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月光草田泛着銀輝,第三批月聚草的葉片邊緣已染上金邊。林硯指尖劃過草葉,布丁的光幕彈出數據:“累計收獲 20 株,平均純度 81.5%。” 他將靈草連根拔起,汁液在玉鉢中碾磨成碧色漿液,提純後裝入三枚白瓷瓶。
“咕嘟 ——” 漿液入喉時,丹田突然傳來溫熱的漲感。林硯閉目內視,只見淡青色的靈力在經脈中奔騰,總量已沖到煉氣三層巔峰的 95%,像要撐破皮囊的氣球。丹田壁壘隱隱作痛,仿佛有無數細針在穿刺,這是突破的征兆。
“需壓制七日,待月圓夜再沖關。” 布丁提醒。林硯望着空間裏新播下的月聚草種子,唇角勾起弧度 ——20 株只是開始,等這批成熟,足夠他穩穩踏入煉氣四層。
聚靈陣的火光舔舐着丹爐,林硯將三株月聚草投入其中。按照從藏經閣殘卷裏抄來的丹方,他以靈力裹住草葉,控制火候在 “青煙轉白” 的臨界值停留。
“雜質過濾中……” 布丁的機械音混着噼啪火聲,“藥效保留 70%。”
半個時辰後,丹爐開蓋的瞬間,三枚月牙狀的丹藥滾落在玉盤上,泛着淡淡的銀輝。“下品月聚丹,” 林硯拿起一枚,指尖傳來清涼的觸感,“每枚提升突破成功率 10%,帶着月光靈力。”
他將丹藥湊近鼻尖,聞到的不是尋常丹藥的燥烈,而是類似月靈場的清冽氣息。這簡化版丹藥雖不及正版,但對缺資源的外門弟子而言,已是至寶。
月光透過窗櫺,在地面織出銀網。林硯將月聚丹擺在聚靈陣中央,布丁的光幕上跳出一行鮮紅數字:“突破成功率 60%。”
“月聚丹提供靈力支撐,聚靈陣穩定輸出,月靈場增幅 5%……” 林硯掰着手指計算,目光落在空間裏那株最高的月聚草上。它的葉片已泛出金芒,純度高達 83%,是這批次的王者。
“三日後是月圓夜,月靈場濃度會達峰值。” 布丁提示。林硯握緊拳頭,指節泛白 ——60% 的成功率,賭得起。他將那株王者月聚草單獨收好,這是留給自己的底牌。
外門廣場上,弟子們排着長隊。趙嚴的目光掃過人群,像在審視貨品。輪到林硯時,他剛將一片斂氣草葉含在舌下,靈力瞬間變得滯澀。
“伸出來。” 趙嚴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傳來的靈力波動微弱得像風中殘燭。但執法長老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你這靈力韌性……”
林硯心頭一緊,斂氣草只能掩蓋濃度,卻藏不住根基的扎實。
“不像煉氣三層初期,倒像中期修士的底子。” 趙嚴的指尖突然加重力道,“你最近在練什麼功法?”
“弟子愚鈍,” 林硯躬身時悄悄掐碎第二片斂氣草,“只會些基礎吐納法。許是長期服用清靈草,根基打得實些,但靈力總量確實有限。”
趙嚴盯着他眼底的清明,半晌才鬆開手:“修仙切忌虛浮。”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周圍的弟子都噤若寒蟬,“一步一個腳印方能走遠,別總想着走捷徑。”
林硯低頭應是,後背已被冷汗浸透。趙嚴的洞察力遠超想象,若非提前準備了斂氣草,今日怕是要露餡。他望着長老離去的背影,突然明白 —— 外門這潭水,比他想的要深。
空間的靈泉突然沸騰起來,水珠躍出水面,在半空凝成三道細流。布丁驚呼:“靈草種類達 15 種,解鎖分流功能!日產提升至 1 升,可同時灌溉三個區域!”
林硯眼前一亮。他迅速將空間劃分爲三部分:聚靈草區需水量最大,設爲主流;療傷區的赤血花喜溼潤,用支流;角落的試驗田種着新嫁接的靈草,只需要微量靈水,用細流滋養。
“效率提升 50%。” 布丁的光幕上,三個區域的靈草同時舒展葉片,聚靈草的生長周期從 10 天縮短至 8 天,赤血花的葉片愈發殷紅。林硯摸着泉眼旁新冒出的青苔,第一次覺得這方小天地有了 “活” 的氣息。
分流後的靈泉精準滴落在赤血花根部,土壤泛起細密的氣泡。林硯蹲在田埂邊,看着葉片從淺紅變成絳紅,脈絡裏仿佛有血珠在流動。
“成熟周期縮短至 10 天。” 布丁的聲音帶着雀躍,“檢測到汁液含‘凝血因子’,止血速度提升 30%。”
他摘下一片嫩葉,捏碎後將汁液塗在自己被靈草割破的指尖。傷口處傳來微涼的麻癢,原本滲血的皮膚竟瞬間結痂。林硯挑眉 —— 這下,連 “輕傷半日愈” 都保守了。
空間聚靈陣的光芒比往日亮了三倍。林硯將月聚丹、清靈草汁、聚靈草粉末在玉盤中排開,像擺放祭品。布丁的監控光幕懸在眼前:“靈力純度 85%,無雜質殘留。”
“月靈場濃度何時達峰值?”
