趙黑柱和周虎，都愣住了，激動到臉色漲紅：“老大，我們兩個還能做小旗？”
“怎麼？老大我吃肉，你們喝湯，有什麼問題嗎？其他人不服，讓他們來找我。”陸長青哼了一聲。
任人唯親，光明正大。
“嘿嘿嘿，老大牛逼。”
陸長青在趙黑柱家吃了晚飯，又吹好一會兒牛逼，才回陸府。
回陸府後，他沒有睡覺，繼續修煉。
《太上歸元周天功》太牛逼，讓他時時刻刻都恨不得修煉。
實力增長的感覺，讓人迷戀。
不過，到了先天境後，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需要積累很多真元。
不可能再如在後天境的時候，一晚上就能突破、突破再突破了。
“所以，還是要配合頂級的修武資源！”
“太缺錢了！”
“搞錢，還是他媽的搞錢！”
…………
陸長青心裏對於搞錢的欲望達到了極致。
一大早，他洗漱完畢後，前往太師府。
說起來，陸家，也是有些丫鬟、下人的。
他願意的話，晚上讓丫鬟們給他暖床是能做到的。
到底是個20歲的血氣方剛的男兒，怎能不想那方面事？
可惜，陸府的丫鬟都不咋漂亮。
價格問題。
一個普通長相丫鬟的身契，也就20兩白銀。
如果是那種長的漂亮丫鬟，身契能達到200兩。
顏值這破玩意真能當飯吃。
陸家只是落魄家族，買不起漂亮丫鬟。
不管是覺醒前世記憶前，還是覺醒前世記憶後，陸長青的眼光都很高。
不漂亮的丫鬟，他確實下不了嘴。
所以，暫時，他一直在忍着呢。
火氣大也忍着，先把實力、官位、身價提升上去。
勾欄聽曲在後面。
美婢環繞在後面。
好多個紅顏在後面。
先苦後甜！
陸長青去太師府的路上，此刻，錦衣衛衛所內，王百戶的辦公屋裏。
王百戶正在問話。
他身前，是他的心腹呂總旗呂天陽。
“昨晚，宋百戶好像都沒睡覺，帶着手下到處搜查，動靜不小，難道太師府的案件他有線索了？”王百戶眯着眼問道。
“應該沒有吧，感覺就只是動靜大雨點小。”
王百戶冷笑道：
“方乾雖然是宋百戶的人，但我也得說一句，此人查案是一把好手。”
“連方乾查一個月都查不出任何東西的案件，要是換成那陸長青一天就查出有用線索，那才是見鬼了呢！”
“宋百戶還真是異想天開，以爲那陸長青瞎貓碰死耗子查清了高士寒之死的案子後，就是神探了？”
…………
呂總旗：“大人，宋百戶這是爲保下陸長青而走投無路了，妄想陸長青繼續創造查案神跡，以此戴罪立功呢。”
“異想天開！”王百戶越發不屑：“瞎貓碰死耗子一次也就得了，還想有第二次？可笑！呂總旗，你在錦衣衛衛所內部，將陸長青調查太師府案件的事給我宣傳開了，最好讓副指揮使還有指揮使都知道。”
你陸長青不是想要揚名嗎？我幫你一把，嘿嘿，希望你扛得住。
…………
不一會兒，陸長青抵達太師府。
他本以爲自己來的夠早的，沒想到剛到太師府門口，就看到宋百戶和周虎在等待了。
兩人手裏還拿着餅。
“給，你小子起的夠晚的。”宋百戶扔給陸長青一個餅。
“這還晚？”陸長青無語。
三人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太師府雲漪樓。
沒想到，裴暮晚已在等待。
今天的裴暮晚，一襲白色長裙，美得震撼，美得如仙女，仿佛一不小心就要飛升廣寒宮一般。
“查出眉目了嗎？”裴暮晚有些期待的問道。
昨晚，錦衣衛動作很大，連她都聽說。
“應該是有眉目了。”陸長青笑着道，看宋百戶的神色他就判斷出來了。
裴暮晚很震驚，這陸總旗還真是神人。
他參與進來，一天之內就有眉目？！
一時間，裴暮晚有些緊張和期待，美眸緊緊盯着陸長青。
“百戶大人，丫鬟梨兒的小姐是誰？”陸長青問道。
“梨兒是隋明心的貼身丫鬟，隋明心是吏部左侍郎隋真梁的小女兒。”宋百戶凝聲道：
“隋真梁對這個小女兒相當溺愛，所以，隋明心的性格有些霸道和強勢。”
“據說，在隋府，只要有哪個丫鬟長相上比她好看，隋明心總是會找各種理由去折騰對方。”
“長青，你真是神了，通過調查，一個多月前，梨兒讓素錦閣縫制的布偶娃娃正是她家小姐隋明心交代的。”
“錦衣衛耗費很大氣力，才讓隋府的一位粗使丫鬟偷偷溜進隋明心的房間。”
“那粗使丫鬟親眼看到了布偶娃娃，布偶娃娃上有扎針、有裴姑娘的名字和生辰日期。”
“可惜，爲了不打草驚蛇，不能將布偶娃娃帶出來。”
………
“吏部左侍郎家的閨女？”陸長青微微驚訝。
吏部的老大肯定是吏部尚書，正二品存在。
