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姜挽月低頭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明明什麼都沒有,可一想到裏面有一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她便充滿了無限的期盼,道:“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都是我的孩子。”
南梨花將她眼底的溫柔看得真切,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也不重男輕女,要是小孫女,我也喜歡的。”
南梨花笑着看着她。
姜挽月挑了挑眉,看來,她這肚子裏是一個女兒了,她岔開話題問:“對了媽,洪同志幫了我,我祖上也是個太醫,正好有一個方子,可以幫忙把洪同志額頭上的疤給祛了!”
“哎呦,挽月,那感情好啊。”
南梨花激動的說:“躍進命苦啊,家裏就靠着他當兵掙錢呢,下頭的弟弟妹妹可不容易,他受傷之後,就來家裏感謝向南了。”
南梨花說起洪躍進額頭上的傷,本來是致命的,被莫向南救了一下,才變成深深的傷疤了,她道:“要真能祛了這疤,往後找媳婦也好找啊!”
此時,南梨花可以肯定,姜挽月沒有重生了,前世,洪躍進因爲莫向南對他有救命之恩,總來幫她們一家!
可是她被弟妹萬紅給洗腦了,覺得洪躍進另有所圖,圖的就是姜挽月啊,於是,因爲這事,大鬧了一場。
甚至於,洪躍進因爲這事受了處分,最後,連工作都沒了,聽說,後來帶着弟弟妹妹南下去了。
“挽月,躍進也是一位好同志,我們應該互相幫助。”
南梨花的眼神溫柔都不能再溫柔了,把姜挽月都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了,打發走南梨花之後,姜挽月想不通,幹脆不想,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修煉,打開空間要緊!
唉,當初得了這空間秘境,爲什麼非得築基期才能進呢?
姜挽月盤膝而坐,默默的運轉着功法。
南梨花關上門,熟練的在客廳裏鋪上了鋪蓋就躺了下來,卻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挽月的轉變,大概跟她的態度也有關系。
前世,兒子死後,她也覺得是姜挽月克死了向南,對姜挽月那是各種難聽的辱罵,要不是念着姜挽月肚子裏有孩子,只怕都將人都要打死了。
呼。
南梨花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兒媳婦願意親近她是好事,她要當個好婆婆,可不能再聽別人污蔑挽月,更不能像前世那樣,不相信自家的兒媳婦!
兒媳婦要真的有改嫁的心思,被她趕出去之後,也就不會帶着女兒一直住在村子裏,她要是再不相信,那就白活一輩子了。
南梨花翻了個身,琢磨着等房子建好,想法子掙點錢,到時候也能讓挽月的日子過的好一點。
不過,兒媳婦爲什麼沒有回滬城呢?
南梨花腦子裏亂亂的,以前的她只有眼前的一畝三分地,想着兒子沒了,就要抓住手裏的錢,到後來,什麼都沒了。
……
“桂花,我怎麼覺得今天精神格外好呢?”
莫二叔躺床上,搬了一天的磚,幹了一天的活,本來應該累的沾枕就睡了,怎麼今天反而充滿了力量。
“還別說,梨花種菜真不錯,那小蔥,那韭菜,都好吃。”
王桂花靠着床頭,手織着毛衣,感慨的說道:“梨花她要是早點想通,當初向南結婚的時候,也不至於那麼寒酸。”
“可惜向南……”
王桂花感慨的話還沒說完,莫二叔道:“向南在天有靈,也會高興的,挽月肚子裏不是還懷着向南的孩子嗎?桂花,你別織了,今天,要不我們……”
莫二叔一把拿掉王桂花手裏織了一半的毛衣,年紀大了的他,床上這點子事情,也很少想了,可是今天,卻想法特別的強烈!
“老不羞!”王桂花被壓下去的那一刻,一點動靜都不敢鬧出來,這要是被兒子和兒媳婦聽到,那……
相同的畫面,還出現在了周嬸家,何嬸家。
但凡今天吃了回春丹的,都感覺身體一點疲憊都沒有,反而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呼。
姜挽月呼出一口濁氣,靈力太過稀少,哪怕一個晚上過去,丹田裏,也就多了那麼一絲絲的靈力,還不如那天幫洪躍進提供消息,得到的功德之力快呢。
咦?
姜挽月心念一動,就感覺門口有人,她再仔細感受,便發現是南梨花。
打開門,姜挽月看着守在門口的睡的南梨花,手裏還拿着一把刀呢,把姜挽月嚇了一跳。
“挽月,你要上茅房嗎?”
南梨花迷迷糊糊的,看到姜挽月的時候,下意識的解釋道:“挽月,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像上次南耀祖那個王八蛋一樣跑進來,這才睡在這裏的。”
“挽月,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南梨花一軲轆爬了起來,看着姜挽月連忙解釋着,生怕她不相信。
“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姜挽月蹲下身子,扶着踉蹌着站起來解釋的南梨花,笑着說:“媽,我們養條狗吧。”
“養。”
南梨花看着天開始亮了,也沒閒着,幹脆收拾着起床,就開始準備早上蒸饅頭了,姜挽月本想幫忙,南梨花道:“時間還早,你再睡會。”
“我去割韭菜。”姜挽月睡不着,直接去菜園子裏割韭菜了,剛進菜園子,就被菜園子裏的動靜嚇了一跳。
剛說養狗呢,這就來了一只……狗。
小狗趴在菜地旁,那眼巴巴的樣子,姜挽月仿佛都知道小狗想的是什麼了。
靈植版的聚靈陣,可不簡單的聚靈種植,而是能夠隔絕一切蟲子之類的,也不會有小動物來菜地禍禍,還能隔絕靈力,如果不是修士探查,根本發現不了。
這只小狗,大概就在附近,可能撞上來了。
“要是沒有家,就留下來。”姜挽月倒是很喜歡這只小狗,通體烏黑的小狗,四只爪子就像是穿了白襪子一樣,好看得緊。
姜挽月剛割好韭菜,就聽着廚房裏熱鬧了起來,特別是婆婆的一句話,直接把姜挽月雷的外焦裏嫩。
“嘖嘖嘖,看來,昨天的韭菜,沒白吃啊!”
南梨花打趣的話語很小,但逃不過五感通達的姜挽月,她腳下的步子一頓,這和記憶中那個因爲守寡多年,自怨自艾的南梨花,倒是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