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國營飯店裏,沈硯辭穿着新郎服,沈硯秋和謝夕瑤穿着伴郎伴娘的服裝。
婚禮的賓客都是同齡的年輕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待好戲開場。
幾個便裝的記者進來時,沈硯辭愣了一下,上前詢問對方的來意。
得知是孟羽棠的朋友,特意來記錄婚禮時,他眉心微蹙。
他看着相機,有些踟躕。
謝夕瑤卻已經走了過來,拉着沈硯辭的衣袖撒嬌:“硯辭,既然是棠棠請過來的,我們當然要尊重她的意思。”
她站在兩兄弟中間,對着鏡頭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伴娘,也是新郎伴郎一起長大的好友......”
顧家兩兄弟抿抿唇,終究還是沒再開口。
開場的時間已經到了,新娘卻遲遲沒有到場。
沈硯辭拿着飯店的電話,一遍遍撥打着家裏的座機,卻一直無人接聽。
就在這時,一群男人從後門進來,站到了國營飯店臨時搭建的一個小小的舞台上。
“我們是新娘請來表演節目的。”
沈硯辭忽然想到昨天孟羽棠所說的驚喜,放心下來,準備看表演。
卻聽中間的男人開口,發出了跟沈硯秋一模一樣的聲音:
“哥,要是孟羽棠知道我假扮你玩了她這麼久,她會不會當場崩潰發瘋啊?”
“只怕孟羽棠打死也想不到,硯辭還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
“......要是知道自己被男朋友的弟弟玩了三年,真不知道表情會有多麼精彩。”
“......爲了懲罰她,讓她在最幸福的時候墜入地獄,我哥也是辛苦了。”
台上的口技表演者繪聲繪色,沈硯辭和沈硯秋卻臉色劇變。
孟羽棠提前知道了!
兩人心中都涌上莫名的恐慌,正準備上去阻止,台上的男人卻都退了出去。
緊接着,是一群女人上了舞台。
被圍在中間拳打腳踢的女人畫着妝,跟孟羽棠極像。
而爲首的女人背對着舞台,囂張又惡毒地大笑着:“孟羽棠,你個狐狸精敢勾引我看上的男人,你今天要是不下跪磕頭,我會讓你未來四年生不如死!”
女人轉過臉來,幾乎跟台下的謝夕瑤一模一樣。
台下的謝夕瑤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尖聲大叫:“假的!都是假的!”
沈硯辭和沈硯秋僵在原地,渾身血液凝固。
他們不願相信。
但是這時,一個女人從角落走了出來,她摘下面罩,臉上有長長的疤痕。
她在台上冷笑地看着謝夕瑤:“謝夕瑤,你還記得我嗎?我臉上這道疤,可是你親手劃的!就因爲我長得比你漂亮,就天天被你帶人 圍着打,最後又被你毀了容!”
一個淚流滿面的中年大叔站了出來,他拿出一條帶血的手絹:“你還記得我女二林秀嗎?她被你逼得跳湖自殺,就死在你們西郊的那個湖裏......”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 推着一個形容可怖的女人:“還記得張媛嗎?她被你投毒,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沖上台的人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指控着謝夕瑤霸凌的行徑。
“啊啊啊——”
謝夕瑤尖叫着沖上台:“污蔑,你們都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