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反鎖上了,虞美娟優雅的扭回了身,媚眼如絲間滿是挑逗和曖昧......
我的嗓子眼使勁的咽了下,腦海中萌生出了各種‘沒節操’的可能。
雖然說,男人到死都在琢磨那檔子事兒,但我現在還插着尿管呢......
萬一待會情緒上來了,那得多痛苦,多難受啊?
“呵......小壞蛋,你琢磨啥呢?”
虞美娟笑眯眯的坐回到我身旁,溫柔的拉住了我的手......
“虞總,鎖門幹啥呀?萬一待會護士來了......”我尷尬的問。
虞美娟笑而不答,只是用一種溫柔中藏着審視,曖昧間帶着不確定的復雜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裏沒底,趕緊轉移了視線。
她無名指上的那枚鑽石戒指很大,至少有5-6克拉!
之前沒敢仔細看,現在眸光尷尬的都‘鎖定’在那枚戒指上了......
虞美娟誤會了我的意思,笑眯眯的直接把戒指給摘了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虞總......你這是?”我吃驚的看着她。
虞美娟笑着說:“以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盡量不戴它,以免掃你的興......”
“呃......沒有沒有!虞總你多想了!”
看着她無名指上的那道印痕,我心裏復雜極了......
“好啦!我們說正經事吧!”
虞美娟掏出了手機,給我看了一張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的年紀跟虞美娟差不多,但是沒有虞美娟漂亮......
“虞總,這是?”
“這就是高軍的情婦,那個私生子的媽媽......”
“啊?這......這長得比你差遠了呀?”
“呵!”
虞美娟的纖纖玉指滑動着手機屏幕,又出現了一個小夥子的照片。
“這是她的兒子,你看!是不是跟老高挺像的?”
“嗯!”
我認真的點點頭:“您還真別說,是挺像的!虞總,我們老家有個說法,說是......正兒八經兩口子生下來的孩子,不見得多像父母,但偷人生下來的,那往死的像他的親爹,好像老天爺也要有意戳穿這檔子破事兒似的。”
“咯咯咯!”
虞美娟笑成了一朵花:“好啦,說正經的吧......老高呢,看上你了!”
“啥?看上我了?不是......虞總,啥意思啊?”
“噗!能有啥意思?”
虞美娟笑眯眯的說道:“人家知道咱倆咋回事,但是......你要裝作他還是糊塗的狀態......”
虞美娟的話說得好繞,聽得我腦袋瓜子懵懵的,努力的理清並跟上她的思路。
“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虞美娟認真的向我講述着她的計劃,聽得我瞳孔放大,心突突直跳!
高軍,那是何其聰明的人。
人家用屁股也能猜出來我是虞美娟相中的‘小情人’......
但老高根本不在乎這些,反而把我當成了可以進一步收買的“工具人”,以便於以後能更‘巧妙’的害死虞美娟!
其實和虞美娟擔心的一樣,盡管離婚可以加快高軍對虞氏資產的侵吞,但也會間接影響資本市場對於穩定性投資的信心,讓高軍的利益受損......所以讓虞美娟合理的死亡,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高軍下一步,一定會打着“報恩”的名義頻繁的給我好處,打造出一個憨厚,缺心眼,但又知恩圖報的‘綠帽好大哥’的形象。
而我呢,睡着他的老婆,花着他的錢,對他還有愧疚感,肯定會更加聽他的話......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再設一個‘絕戶套’,利用我把虞美娟給害死!
“虞總他會設什麼絕戶套呢?就算對他再愧疚......但凡腦子正常的人,也不會替他去殺人吧?”我震驚的問。
“哎呀!你咋這麼笨呢?”
虞美娟說:“殺人這種事兒,怎麼能在明面兒上講呢?都是於無形中進行的,比方說,約好我們去爬山,他在山上等,你帶着我坐纜車,纜繩突然斷了,亦或者說,咱倆偷偷去海上玩,享受二人世界,船突然翻了......意外這種東西,是可以有無數種手段的,而我的死法,可以是淹死、摔死、被火燒死,還有......床上被吃了藥的你給活活幹死,而你......只是他用來牽引我掉進死亡陷阱裏的繩兒而已!”
她頓了頓繼續說:“最好的結局,是我和你一起死,這樣幹淨利索,而你自始至終,都只是個糊塗鬼!死了都不知道誰殺的你?”
“嘶~!”
聽完虞美娟的話,我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這太可怕了!若不是虞美娟提醒我,我真的有可能會淪爲高軍手裏的‘槍’。
“那我們怎麼辦?”我緊張的問。
“穩扎穩打,一步步的來......”
虞美娟說道:“你應該代入進高軍的思維視角來琢磨問題......你的身份,是勾搭他老婆的奸夫......而你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發現你和我的奸情,所以,高軍一開始,肯定會營造出一個讓你絕對放心的‘假象’,比如,每天帶着你,讓你了解他所謂的‘生活圈子’,逐漸的讓你相信......他是絕對不會知道你和我的事兒的,讓你徹底的放心,並且膽子越來越大!然後......他就可以給你安排‘陷阱’了,你也會無心的把我推給死神......”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要交代給你的任務是,利用這個你和高軍的‘蜜月期’,幫我收集一些必要的證據,還有......”
......
整整一下午,虞美娟都在‘培訓’我。
人家鎖門只是爲了跟我講這些‘機密要事’,自然不能讓外人打擾。
現在高軍害死虞美娟的渠道又多了一條,不再局限於那個好色無恥的高凱了!
那孫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高軍有些等不及了,決定親自下場了!
而我......則是一個最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人”。
我成了虞美娟和高軍相互博弈的“焦點”,真真的“雙面間諜”......
我感覺自己正在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不是往左邊墜入深淵,就是朝右邊掉下去。
而且,我還不知道......類似於我的這種‘線人’,虞美娟手裏還有幾個?
亦或者說,高軍手裏還有幾個?
這實在是太燒腦了!
甚至於,我都有種懷疑......那苗會計,會不會就是高軍拋給虞美娟的誘餌呢?
畢竟,她是高凱從遠洋船舶帶來的人。
虞美娟還傻乎乎的以爲自己成功策反了一個‘間諜’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虞美娟。
虞美娟則是笑着表示,那這就得依靠我來幫她進一步的排查了......
交代完該交代的,虞美娟也就走了,說是明天有空再來看我。
而我從一個‘植物人’的狀態醒了過來......
醫生和護士們驚訝的同時,也必然會重點的關注,一系列的檢查、詢問和進一步的治療措施是必不可少的。
一直折騰到了晚上七八點鍾,喝了些流食後,我才沉沉的又睡去了......
不知道睡到了幾點,我突然被一陣奇異好聞的女人的發香給熏醒了。
屋子裏黑乎乎的,借着窗外的光,我睜開眼微微側臉看去,但見一個娃娃頭的女人,正坐趴在我的病床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