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柳彥辰的笑容漸漸消失:“阿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放人,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哈哈!”阿飛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兄弟們,聽見沒?這小子威脅我?”
混混們哄堂大笑,有人甚至吹起了嘲諷的口哨。
阿飛在一陣狂笑過後,臉色猛地猙獰起來,把彈簧刀架在姜靜茹白皙的臉蛋上,惡狠狠地對柳彥辰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但現在只要你敢動一下,我就在你女人臉上劃一刀!”
姜靜茹的眼淚無助地往下淌,但她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阿飛繼續厲聲喝道:“我數到三,你再不跪下來,我就動手了!一!”
姜靜茹感受着臉上刀子傳來的冰冷溫度,緊閉雙眼,淚水無聲滑落。柳彥辰的手則在這時悄然探入自己的褲兜。
“二!”阿飛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裏回蕩。
徐子紅放聲狂笑着:“快做決定啊柳彥辰!時間差不多咯!讓我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啊!”
“三!”
就在阿飛即將動手的瞬間,柳彥辰的眼神變了。那不再是高中生柳彥辰的眼神,而是屬於龍牙戰士的冰冷目光。
“找死!”
柳彥辰的聲音低沉得可怕,他右手從褲兜裏抽出,手腕猛地一抖,一道流光如雷霆般射向阿飛的手腕。
“啊!!!”阿飛手中的彈簧刀哐當一聲掉落,如同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頓時回蕩在空擋的廠房裏,一張卡片狀的東西深深扎進了他原本拿刀的手掌中。
旁邊的徐子紅定睛一看,瞳孔頓時被恐懼沾滿。
柳彥辰剛剛甩出來的東西,是他的校牌!
校牌雖然是堅硬的亞克力材質,但這麼遠的距離,柳彥辰他是怎麼做到把校牌像扔飛鏢似的扎進阿飛手掌裏啊?!
也就在這瞬息之間,柳彥辰把書包一扔,身形如鬼魅般沖向阿飛。
“攔住他!”阿飛驚慌失措地大吼着,臉色更加蒼白。
二十幾個被驚呆的混混如夢初醒,抄起地上的鋼管、扳手一擁而上。
柳彥辰的身影在昏暗的廠房中劃出一道殘影。他左手成爪,精準扣住第一個沖上來的混混手腕,右手如鐵鉗般捏住對方肘關節,猛地一擰。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中,那混混的手臂頓時扭曲成詭異的角度。柳彥辰順勢一記鞭腿,將第二個混混抽飛三米遠,重重撞在生鏽的鐵架上。
“都他喵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啊!別給這小子喘氣的機會啊!”阿飛捂着流血的手掌,歇斯底裏地咆哮着。
二十幾個混混同時撲來。柳彥辰眼中寒光一閃,身形突然矮下,一記掃堂腿將三人同時放倒。他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完全不像一個高中生能有的身手。
不,準確來說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身手!
“砰!”
一個持鋼管的混混被柳彥辰肘擊胸口,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柳彥辰奪過鋼管,反手抽在另一個混混膝蓋上,那人頓時跪倒在地,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鋼管在柳彥辰手中化作一道銀光,精準命中第三個混混的肩胛骨。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痛昏栽倒在地。柳彥辰身形不停,一個側滾翻躲過背後襲來的扳手,同時右腿如鞭子般抽出。
“咔嚓!”
偷襲者的膝蓋骨應聲而碎。
“這特麼是什麼怪物?!”一個染着綠毛的混混驚恐後退,手中的棍子都在顫抖。他親眼看着柳彥辰在十秒內放倒了六個同伴,而且全都是一招放倒。
柳彥辰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前世在龍牙時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在雨林中與雇傭兵搏殺的日子,那些在沙漠裏與恐怖分子周旋的夜晚。那些被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殺人技,此刻正一點點蘇醒。
雖然這具身體的素質一般,但人體的各個要害部位柳彥辰了如指掌,前世的戰鬥技巧隨着肌肉記憶一起帶入了這具身體中,雖然對方人數衆多,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對付他們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一起上!別給他喘氣的機會!”豹子強忍恐懼,從腰間抽出一把蝴蝶刀。五個混混同時撲上,刀光棍影將柳彥辰團團圍住。
柳彥辰的呼吸平穩得可怕。他微微弓身,雙拳一前一後擺出格鬥架勢,眼神如鷹隼般鎖定每一個對手的動作。
第一個混混揮舞着鋼管砸來。柳彥辰不退反進,左臂如鐵閘般格擋,右手成爪精準扣住對方手腕。一擰、一拉、一記膝撞,混混的肋骨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第二個混混的砍刀從側面劈來。柳彥辰側身閃避,刀鋒擦着校服劃過。他右手如毒蛇般探出,隨後便是一記爆肝拳轟在對方的身上。
“呃...”混混捂着肝髒的位置倒地,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第三個混混的扳手已經揮到頭頂。柳彥辰突然下蹲,一記掃堂腿將對方放倒,隨即右手成刀,狠狠劈在混混的頸動脈上。那人眼白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豹子的蝴蝶刀閃着寒光刺來。柳彥辰不退反進,左手精準扣住豹子手腕,右手握拳,中指關節凸起,一記重炮拳擊打在豹子肘關節內側的麻筋上。
“啊!”豹子整條手臂頓時失去知覺,蝴蝶刀當啷落地。
第五個混混從背後撲來。柳彥辰仿佛腦後長眼,突然一個後蹬腿,腳跟精準命中對方腹部。混混像蝦米一樣弓着身子飛出去,撞翻了一排油桶。
整個戰鬥過程不到十五秒。五個持械混混全部倒地,沒有一個能再站起來。
廠房裏死一般的寂靜。剩下的混混們舉着武器,卻沒人敢再上前一步。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這個高中生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柳彥辰的校服已經被汗水浸透,胸口劇烈起伏。他緩緩直起身,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手。這具身體的素質還是太差了,對付這麼些個不入流的混混都有些體力不支。
“還!有!誰?”他一字一頓地問道,聲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