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手機叮叮咚咚的響聲吵醒了抱着媳婦睡的正香的區南煦。
鎖着眉,穩着錢閃閃所枕的胳膊,他朝床頭櫃摸去。
是他們所在的群,沈言正在裏面瘋狂艾特他。
現在才早上五點。
狗東西,他最好有重要的事。
將手機關上靜音,區南煦看向皺着眉,有意醒來的錢閃閃,放下手機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一點一點把胳膊移了出來。
從來沒有被枕過的胳膊,此時宛如掛了鉛塊,上臂又酸又痛。
有時酸痛也是種幸福,昨晚他本想矜持一下,推脫一下,繼續回自己房間。
奈何他媳婦不準,他刷完碗就被她提溜進了她的房間,說是爲生孩子提前適應。
唉,這是沒結婚的人所體會不了的快樂。
區南煦支着頭緊緊描繪着錢閃閃熟睡的臉龐,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寫滿了幸福。
就是有些沒媳婦的人總是嫉妒,大早上惹人煩。
區南煦沉着臉起身,拿起手機,小心翼翼的向浴室走去。
以爲出什麼大事的他在看到沈言艾特他只爲讓他看到今晚飯局的位置。
區南煦笑了笑,壓着想要罵爹的欲望,合上手機重新回了溫柔鄉。
坐在馬桶上,怎麼也拉不出來的沈言,搓着紙堵住又開始流鼻血的鼻子,鬱悶極了。
也不知道區南煦那個狗東西會不會又耍他。
不行,他要行動起來。
今天就算綁,他也要把人綁過去。
有了鬥志,沈言撐着麻了的腿,從馬桶上站起身。
菊花火辣辣的疼,使他又想起昨天,區南煦,錢閃閃,兩口子沒良心的,他大半夜不睡覺給他出診。
他們就是這麼回報他的!害他大補過頭,又是流鼻血又是便秘,打止血針都沒用!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呃,不行,再蹲會兒。
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別人都以爲他是京市太子爺,實則他也要每天朝九晚五的奮鬥。
區南煦不舍的把錢閃閃壓在自己身上的腿移開。
昨天已經曠了一天工,今天再不去溫書那個家夥恐怕要罷工。
抓起床頭的藥膏,區南煦苦逼着臉走向洗漱間。
半個小時後,西裝革履,衆人仰望的京市太子爺重新現世。
剛睡醒的錢閃閃還在發着迷症,區南煦的出現讓她眼神亮了亮。
淑芬兒子這模樣真是沒話說,特別是在還未清醒,有些空虛的早上。
這小西裝一穿,她堪稱他今天是她收藏夾之最:
“煦煦,快讓姐姐抱抱。”
姐姐....真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他比她大兩歲的好不好。
區南煦無奈的來到床邊,伸手揉了揉錢閃閃經過一夜本就有些凌亂的頭。
“怎麼不多睡會,還早。”
掛在天上的太陽打了個問號,它已經是八點的太陽。
錢閃閃雙手揉搓着區南熙的臉,傻傻的笑着:
“李嬸請假,我給你做早飯。”
她真是個貼心的好牛馬。
區南煦沒有阻止,任由她揉着自己的臉:
“不用,溫書給我帶早餐了,再睡會,等下我讓人給你送早餐過來。”
“嗯....今晚我有個飯局,會晚些回來。”
報完備,區南煦有些心虛。
心裏又把厲憬天拉出來反復鞭屍。
飯局....錢閃閃瞬間清醒,手上的動作停下,眼神凌厲的丟向他:
“飯局約定。”
“不喝酒,不蹦迪,少看美女,多吃菜,酒吧,k吧不能進,十二點之前要回家。”
區南煦眼神寵溺。
小醋精。
錢閃閃滿意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手,握了握拳頭:
“記的就好,千萬別忘,你知道忘了的風險。”
淑芬說了,她兒子犯桃花,還是爛桃花,不及時掐斷,尾款有風險。
現在是快到合約了,但她還有兩個多億尾款沒結,淑芬兒子不能出事。
“放心,等我回來。”
還是有些心虛,雖然上面的都不犯,但是他今天的飯局有大雷。
不行要速戰速決,視頻搞定就回來。
他乖巧的模樣讓錢閃閃貪杯。
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
不舍的鬆開手,錢閃閃支着腦袋朝他揮了揮手:
“朕曉了,退吧。”
“嗻。”
區南煦配合着退出臥室。
討笑的樣子,讓錢閃閃笑出了聲,沒了睡意,也沒任務。
錢閃閃打着哈欠翻過身趴在床上打開手機。
沒曾想一條讓人意外又不意外的信息彈了出來。
區南煦出了別墅,宛如變了個人,僵扳個臉,威逼氣勢四起。
使人不寒而栗,不敢攀望。
坐上早已司機就位前往公司的車。
煎餅果子店門前,溫書一身怨氣,狗東西,資本家。
她都快到公司了,又讓她下來買早餐!
