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叫!聽見了沒有?”
陸錦州威脅的話,在她身後響起,程羲在心裏罵了句挨千刀的。
陸錦州語氣有些不耐,聲音更是壓低,威脅十足:“我問你,聽見了沒有。”
他下手不輕。
程羲全身都被抓住,前面是牆,身體被緊緊壓着又涼又痛。
她試圖發出點聲音,那只手就捂得更緊。
程羲氣得眼睛都要冒鬼火了。
陸錦州似乎也想起她不能回答,不自然輕咳一聲,手放鬆了點。
這也不能怪他。
誰叫程羲肉多,全身軟乎乎,嫩滑滑。
他又是第一次對女生下手,總感覺不用點力,人就會從手心溜走。
“你別叫,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睡覺,我……”
陸錦州邊說着,邊試探性地鬆手,見程羲沒有鬧的意思。
他剛要說明來由。
下面突然一陣熟悉的疼痛。
他下意識抓住程羲,結果,他一抓,程羲也跟着一抓,甚至越來越用力。
陸錦州痛到臉色發綠:“程、羲……”
程羲罵道:“叫你媽幹什麼!別人都在睡覺,老娘不要睡的?”
陸錦州咬牙:“……你又沒睡!”
他都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這女人一直在跟人煲電話。
也不知道那邊是誰。
讓她笑得那麼燦爛。
程羲生氣:“我要去洗澡啊!”
聞言。
陸錦州下意識朝她手一看,正抓着一套睡裙。
她是背對着陸錦州,並不知道陸錦州在看什麼。
說到這裏,她也想起來了。
程羲更生氣了:“陸錦州,你說你,好好一個少爺不當,非要當變態,你要是心理有問題,我找爺爺說一聲,送你去精神病醫院好不好。”
她一生氣,捏得更重。
陸錦州人有一點死了:“好好好,你先鬆手,快鬆手!”
身後的人,疼得呼吸急促,倒抽冷氣。
這是她在網上記下的防身術。
程羲也怕真給人弄得斷子絕孫,但她清楚陸錦州的劣性。
轉身時。
她先是把人推開,隨後緊接着鬆手,朝門外跑。
陸錦州哪能放過她。
真要叫她跑出去,爺爺知道了,對他少不了又是一頓家法伺候。
從程羲進家門後,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就沒好過。
這女人簡直是他的天克!
陸錦州幾乎是在程羲放開他的第一時間,就去抓她。
礙於男女性身體結構差異。
陸錦州長手長腳,這種距離下,想抓程羲易如反掌。
在被抓住的那一刻。
程羲直接改變主意,他長得高是沒錯,但她體格大啊!
程羲沖着陸錦州一撞,把人撞到床上去。
這死家夥跟狗皮膏藥一樣,咬緊她就不肯放手。
任由程羲把他撞到哪裏去,他都死死抓住不肯放。
大有要死一起死,與她共歸於盡的架勢。
程羲:“來——”
刺啦!
人?
人那個字,還沒叫出來,眼前一幕把程羲給幹不會了。
只見陸錦州突然放手,兩下就將身上的衣服給撕爛。
這還不夠。
他幹脆在脖子胸口上,抓了幾道痕跡,皮帶解開一半,褪到小腹。
做完後。
陸錦州就這麼躺在她枕頭上,冷斜她一眼。
渾身狼狽。
像是被混混女凌辱過一般,全身上下透着虛弱。
還別說。
這幾天陸錦州一直在受傷。
程羲剛才那一下,疼他不輕,此時裝起來還真有模有樣。
整個人都像被吸幹精氣,頹靡又色氣。
陸錦州:“叫啊,怎麼不叫了?”
程羲:……
盡管這是她房間。
但眼下情況,她倆誰虛誰弱,一眼分辨。
陸錦州隨便編個理由,說是被她騙進來的都有人信。
更不用說。
她現在胖,陸錦州臉帥身材好。
她要說陸錦州饞她,別人怕都是會笑出豬叫。
程羲抓過一旁的被子丟他身上,語氣不善:“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到白天陸錦州和唐稚寧在一起。
她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醫院吧。”
陸錦州本想將被子甩開,剛碰到,上面一陣女孩子的奶香。
他握着握着,就把被子拉上來一點,回道:“如果我說是呢。”
片刻。
程羲冷然道:“那你可以滾了。”
沒人敢這樣對陸錦州,但程羲見他第一個夜晚,就踹了他。
幾次接觸。
程羲讓他滾,而不是直接動手趕他出去。
陸錦州竟覺得,她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溝通。
他道:
“於範是想讓你過去的。
唐稚寧,也就是今天被困洗手間的女生,頭部重傷,目前還在昏迷。
我過來,是找你問一些事。”
程羲:“放。”
陸錦州:他收回之前那句話,她還是很難溝通。
要問的也不是別的什麼事。
程羲知道他想打聽什麼後
她將白天的事說了一遍,包括在街上遇到幾個鬼鬼祟祟的學生。
那些是陸錦州之前學校的人。
之前陸錦州、於範與唐稚寧是在同一個地方讀書。
他們的高中、大學分區在一所學府。
程羲稍微描述一下,陸錦州就知道是誰了。
她看他臉色發冷,眼裏的情緒忽然變得陌生,就知道陸錦州這次真動怒了。
除了與祁燕相處,程羲因爲這事,今天心情也不太好。
尤其是於範對她動手。
但程羲清楚,於範是於範,唐稚寧是唐稚寧。
不說別的。
就說唐稚寧多年默默資助貧困女孩,光這一點,程羲很難不欽佩她。
而且。
上一世,她約唐稚寧出事,這件事一直讓她耿耿於懷。
如果能提前……
程羲思索着,餘光落在陸錦州身上。
也許。
她不方便的事,讓陸錦州可以做。
反正,陸錦州現在不是喜歡唐稚寧嗎,還可以給他表現的機會。
同時還能給唐稚寧的安全,多一分保障。
想到這裏。
程羲將祁燕今天分析猜測的話,告訴陸錦州。
片刻。
陸錦州道:“不會。”
“隱瞞也會將同伴置身危險中。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
有更難纏的人在害她,她知道是誰,一定會告訴我們。”
程羲一想,好像也是。
但,她又想到上一世,唐稚寧連欺辱她的人都原諒。
最後卻又跳樓。
如果連凶手都能原諒,她爲什麼不能原諒她自己。
反而選擇了跳樓結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