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不要了……” 蘇婉兒推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的手,聲音帶着哭腔。
真不行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要被折磨瘋了。
南宮辰看着她那淚流滿面的模樣,眸中的暗色翻涌得嚇人,可偏偏他人卻仍舊穩如老狗,只是那手依舊還在徘徊的折騰她。
“蘇蘇,不急,你這才剛哭呢,比你之前哭的那個慘樣,可還差遠了呢!”
蘇婉兒腦子都空白了。
實在不明白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可他顯然也不打算給她時間思考的時間。
這一晚。
她深刻明白了一個詞。
瘋子!!!!!
“不要了……”
蘇婉兒猛地大喊出聲,整個人豁然從床上坐起,胸口劇烈起伏着。
“小姐!您怎麼了?”
門外的桃子聽到動靜,連忙推門進來,手裏還提着一盞油燈,“是不是做噩夢了?”
外頭的天還灰蒙蒙的。
顯然還沒完全天亮。
蘇婉兒大口喘着氣,腦子還沒從那激烈的情緒裏反應過來。
“桃子,快,讓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然而她話音未落,就驟然頓住了,因爲她這時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而且她身上的寢衣也完好無損,被子也好好地蓋在腰間。
一點沒有那種被折騰後的跡象!
怎麼回事?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她和匆忙進來的桃子,再無其他!!
她不信邪的忙掀開被子,什麼都沒有。
“小姐,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桃子連忙上前,關心詢問。
“我……”
蘇婉兒張了張嘴,腦子一片混亂。
怎麼會沒有?明明……
蘇婉兒看着桃子問:“桃子,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桃子一臉茫然地搖頭:“沒有啊小姐。奴婢一直守在門外,並沒聽到任何動靜。”
這話讓蘇婉兒更加懵了。
昨晚那觸感、那聲音、那眼神,分明真實得可怕。
她甚至還記得那瘋子吻她時的力道,指尖劃過肌膚的戰栗,以及最後她控制不住的哭泣……
可桃子絕不可能騙她,門外若有動靜,她定然會察覺。
怎麼回事?
難道…… 是夢?
蘇婉兒抬手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全是男人那雙盛滿惡劣與瘋狂的眼。
“讓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
很快,仆婦就把熱水打好。
一般情況,蘇婉兒是不太喜歡讓人伺候洗澡的,可這次蘇婉兒留下了桃子。
脫下衣裳。
蘇婉兒讓桃子給她細細看了一番。
“有沒有什麼紅痕之類的?”蘇婉兒問桃子。
桃子搖頭回道:“沒有。”
蘇婉兒的皮膚嬌嫩白皙,稍微一用力就容易留下紅痕。
但她皮膚也很神奇。
無論留下多少紅痕,只需隔上一兩天,便能迅速消退。
昨晚要真發生了什麼,那她身上此時定然會留下痕跡。
可她現在的全身肌膚白嫩如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蘇婉兒微微蹙眉,不禁低聲自語:“難道真是夢?”
最後蘇婉兒也只能如此想了,畢竟除了這個解釋,她也想不到別的了。
第二天夜裏。
蘇婉兒再次在那道炙熱的視線中醒來。
看着男人那張妖異俊美的臉,她想也沒想,拳頭就朝他的臉打了過去!
下一秒,卻被一只大手給截下。
“蘇蘇真熱情!”
攥住。
一拉。
蘇婉兒就從床榻被拉起身,整個人就入了他懷。
“你……” 蘇婉兒剛開口。
唇被堵住了。
比昨日更濃鬱的檀香席卷而來,混雜着一絲清冽的冷意,霸道地占她的呼吸。
那力道又急又狠。
簡直讓她牙齦發酸……
“唔…… ”
直到她快要窒息,男人這才稍稍退開,鼻尖抵着她的,眸中翻涌着暗沉的光。
“真想吃了你!”
變態!
蘇婉兒眼眶泛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又氣又惱:“你丫的是屬狗的嗎?哪有人這樣親人的!真把我當骨頭啃了?”
南宮辰聞言一愣,隨即低笑出聲,那笑聲帶着幾分戲謔:“哦?那你教我?”
話落,蘇婉兒就覺天旋地轉。
等她反應過來時,兩人的位置已然調換。
他平躺在床榻上,而她正趴在他胸口,發絲凌亂地散在他衣襟上。
“不是要教我嗎?” 他抬指,輕輕摩挲着她被啃得紅豔豔的唇角,聲音低沉而危險,“親吧。”
蘇婉兒徹底懵了。
她什麼時候說要教他了?
而且這真是夢嗎?
這狗東西剛剛啃她時是會有些疼的……
“怎麼?蘇蘇是不肯?”
對上他那雙仿佛藏着烈火的眼眸,想起方才那窒息的吻,蘇婉兒心頭一顫。
狗東西!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微微俯身,試探着將唇覆了上去。
只是輕輕一碰,她便感覺到男人的身軀驟然僵硬。
接着男人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變得……瘋狂?
她做啥了?
她什麼都沒做吧……
再一次的天旋地轉間,兩人再次換了位置。
這一夜,依舊是無休止的糾纏與沉淪。
……
蘇婉兒再次睜眼時,窗外已是天光透亮。
她低頭看向自己。
寢衣依舊整齊,床鋪也不見絲毫凌亂。
可那肌膚相觸的戰栗、唇齒交纏的灼熱,以及他那手的……都清晰得仿佛就發生在剛才。
她動了動腿,隱約還覺得有些發軟。
“桃子!”
桃子連忙進來:“小姐,您醒了?”
“昨晚…… 你們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蘇婉兒的聲音還有些發啞。
桃子搖搖頭:“沒有呢小姐,您睡得很安穩。”
又是這樣!
她昨晚可是特意讓桃子多帶着兩個婆子守在門口。
真是見鬼了!!
蘇婉兒讓人備了熱水,泡澡時,她認認真真的看了自己雪白的肌膚,甚至是某處,依舊光滑細膩,沒有任何痕跡。
她終於死心了。
忍不住抬手扶額呢喃,“難道…… 真的是我自己太飢渴了?”
不然,怎麼會接連兩夜做這樣逼真又荒唐的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陳嬤嬤的聲音:“小姐。”
“進來吧。”
蘇婉兒泡在浴桶裏不想動,表情有些生無可戀,因爲她剛剛不得不接受自己可能非常飢渴的事實。
陳嬤嬤進屋後,急忙快步走到蘇婉兒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剛剛有人偷偷往府裏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