吏部尚書之下就是左右侍郎，而左右侍郎以左爲尊。
換句話說，隋真梁是吏部二把手，正三品，放在皇城，也是大官。
“隋明心？”一旁，裴暮晚已經聽懂了陸長青和宋百戶的對話，她聲音裏滿是驚訝：“兩個月前，晉國公夫人舉辦茶話會，邀請皇城內的貴女們去參加，我當時是不想去的，我對這種場合不感興趣，但爺爺說，晉國公面子不好拂……”
既然是太師嫡孫女，是整個皇城有名的閨女，就不可能完全杜絕貴女們之間的小聚。
“當時，隋明心有和裴姑娘發生沖突嗎？”陸長青問道。
裴暮晚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惱色：“隋明心當時有和我搭話，但我本來就不愛說話，而且，她身上的香味很濃鬱，我不喜……”
所以，只是隨口敷衍兩句。
說到底，裴暮晚還是太冷傲，無形中得罪人。
人家隋明心也是寵着長大的貴女，霸道、強勢慣了，結果人家上趕着和你交好，你無視之，人家暗恨上，倒是正常。
更關鍵是，你的長相，本來就極其漂亮。
而隋明心長相不算太好看，本來人家就很不爽。
“只是這麼點小事，隋明心不至於這麼處心積慮的報復吧？詛咒娃娃還不夠，還要殺易嬤嬤？”宋百戶理解不了。
隋明心才19歲，一個19歲的皇城貴女，性格極端到這種程度嗎？
裴暮晚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道：“我聽明珠說，馮國公家的世子馮譽喜……喜歡我……”
哪怕清冷如裴暮晚。
讓她親口說出誰誰誰喜歡她這種話，她也覺得有些尷尬。
主要是，她事實上和馮譽也不熟。
她對於男女之情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早就和爺爺說，這輩子她不會找男人。
裴暮晚要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書畫上。
她要在書畫之道上走出一條通天大道，要依靠書畫之道成就天人、人仙。
她的目標遠大着呢。
“馮譽喜歡你，然後呢？”陸長青問道。
就裴暮晚這副月宮仙子一般的長相。
什麼世子、王子哪怕皇子，喜歡她，都是正常的吧？
“聽明珠說，隋明心見過馮譽一面，念念不忘。”裴暮晚輕咬貝齒。
陸長青怪異的多看了裴暮晚一眼。
再冷傲、再清寒的女子，和閨蜜聊天的時候，都會聊一些八卦。
哈哈哈，連裴暮晚都不能免俗。
她口中的明珠，應該就是皇城雙姝中的另一位，明珠公主吧？
裴暮晚似乎感受出了陸長青眼神中的意思，一時間，心底竟是浮現了一絲很罕見的羞惱。
她忍不住懟了句：“陸公子，你這麼盯着我，在想什麼呢？”
“哈哈哈哈……”陸長青大笑。
裴暮晚好有意思的性格，越發的像林黛玉了，有點懟懟味道。
裴暮晚白了陸長青一眼，一閃而逝的白眼。
然後，裴暮晚收斂情緒，淡淡開口：
“姑且按照陸公子的猜測，是隋明心出於嫉妒之心想要暗害我，卻做不到。”
“所以憤怒到用詛咒娃娃詛咒我，然後發現詛咒娃娃似乎也沒有效果。”
“於是她就去刺殺對我很重要的易嬤嬤。”
“但證據呢？僅布偶娃娃並不夠。”
………
宋百戶卻突然嘆了口氣：
“昨晚，我讓錦衣衛狠狠地查了隋府。”
“尤其是隋明心這一兩個月以來的動作。”
“可以確定，詛咒娃娃是她主導的，她嫉恨裴姑娘是事實。”
“也就是說，她有殺人動機。”
“然而，她自己，她的丫鬟，包括隋家的幕僚、仆人、下人、侍衛等等所有隋家人，在易嬤嬤被刺殺的時間點，都沒經過同福樓。”
“也就是說，整個隋家都有不在場證據。”
………
光有作案動機，沒有作案時間，是不行的。
一個詛咒娃娃，定不了隋明心殺人的罪。
“這樣嗎？”陸長青微微皺眉：“隋明心有沒有可能請殺手？”
“太師府確定，最近兩個月皇城內的殺手組織，沒有接到關於刺殺易嬤嬤的任務。”裴暮晚又強調一遍，昨天她就說了。
接下來。
沉默。
似乎案件又陷入僵局。
直到半柱香時間後，陸長青冷笑道一聲：“這隋明心還挺聰明……”
裴暮晚猛地抬頭看向陸長青，美眸中都是期待和激動之色。
難道，他想到答案了？
“快說。”宋百戶更是着急的催促。
陸長青也不賣關子，吐出幾個字：“有一種殺人方式，叫做交換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