“醜時三刻,與月圓同頻。” 布丁調出星圖,“屆時聚靈陣與月光共振,可再增 3% 成功率。”
林硯盤膝坐下,指尖撫過月聚丹的銀輝。這枚丹藥的靈力流轉比前幾枚更柔和,是用那株 83% 純度的月聚草煉制的。他深吸一口氣,丹田的壁壘又在隱隱作痛 —— 明日此時,便是破繭之時。
月圓如盤,銀輝透過空間屏障,在聚靈陣中央凝成光斑。林硯吞下月聚丹,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靈力直沖丹田。
“開始了!” 布丁的聲音陡然拔高。
撕裂般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靈力像脫繮的野馬沖撞着壁壘。林硯咬緊牙關,看着光幕上的數字跳動:“壁壘鬆動度 30%……50%……” 他猛地催動聚靈陣,陣紋發出嗡鳴,將周圍的月光靈力一股腦吸入體內。
“70%!” 布丁的警報聲尖銳刺耳,“靈力消耗過快,需補充!”
林硯抓起清靈草汁灌下,苦澀的液體滑入喉嚨,卻讓躁動的靈力平復少許。他盯着那道頑固的壁壘,像盯着多年的宿敵 —— 今日,必須跨過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聲脆響在丹田炸開。
“咔嚓 ——”
林硯猛地睜開眼,只見壁壘碎片化作點點金光,被靈力裹挾着沖刷四肢百骸。丹田內的靈力暴漲,光幕上的數字瘋狂跳動:“煉氣四層初期 12%……15%……”
《清風御靈訣》的心法自動流轉,他抬手時,周身的氣流突然凝成透明屏障。布丁歡呼:“功法進階!可擋煉氣四層修士三成攻擊!”
林硯握緊拳頭,感受着奔騰的靈力。指尖的氣流隨心意而動,能卷起草葉,也能托起玉盤。他望着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空,第一次在外門挺直了脊梁 —— 從今日起,他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螻蟻。
空間裏,月聚草的葉片在晨光中閃着金輝,仿佛在爲新的開始喝彩。
夜風卷着靈田的寒氣灌進窗縫,李師兄的身影像塊黑炭撞開林硯的房門。他袖口鼓鼓囊囊,右手藏在身後,臉上的橫肉因急促呼吸而抖動:“宗門查賬了…… 聚靈草少了 300 株,他們都盯着我!”
林硯坐在燈下擦拭玉瓶,指尖的月聚草汁液泛着銀光:“師兄慌張什麼,清者自清。”
“清?” 李師兄突然撲過來,袖口滑出柄鏽跡斑斑的匕首,抵在林硯頸側,“少廢話!給我 100 株聚靈草填缺口,否則我就供出你那破空間,說你私藏高階靈草!”
