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厭收到了明徹發給他的能錘許封青的證據,是一段聊天記錄,記錄着去年某段時間許封青給他發曖昧搭訕信息的內容…仔細想想,那段時間許封青和原主已經談上了。
果然人犯賤是會上癮的,渣慣了就永遠管不住自己那三寸丁,明徹發這些消息給他的時候江白厭都隔着屏幕感受到他的無語了。
【徹徹:我當時都不知道怎麼回他,媽的老子是直男啊!後來我躲了他好久,靠助理跟他溝通才讓他收手。
阿厭:哈~絕望的直男啊。】
當前時間是周四早晨,大概下午,江白厭就要去拍攝現場進行明晚節目的彩排,彩排對其他歌手與媒體是全保密,致力於在正式表演前不泄露任何消息。
江白厭剛打算換衣服出門去錄音棚裏再練練歌,就聽見自己的房間玄關傳來敲門聲。
“emm…林姐?”
有點奇怪捏…林姐敲門可不可能這麼溫柔。
【哈哈,幫我看看門外面的是誰?】
【OK,emm…是個女生,戴了帽子和口罩,把一個小盒子扔在你門口後就走了,有點可怕哎】
【操…】
江白厭果斷過去開門,果然已經沒任何人影了,而地上擺放着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子,用腳尖踹了兩腳,沒動靜。
很好,不是孩子,江白厭長呼一口氣。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想打開紙盒,指尖卻感到一絲疼痛,猛的縮回後發現食指已經被割了個口子,江白厭這才發現盒子邊上居然放了刀片??
“我操…我被黑粉寄刀片了??”
【哈哈,直接幫我看看裏面是什麼】
【好嘞,哎呀!裏面是一件血衣啊,不過是用紅顏料染成的,沒有任何生物因此受到傷害】
【我受到了】
江白厭手還疼着呢。
他的酒店房號不知爲何居然暴露了出去,江白厭抱着盒子帶回了自己房間放好,拿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貼了創口貼,便下了樓。
江白厭去酒店前台要求換房間。
“呃…抱歉先生,目前我們酒店已經沒有空餘房間了,是發生了什麼問題嗎?”
“有人泄露了我的房間號,我收到了刀片和血衣…有空房第一時間通知我,謝謝。”
“啊!?好的先生!”
前台的小姑娘被嚇得不輕,不過江白厭沒太多時間去在乎這些事兒,黑粉嘛…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穿越前他雖然沒有那麼多黑粉,但還是見過別的同行因此心力交瘁神經敏感,更有甚者會想不開。
穿越前剛出道的時候他參加過一個唱作人節目,同節目的另一個藝人正值全網黑,就有黑粉把他的照片p成鬼圖,帶着刀片寄到了他的酒店房間。
雖然只是圍觀者,但江白厭目睹了他當場坐在地上情緒崩潰到痛哭流涕的模樣,給當時青澀的他帶來了很大影響。
現在換成他自己經歷這些,反倒不像那個同行如此害怕,還覺得挺有趣挺有挑戰的。
……
他把這件事兒跟林姐說了一聲,很快就得到了電話回復。
“江白厭,你沒事兒吧?東西保存好了嗎,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報警!”
“已經放在房間裏了,但報警的話時間很緊,下午我就要去彩排了…更何況就算報了警也無濟於事,黑粉那麼多總有幾個瘋的。”
“…你情緒怎樣?別多想這些事兒,既然你的黑料全都是造謠扣黑鍋,就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撐過去就好了。”
江白厭戴着口罩坐在出租車前往錄音棚,聞言,卻從林姐的語氣裏也聽出了些許疲憊。
“你現在在哪兒?”
“啊…我回魔都了,還他媽不是因爲你的事兒!?我在這邊托關系給你找翻盤的辦法呢,你自己在星城好好錄節目吧,我沒法管你了。
少抽點煙。”
“好。”
然後掛斷電話,江白厭就點了根煙。
叛逆.jpg
【厭哥,我剛剛去看了,你的公司那邊正在向林姐施壓,讓她出面跟節目組說退賽的事兒】
【呵,估計公司高層裏的那些人都急瘋了,炮灰逆風翻盤,讓許封青踩着我升咖的計劃也無法實施,節目組舍不得我這個金大腿,巴不得把我死死握住…我該想想怎麼解約了】
原主跟現在是娛樂公司“瓦吉”籤的合約是三年男團約,現在已經過了兩年多,還有最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算算時間應該就是《歌手》第四期結束後的周四,違約金上千萬…目前原主的賬戶裏零零總總也才幾十萬存款。
作爲一個偶像頂流,才這點錢!被公司吸了多少血啊這是。
【哈哈,願力值能兌換錢嗎?】
【不能哦厭哥,這會導致金融危機的!】
也是…或許有時間要聯系一下靠譜的律師團隊了,至於現在,把注意力放回音樂與節目吧。
……
位於華夏東北的節目拍攝結束,作爲同團隊友,柳沅跟許封青不得不跟着公司團隊搭乘同一趟航班,面對着機場的粉絲還要演出他們關系很好的樣子。
啊…好惡心。
在上了飛機之後,柳沅立馬跟以往一樣冷着臉看也不看許封青一眼就自己找位置坐下了,戴上眼罩補覺。
這幾天拍攝他被迫跟某會讓人長針眼的玩意待了太久,san值實在是撐不住,急需補充。
“嘁…”
柳沅不待見許封青,許封青同樣也討厭柳沅,即便他們大學是校友亦是相看兩厭,最近糟心的事兒實在有點太多,且大多數都跟江白厭有關。
許封青也搞不懂爲什麼,此前唯他是從的江白厭會突然跟他提分手,在上周的節目裏還打了場那麼漂亮的翻身仗。
現在網上《小小》的熱度讓公司花了大價錢去壓也壓不住,明明正常的劇本是江白厭在《歌手》上再次失誤,衆望所歸的淘汰,而他另一檔有修音的錄播節目剛好播出,讓營銷號兩相對比一番,他許封青就會踩着江白厭的“屍體”更上一層樓。
他覺得江白厭好像變了,即便這些天他們沒有任何交流,但單是上周那短短幾句話…許封青又煩躁了起來。
從前江白厭每天都要幾十條消息來關心他以及示愛,當時煩的要死還不得不遵從公司安排吊着他,結果現在沒了反倒不習慣。
人果然是個賤到骨子裏的生物。
戴上耳機,點開每日推薦,許封青同樣戴上眼罩補覺…不過這歌怎麼有點兒耳熟。
操,江白厭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