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
浴室。
浴缸的水漫過胸口,裏邊的人隨便一動便能泛起層層漣漪。
陸妄辭火氣還沒完全消下去,低眸看着眼前意識混沌的女人,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阮書意,你腦袋被門夾了?不知道……”
柔軟溫熱的唇忽然覆上來,讓他生生止住話音。
女人纖細手臂攀上來,緋紅的眉眼透着無辜,裏邊全然裝着男人小小的倒影。
溼透的衣裙完全貼合在身上,將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段展現的一覽無餘。
浴缸的水/溫根 本 壓 不 下 心 底 的 那 股 燥 熱,反 而 愈 演 愈 烈。
猛烈的藥效如同噬骨之蟻,阮書意難耐不堪,一個勁兒的往男人懷裏鑽,試圖緩解心頭的那股燥熱。
她 雙 手 環 住 男 人 脖 頸,柔 軟 的 身 體 與 男 人 堅 硬 的 胸 膛 緊 密 相 貼。
陸妄辭將女人一系列無意識的動作盡收眼底。
呼吸變的急/促,身/體早已緊/繃起來。
陸妄辭眼底暗流涌動,低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只手緩緩捏住女人後頸,迫使她看着自己,他喉結輕滾了下,聲音低沉暗啞:
“我是誰?”
女人輕眨了下眼,長長的睫毛忽閃。
她同樣望着他,紅唇輕啓:
“陸妄辭……”
“難受?”
話音剛落,男人微涼的唇壓下來。
寬大的手掌順着/女人纖薄的脊背緩緩/下滑,最後定格在胸/口。
唇齒/撬開,陸妄辭卷着女人/軟舌/細細吮/吸,又急又重。
“扶/好。”
阮書意/抵 着 浴 缸 邊 緣,沒一會兒便啜泣連連。
“別……”
身子/頃刻間被/翻/轉,男人聲音更是沙啞/的不像話。
“嗯?”
懷裏的女人此刻眉眼連帶着臉頰都染上緋紅,聲音綿/軟/無力還夾帶着一絲委屈:
“要/抱……”
陸妄辭愣了一下,才笑出聲來。
“阮書意,誰像你這麼嬌氣?”
話是這麼說,身/體卻異常誠實。
他將人從水裏撈出來,邊走邊說着不/入/流的話。
“***?”(自/行/想/象)
……
浴室門被人打開,床上的人也逐漸蘇醒。
四肢像被車輪子碾過般動彈不得,阮書意皺了皺眉,看到陌生的環境,猛地爬起身。
被子從身上滑落,阮書意垂眸,身上紅痕清晰可見。
心下又是一緊,慌亂從心頭涌出。
這時,男人熟悉的聲音傳入耳:
“用完就忘?”
一抬頭,就看見陸妄辭裹着浴袍站在面前。
說不上爲什麼,總之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阮書意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別人。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人,思緒漸漸回籠。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艾瑞克的合作肯定是談不下來了。
她抿了抿唇,垂在身下的手蜷了蜷,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像話。
“昨晚,謝謝。”
她輕咳了下,“合作的事情……”
“阮書意,你腦子進水了是吧?”
陸妄辭嗓音冷沉。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就他媽來氣。
“我他媽需要你以身犯險,用這種方式從那人渣手裏籤下合作?”
想到昨晚睡前貝助理發過來的那段會議室視頻,陸妄辭心裏火氣噌噌往上冒。
會議室監控因爲角度問題,雖然看不到具體細節,但能看出阮書意將文件遞出去那一刻明顯不對的神情。
結合那人渣的品性,不難猜出那一刻的阮書意遭受了什麼。
都這樣了,還敢只身赴約。
就因爲一個破合作。
陸妄辭氣的心口疼,他捂住胸口,克制地閉了閉眼。
“明知有危險還敢去,知道提前給蘇妍發地址發短信,不知道跟我說一聲是吧?”
“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本來就遭受了那樣的驚嚇,現在還被人劈頭蓋臉罵這麼一頓,阮書意心裏也不好受。
她不明白陸妄辭爲什麼永遠不會好好說話,永遠要這麼貶低她。
蔥白指尖緊緊攥着,她深吸一口氣,句句帶刺:
“陸總這麼日理萬機,怎麼會有時間看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信息?我還是不打擾您爲好。”
她扯唇一笑,譏諷看向眼前男人。
“像我這麼蠢的秘書,陸總放心,您很快就能擺脫了。”
又是這一句。
陸妄辭幾乎應激,下意識就想到了拳頭揮落的瞬間,那人渣的挑釁:
“真是可惜了,阮秘書又漂亮能力又強,結果攤上了你這麼個老板。”
“不過阮秘書可是說了,陸總脾氣又差又毒舌,她早就想辭職不幹了。”
“你不會憐香惜玉,自然有人替你憐香惜玉。”
……
陸妄辭譏諷的視線落在女人平靜的臉上,忽然扯唇笑了笑:
“阮書意,你最近三番兩次急着提離職,就是因爲找到了下家?”
“那個艾瑞克?”
“那人渣答應給你什麼了你這麼相信他?爲了這麼個人渣你要離開我,離開陸氏?”
“五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目光短淺,一點長進都沒有。”
男人冷沉的嗓音,如鋒利的尖刀刺入心口。
原以爲難聽的話聽多了,就能刀槍不入。
可阮書意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心口處如同被千萬根銀針扎着,傳來細細密密的疼。
這麼多年,她努力往上爬,爲工作熬了無數個日夜,就爲了能跟上他的腳步,成爲那個能與他並肩而戰的人。
可是到最後,仍然得不到他一丁點兒的認可。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想,也不想知道了。
鼻腔泛上酸澀,她生生止住,連帶着聲音都哽咽:
“我離不離職,找不找下家,找哪個下家,都跟你沒有關系。”
男人就這麼沉沉望着她,聲音一樣低沉:
“阮書意,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這話,如果不仔細聽,似乎很像一句情話。
阮書意嗤笑了聲。
可她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犯傻了。
她抬眸,泛紅的眉眼平靜望着眼前的人。
聲音如同鋒利的尖刀同樣刺入男人耳朵裏:
“你的人?陸妄辭,我是你什麼人啊?”
“見不得光的情人秘書?固定床.伴?還是長期炮.友?亦或者只是無聊時的消遣、替身?”
她極輕地笑了下,表現的不甚在意。
“不過是陪你睡了五年,我又沒跟你籤訂賣身契,你憑什麼管我?”
陸妄辭下頜緊繃,黑眸如墨,聲音冰寒危險。
“你就是這麼想的?”
阮書意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扯了扯唇角:
“難道不是嗎?”
“陸妄辭,難道說你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