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秀原以爲她是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來着。
“看你沒什麼心眼我才跟你說的,社會上好人多,壞人也多,自己把持住就好。”
對象被調走,趙秀秀心情不是很好,趕緊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雖然她知道原先對象就是總公司派過來輔佐小老板的,但是突然沒預兆的交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下,林山茶正準備去馬路對面等車。
一輛車就這麼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
池飛心裏越想越氣,但現在李助理在他又不能當着他的面罵林山茶。
“喂!林山茶上車”
車突然停下,林山茶狐疑的看向裏面。
看到池飛的那一刻跟吃了口蒼蠅一樣。
“林山茶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想被開除嗎?”
“哈哈老板誤會,下班了還找你的員工,總不可能是爲了工作吧。”
池飛這才後知後覺,這人不是蠢,她的聰明勁兒飄忽不定。
“你當我是誰,不是工作的事兒。”
“那您直接說就好,我還忙着去趕車呢。”
不相信的池飛,再一次提起她身世。
“你家裏人都是哪兒的,公司要調查清楚,實話實說要是犯忌諱讓你賠錢。”
她現在一分錢都沒拿到手裏,就要反向賠錢,說他是周扒皮還真是。
“老板您問,我一定老老實實說。”
從趙秀秀那裏聽到一點,就是沒想到這公司居然迷信到這種程度。
“你母親是哪兒的人?”
林山茶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沒有印象,唯一的了解都是從奶奶那裏知道的。
“南省的。”
“具體點”
“好像,好像是南省青禾市夏塘鎮的人。”
原本還帶着一點希望的池飛現在真放棄了。
是親戚也就算了,輩分還這麼高。
要是被員工知道她是他這個老板的姑奶奶,還不得笑死自己。
“上車,你住哪兒?”
要不是老頭子,給他派了任務,還讓李響全程盯梢,他死都不會送這麼個玩意兒回家。
“老板我車來了,再見。”
再待下去,老板能把自己吃了。
她和老板應該是八字不合,今天被踹了一腳,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要是真上車,還不得死得透透的。
坐上車,她才鬆了口氣。
八十塊錢可太難掙了,她收回昨天說的話,這簡直跟死裏逃生沒區別。
咬牙想想,爲了八十塊錢,爲了表姨的心意,她也得堅持幹下去。
回到家,還沒進門她就察覺到家裏傳出的熱鬧聲。
挨個打過招呼後,許靈告訴她,後天是中秋節。
所以婆婆和她的小姐妹提前聚一下。
每年都有,輪流過,今天輪到他們家裏。
“嫂子我給你留了飯菜,媽和阿姨們應該要打到大晚上,你不用管。”
“謝謝靈靈。”
她去飯廳坐下,桌上五六碗菜,都是許靈提前留出來的。
“快吃吧嫂子。”
林山茶注意到自己喜歡吃的,分量多一些。
“靈靈你對嫂子真好,謝謝你。”
“嫂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都是相互的, 你再說謝謝以後我都不敢麻煩你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吃着吃着,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眼看着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麻將也不打了,盯着外面看。
‘我還是打個電話給我家那口子,來接一下我。’
其餘幾個阿姨也是同樣打了電話。
本來興致勃勃的麻將局被一場雨打亂了。
很快大家相繼離開,印蘭走後還剩下一個人。
要說這個人和晁娟的關系,那真是一塌糊塗。
當初挺好的,後來因爲男人私底下鬧掰了,不過表面上沒撕破。
“你家老許多久沒回來了?”
當初是葉琴先看上許生的,結果晁許兩家早在暗中說好了兩人的親事。
這件事晁娟是不知情的,都快結婚了才知道結婚的對象是許生。
兩人就因爲這事兒鬧掰了。
晁娟心裏是委屈的。
不過她結婚不到兩個月葉琴就結婚了。
這麼多年過去,早都到了當奶奶的年紀。
但心裏多少還帶着怨氣的葉琴,時不時明裏暗裏貶低許生,貶低晁娟的婚姻。
“他忙。”
這事兒還是後來林山茶無意間從印蘭阿姨那裏聽來的。
她印象裏公公非常愛婆婆。
即便工作忙,也會經常打電話。
雖然上了年紀可還會給婆婆送禮物。
自從結婚就沒受過苦受過累,到現在整個人狀態就跟四十出頭的人一樣。
“媽,爸前兩天不是托人給你捎回來一台錄像機,能給我和靈靈用嗎?還有蘇國產的珍珠膏,下次也讓爸爸托人給我和靈靈買一盒唄。”
“是啊媽,你看你最近皮膚又好了,還有上次爸托人給你從國外帶回來的香水也給我們用用唄,我跟嫂子要出去玩”
一瓶外國香水,不僅僅是價格讓人瞠目,還帶着特權色彩。
現在不像後來,能買到的渠道非常少。
葉琴聽着身後的一唱一和,再也待不下去。
“我家人來了,先走了。”
其實門口連個影子都沒有。
晁娟看着人氣沖沖的走出家門,心裏是好笑又難受。
“行了你們倆,人都走了。”
林山茶沒想到小姑子反應這麼快。
她作爲婆婆心裏不動容是假的。
從林山茶來這個家半年的時間,大多數時候她沒給過她好臉色。
兒子原本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同樣優秀的姑娘享受一生的。
她突然冒出來,還拿着老爺子當年的玩笑話,說要嫁給她的寶貝兒子。
除了相貌一無是處,接受不了自然也就不會給她好臉色。
至少現在除了相貌,她知道胳膊肘往裏拐。
“吃飯吧,以後要是葉琴姨來了,你們倆可別嗆她了。”
“知道了媽,你快把你的麻將桌收了吧,爸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說起這個,晁娟立馬開始收拾麻將。
林山茶看着慌張的婆婆,想起公公雖然愛婆婆,但是有些些古板,不準她賭博。
要是知道婆婆在家裏藏着一副麻將,準找出來給她丟了。
全家就公公不知道,雜物間放着麻將。
“我回來了。”
冒着雨許京硯也要早點回來見媳婦兒。
進門卻發現,大家都各忙各的,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