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老宅大門,晏肆就迫不及待給祝恩諾打電話。
此時,祝恩諾正在美食街。
心情不好,就想吃點好吃的。
夜晚的美食街攤販和食客都很多,人來人往的很熱鬧,滿是煙火氣。
有個小攤是賣那種一串串的麻辣燙,正好有人結賬走人,祝恩諾過去坐下開吃。
她手機放在挎包裏,根本聽不見響。
這麻辣燙很正宗,又辣又燙,祝恩諾不是特別能吃辣的人,只能搭配着冰水小口小口吃着。
然而辣的東西就是越吃越上癮,越吃越想吃。
等她吃完去結賬,才發現手機上面那一堆晏肆的未接來電和語音通話。
手指往下一滑通知提醒,都看不到盡頭。
他到底打了多少個電話。
祝恩諾付完錢,將電話給晏肆回過去。
“你在哪兒?”
“我家後面有一條美食街,我剛吃完東西。”
“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之前在車上,祝恩諾話也沒問完。
嘴巴辣得通紅,她去旁邊的小攤點了一碗刨冰,把位置發給晏肆後邊吃邊等。
刨冰才吃了一小半,晏肆就來了。
他額頭上還滲着薄汗,氣喘籲籲的看着是跑過來的。
祝恩諾從包中抽了張紙巾給他:“什麼事這麼急啊?我又不會跑。”
晏肆接過紙打開擦了下,在她對面坐下。
“其實我今天去相親了。”
一看祝恩諾的表情,她果然早就知道。
晏肆趕緊繼續解釋:“我是被我媽騙過去的,我一發現是相親,立刻就跟人姑娘講清楚說我結婚了。”
祝恩諾想到喻甜的遭遇,這種奇葩的事情一天竟然能發生兩次,這也太巧了。
“這真不能怪我,我媽不敢管我哥就一天到晚盯着我,我又不能帶你回家,今天我坦白結婚了,她都不信。”
這麼一說,祝恩諾覺得她確實有點責任。
既然他沒有撒謊,現在也這麼坦誠,那就沒有生氣的必要,於是非常大方地原諒他:“我不怪你。”
晏肆反問道:“聽到我相親,你不吃醋?”
祝恩諾無所謂道:“吃什麼醋?你出軌我就換老公,又不是第一次換了。”
“……”
她這張嘴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氣人。
“刨冰你還吃嗎?”
“現在不想吃…”
祝恩諾話還沒說完,晏肆已經就着她的勺子挖了一大坨冰送進嘴中,試圖讓自己冷靜。
“你怎麼用我的勺子啊,多不衛生!”
“我又不嫌棄你。”
“我嫌棄你啊,我等會還要吃的。”
“你這麼嫌棄我,看來還是親少了,多親幾次就習慣了。”
“……”
這人無賴起來就跟地痞流氓差不多,祝恩諾被他氣到,晏肆舀了一勺冰送到她嘴邊。
“吃嗎?”
“您自個兒吃吧。”
“別生氣啊,再給你點一份成嗎?”
晏肆剛要和老板再要一份,祝恩諾就阻止了他,口腔已經不再辣的疼,她現在確實也沒那麼想吃了。
正好晏肆手機短信提示晏聽淵的轉賬,他在手機銀行操作一番,然後把手機遞給祝恩諾。
“輸你銀行卡號吧,我哥給弟妹的分紅,密碼是我們的領證日期。”
手機這麼隱私的東西,他居然直接交給她。
祝恩諾想到自己和喻甜的聊天記錄,她手機可不能給任何人看,不然她一世清白就毀了。
祝恩諾也沒有查手機的愛好,把自己銀行卡號輸入,輸密碼時愣住了。
她根本不記得領證日期。
雖然是她生日後一天。
但她只過農歷生日,所以不記得那天對應的陽歷是幾號,於是她開始從今天往前推算……
算數時,她視線不自覺看向前方,晏肆以爲她誤會他告訴晏聽淵了,連忙說:“我哥不知道我的結婚對象是你,你放心。”
得,被他一打斷,時間推錯了。
正好晏肆吃完準備去將塑料碗扔了,無意中一瞟,手機顯示密碼錯誤。
“祝恩諾,你居然不記得我們領證的日期?!”
祝恩諾有點底氣不足:“誰沒事特意記這個?”
“你問問已婚的有幾個人不記得結婚紀念日?”
“我爸就不記得。”
晏肆情緒已經從生氣變成無奈:“就算你不記得領證日期,也該記得自己生日吧?”
“我過農歷的,每年對應的陽歷都不一樣。”
“……”
算了算了,自家老婆。
晏肆哄好自己,從她手中抽走手機,輸入密碼和驗證碼。
很快,祝恩諾手機收到提醒,她點開一看,下意識就去數有多少個零。
五千萬…
她不由得感慨:“聽淵哥好有錢好大方,他真好。”
只誇晏聽淵算怎麼個事兒!
晏肆不滿道:“我不好?”
“你…”祝恩諾頓了頓,在他滿懷期待的目光中,給出結論:“也就一般吧。”
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晏肆拿起那個沒來得及扔的塑料碗,擋住兩人的臉,湊近在她嘴唇上用力啄吻了一下。
相比於說話,她這嘴還是更適合接吻。
祝恩諾握起拳頭錘了他一下,低聲說:“這還在大街上!”
晏肆笑得很混:“那我們回家親。”
“誰要跟你親?”祝恩諾瞪他,像一只氣鼓鼓的泡泡魚。
“昨天還答應跟我做呢,想反悔?”
“做完你得送我回來,我朋友明天就回去了,我得陪她。”
“沒問題。”
走出美食街後,晏肆開車帶她回家,繼續昨天沒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