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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一臉莫名其妙:
“‘離婚協議’不是你自己籤的嗎?”
江敘寒微微一怔後 ,搶過了江老夫人手上的文件。
翻到籤字欄,看到自己龍飛鳳舞的名字時,他的臉色霎時無比難看。
這個日期,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江清梨拿了很多文件來找他籤名,說要買房、買車。
當時他很忙,又敵不過她的撒嬌,幾乎沒怎麼細看,就籤了很多份文件。
江敘寒的手,不自覺地捏皺了文件。
離婚?
他從來沒想過,換一個人來當他的妻子。
在他的認知裏,許知意這個名字,就應該寫在他的配偶欄。
他跟她婚後相處的日子雖然還不長,但每次在一起他總能清楚地感覺到,許知意很——迷戀他。
如今,這一紙他籤了名的‘離婚協議’拿到了她的面前,她會很難過嗎?
會像前幾天一樣,露出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表情嗎?
江敘寒的心口又像是被針刺入。
“她哭了嗎?”
江敘寒沙啞的聲音,讓江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論你現在怎麼想,離婚的事情已經是定局,離婚證在加急辦了,許知意也離開——”
離開兩個字,瞬間又掐痛了江敘寒的心。
他想反駁,說許知意不可能離開他。
但腦子裏卻想起了前幾次她那慘白、平靜到絕望的臉。
他沒心思再聽江老夫人說話,轉身就走。
他強壓心慌,一邊告訴自己,許知意無處可去。
一邊急踩着油門回了家。
別墅裏一切如常,傭人們澆花、打掃,井井有條。
江敘寒的心突然鬆了一口氣。
許知意肯定回來了。
她總是這樣,沉靜地安排好一切。
就像水一般,能包裹萬物,包括他。
這個想法,讓江敘寒的下身突然一緊。
他對許知意的欲望,好像越來越強烈了。
這讓從小就嚴格要求自己的他很不習慣。
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很有計劃,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是不能在任何事物上沉迷。
但一月兩次的房事,似乎無法滿足他了,需要重新調整。
他一邊想,一邊慢慢往裏走。
往常這個時候,許知意應該是在花園裏看書。
但此時那張她常坐的椅上,卻看不到她的身影。
“太太呢?”
江敘寒隨意抓了一個傭人問。
傭人緊張得結巴:“太,太太,中午拉着行李,走,走了。”
江敘寒的心口像突然挨了一記重錘。
走了?
她能去哪?
無法形容的慌亂跟燥疼,在瞬間席卷了他的心。
他匆匆上樓進了他們的臥室。
看到衣櫃裏許知意的衣服、包包都在,他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床頭櫃上折射出耀眼光線的鑽戒,卻刺傷了他的眼。
那是他跟許知意的婚戒。
從結婚後,她就從不離手的物件——
江敘寒心裏最後的希望,徹底崩塌。
憤怒跟焦躁充斥滿了他全身。
“許知意,你怎麼敢的?”
他掏出手機,憤怒地按下了許知意的電話。
而長途飛行後,臉色蒼白的許知意落地了A國。
她剛走出機場,電話就響了起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接聽,就被兩個身形高大的華裔男人攔住。
他們身着黑色西裝,面色不善。
卻在看清楚許知意的臉後,兩人驚慌對視,神情瞬間變得恭敬:
“您好許小姐,我們老板請您到莊園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