刀鋒的寒意刺得皮膚發麻,林硯卻注意到他顫抖的指尖 —— 這不是威脅,是真的慌了。他緩緩放下玉瓶:“100 株太多,我空間裏只剩幾十株。”
“少跟我討價還價!” 匕首又近了半寸,“明早寅時,靈田交貨。要是敢耍花樣,咱們同歸於盡!” 李師兄狠狠推了他一把,轉身撞開門沖進夜色,匕首的寒光在月下一閃而逝。
林硯摸了摸頸側的紅痕,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同歸於盡?你也配。
李師兄的腳步聲消失在巷尾時,林硯立刻起身鎖門。“布丁,” 他低聲道,“記錄剛才的脅迫言論,聲音、語氣、匕首細節,一絲都不能漏。”
光幕在識海亮起,李師兄的嘶吼清晰回放:“否則我就供出你那破空間……” 林硯指尖劃過光幕:“再調出前三個月的交易記錄,尤其是未入賬的部分。”
數據流如瀑布刷新,布丁的機械音帶着精準:“共 57 株聚靈草未登記入庫,包括 30 株 70% 純度換靈土,5 株高階聚靈草換藥園時間表……”
“足夠了。” 林硯走到窗邊,望着靈田方向的暗影,“通知下去,明日寅時靈田交貨。” 他嘴角勾起弧度,“我這就去‘采摘’,得讓他覺得我真怕了。”
空間裏的聚靈草在月光下泛着青光,林硯故意選了片 65% 純度的區域,指尖劃過草葉時,帶起細碎的靈力波動 —— 這場戲,得演得逼真些。
三更的梆子敲過,林硯抱着捆聚靈草走向靈田。草葉上還沾着露水,65% 的純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剛好能看清卻不算扎眼。他將靈草放在田埂最顯眼的石碾上,故意咳嗽兩聲。
“林師弟?大半夜搬靈草做什麼?” 路過的兩個外門弟子舉着火把看來,火光在草葉上跳動。
“李師兄要的急,說庫房缺貨。” 林硯搓着凍紅的手,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無奈。弟子們對視一眼,沒再多問,腳步聲漸漸遠去。
林硯望着他們的背影,轉身走向巡邏弟子的住處。他從袖中摸出個小玉瓶,裏面的赤清藥膏泛着絳紅:“張師兄,勞煩寅時多留意靈田。最近總有人偷靈草,我這剛收的貨怕不安全。”
張師兄打開瓶蓋聞了聞,藥膏的清苦混着靈力的暖意漫出來:“放心,寅時我剛好巡邏到那邊,幫你盯着。”
回到靈田時,月光在石碾上織出銀網,那捆聚靈草靜靜躺在網中央,像塊引蛇的誘餌。林硯摸出枚傳訊符捏碎,符紙化作星火飛向執法堂方向 —— 最後一根線,也系好了。
寅時的露水最重,李師兄的身影踩着月光沖過來,靴子碾過結霜的田埂,發出咯吱脆響。“草呢?” 他眼神發綠,像餓狼盯着石碾上的聚靈草。
“在這。” 林硯彎腰去抱草,突然提高聲音,音量在空曠的靈田裏蕩開,“李師兄,這 100 株夠填你上月私藏的 30 株空缺了吧?剩下的 70 株,要不要我幫你記在賬上?”
“你說什麼?” 李師兄的手僵在半空。
“我說私藏。” 林硯直起身,目光越過李師兄的肩膀,“趙長老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李師兄猛地回頭,只見趙嚴帶着兩個執法弟子站在靈田入口,玄色長袍上沾着夜露,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趙…… 趙長老?” 他腿一軟,差點跪在結霜的地上。
“私藏靈草,” 趙嚴的聲音比露水還寒,“李管事,給本座解釋清楚。”
林硯抱着聚靈草後退兩步,將戰場徹底讓給這對新舊仇敵。石碾上的草葉被風吹得輕顫,像在爲即將上演的終章伴奏。
李師兄的臉在火把光下忽明忽暗,從慘白到漲紅不過瞬息。“是林硯污蔑!” 他突然指向林硯,聲音尖利得像被踩住的貓,“這草是他自願孝敬我的,說要換藥園的權限!”
“哦?自願?” 趙嚴的目光掃過林硯懷裏的草捆,“上月庫房登記,你確實少交了 30 株聚靈草。”
“那是…… 那是損耗!” 李師兄急得抓耳撓腮,突然像瘋狗般撲向林硯,“把草給我!只要毀了它,沒人能證明……”
“放肆!” 執法弟子的身影如鬼魅般閃過,玄鐵鎖鏈 “譁啦” 纏上李師兄的手腕。他被拽得踉蹌倒地,掙扎間袖中掉出樣東西 —— 柄鏽匕首在月光下閃着冷光。
趙嚴的眉頭擰成疙瘩:“帶武器脅迫同門?看來事情比本座想的更有趣。”
林硯低頭看着腳尖的霜花,聽着李師兄徒勞的嘶吼,指尖的月聚草汁液悄悄凝成層薄冰 —— 獵物,已經掉進陷阱最深處了。
“長老明鑑!是他栽贓!” 李師兄被鎖鏈捆在石碾上,唾沫星子噴了滿地,“這小子早就想搶我的位置,故意設局害我!”
林硯從懷中摸出塊玉佩,布丁的光幕突然在半空展開,淡藍色的光芒映亮每個人的臉。“既然師兄不承認,” 他指尖劃過光幕,“那就讓證據說話。”
交易記錄如流水般滾動:
“三月初七寅時三刻,30 株聚靈草換低階靈土,未入賬;
三月廿一巳時一刻,5 株高階聚靈草換藥園換班時間表;
四月初五酉時,7 株月聚草換內門聽課令牌……”
每筆記錄旁都有光影重現,李師兄接過靈草時的貪婪、叮囑 “別記賬” 時的陰狠,清晰得像在眼前。趙嚴的臉色越來越沉,握着拂塵的手指關節泛白。
“還有這個。” 林硯調出段音頻,李師兄昨夜的嘶吼刺破寂靜:“否則我就供出你那破空間,說你私藏高階靈草!”