她能怎麼辦,木法呀,誰讓人家是老板呢。
人在屋檐下,低頭是禮貌。
接過老板娘遞來的煎餅,溫書挺了挺脊背,驅趕掉身上的怨氣,重新回到自己的勞子上。
踩着油門,直逼星閃大廈——區氏集團的總部。
區南煦看了眼手表,咬着煎餅果子語氣冰冷:
“遲到了兩分鍾,扣.....”
“區南煦,做人不要太沒良心!”
忍不了了,她丫的,她爲啥遲到,還不是他丫貪吃!
“我是資本家,資本家最缺的就是良心。”
低頭又咬了口煎餅果子。
還不錯,等下讓她給她媳婦送過去個,嗯....算帶薪。
做人要心平氣和,要心胸豁達,要天天開心,不就是遲到嗎,不就是扣錢嗎,她認!
“不過也不是沒補救的機會。”
區南煦淡掃了眼她怨氣沖天的模樣,大發慈悲開口。
溫書眯了眯眼,有鬼。
“你說。”
難道他又要請假?又要讓她頂班?
狗....
“今晚有個飯局。”
“沒有啊。”
狗東西三個字咽下去,計劃表她排的,哪裏有飯局?
難道她排錯了?不可能,可以質疑她的人品,但不能質疑她的工作能力。
區南煦沒有接話,就一口接着一口咬着煎餅果子,雙眼冷不丁的望着溫書。
他的眼神,溫書抬手捂住逐漸張大的嘴巴,手指顫抖的指向他。
眼中全是看錯人的錯愕。
“區南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區南煦!你!你!你!你要背着表嫂偷人!!!!”
她的呐喊使區南煦措手不及,手中的煎餅果子也顧不得了,倏的起身,拍響了桌子:
“溫書,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扣你年終獎!”
“你心虛了!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媽,告訴舅媽,告訴表嫂!你威逼利誘弱小無助的我!幫你掩蓋偷腥的事實!”
別以爲用金錢就能買下她的良知!
渣男就應該無處遁形!
哪怕是她表哥!
“說話要有依據,不然告你誹謗!什麼偷腥!就只是個飯局!”
溫書必須拿下,他的時間安排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萬一媳婦查崗,溫書賣了他,今晚回去他就無了。
“什麼飯局,計劃表,計劃表,今天你晚上沒飯局!區南煦,你不乘哦。”
“是厲憬天安排的飯局,昨晚剛通知的,
小書啊,哥知道你工作辛苦,導致氣血過盛,這樣哥給你放一周假,帶薪。”
硬的不行,那只有來軟的了。
一周,帶薪休假,溫書眼睛亮了一下,只是一下。
收買她?她是這麼好收買的嗎?
“時間,地點,都有誰!”
溫書從西裝褲口袋裏掏出小本本,宛如審犯人一樣審着區南煦。
她可不是單單秘書兼助理,她還是舅媽的外編人員。
區南煦知道他不說,今天這個坎就過不去。
“下午六點,挽月山莊。”
溫書點了點頭認真寫着,時間,地點都在安全期:
“繼續!”
上個班像坐牢一樣,層層把關。
嘆了口氣,認命了。
“厲憬天,沈言,顧滿辰....”
“嗯?”
區南煦的猶豫,告訴着溫書不止這些人。
有貓膩!
“文梔。”
區南煦心虛的坐下身,手伸向桌上被他丟下的煎餅果子。
“還有....什麼!區南煦,你要死啊!!!”
如實記錄的溫書,聽到最後一個名字,睜大眸子,八十分貝的嗓子,沖擊着根基牢固的星閃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