光幕驟然熄滅,李師兄的嘶吼還在靈田回蕩。趙嚴突然抬腳,玄鐵靴狠狠踹在石碾上:“將李管事拿下!廢去管事之職,貶去思過崖做雜役,永世不得晉升!”
執法弟子拖拽鎖鏈的譁啦聲中,李師兄的咒罵漸漸遠去,只剩草葉被風吹動的輕響。
李師兄被拖過靈田時,突然掙脫執法弟子,朝着林硯的方向撲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卻被執法弟子一腳踹在膝彎,硬生生按在地上拖走。
趙嚴看着林硯:“你揭發貪腐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弟子只是實話實說。” 林硯躬身,衣擺掃過草葉上的霜,“若長老真要賞,便給弟子個藥園自由出入權吧,方便培育靈草。”
“準了。” 趙嚴扔來塊刻着藥園圖案的木牌,“但記住,別學某些人走歪路。” 他轉身時,拂塵掃過石碾上的聚靈草,“這些草,入庫吧。”
林硯撿起木牌,指尖撫過冰涼的紋路。晨光正從東方的山坳裏爬出來,給靈田鍍上層金紅。他望着趙嚴離去的方向,突然想起布丁說過的話 —— 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而正義,有時需要自己伸手去拿。
回到宿舍的第一刻,布丁的光幕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叮 —— 規則正義值 + 50!” 機械音帶着前所未有的雀躍,“解鎖新功能‘靈植圖譜’!”
半透明的圖譜懸浮在空間中央,像本攤開的玉冊,頁面上泛着流動的光紋。林硯伸手觸碰,圖譜突然翻頁,顯出月聚草的圖案,旁邊標注着:“月聚草,陰陽嫁接靈草,需聚靈陣與月光共振培育,成熟期 10 天,靈力純度 82%±5%。”
“可掃描未知靈草,顯示生長條件與功效。” 布丁的虛影坐在圖譜上晃腿,“比如你上次在藥園看到的赤血花,現在掃描就能知道它怕強光,喜腐葉土。”
林硯翻到空白頁,指尖懸在上方。圖譜的光紋順着他的指尖流動,像在渴望填充新的內容。他望向藥園的方向,晨光正透過窗櫺落在圖譜上,映出片跳動的光斑 —— 那裏,有太多未知的靈草在等着被記錄。
藥園深處的霧氣還沒散,林硯握着新得的木牌走過石橋。露水打溼的青石上,幾株細如發絲的靈草正貼着石壁生長,淡金色的須根在晨光中微微顫動。
“滴 —— 檢測到未知靈草。” 圖譜突然從空間彈出,半透明的頁面覆蓋在靈草上,“龍須草,增強靈力韌性,需與龍血藤伴生,成熟周期 30 天。”
林硯蹲下身,看着圖譜上的注釋:“最佳生長溫度 25℃,需靈火輔助根系發育,忌強光直射。” 他指尖剛觸到龍須草的葉片,草須突然蜷曲,像受驚的小蛇。
“只能偷偷采種子。” 林硯摸出把玉鏟,小心翼翼地撥開根部的泥土。5 粒芝麻大的種子藏在須根間,泛着淡淡的金芒。他用淬體草的葉片將種子包好,塞進貼身的香囊裏。
轉身時,圖譜突然刷新:“已記錄龍須草,解鎖培育方案。空間黑土適配度 70%,建議混入龍血藤汁液改良。” 林硯摸着香囊裏的種子,唇角揚起 —— 煉氣四層的靈力韌性,就靠你了。
林硯盤坐在空間聚靈陣中央,內視丹田時,淡青色的靈力已填滿 35% 的區域,像片泛着微波的湖泊。月聚草的銀輝、赤血花的絳紅、龍須草的淡金在靈力中交織,形成穩定的三色流轉。
“月聚草輔助突破,赤血花療傷應急,龍須草強化韌性。” 林硯數着空間裏的靈草田,月光草鋪成的銀毯旁,新開辟的龍須草區正泛着淡金,“再加個靈植圖譜,足夠應對外門的風浪了。”
布丁的虛影在圖譜上圈出片高階靈草區:“藥園最深處有‘寒心蓮’,能穩定境界,不過看守很嚴。”
林硯望着藥園方向的雲霧,那裏的高階靈草在晨光中若隱若現。他握緊拳頭,煉氣四層的靈力在經脈裏輕輕震顫,帶着前所未有的踏實。
“規則嘛,活的。” 他輕笑出聲,指尖的氣流凝成小小的漩渦,卷起片月聚草葉,“以前是躲着規則走,現在…… 該輪到我來用規則了。”
陽光穿透空間屏障,落在靈草葉上,映出片跳躍的光斑。林硯知道,屬於他的棋局,才剛剛開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