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窈的父母對季雲歆一向寬容,就因爲二十年前,本應該去倉庫的人是季星窈的父親季明浩。
夫妻倆總覺得季雲歆的父親是替他們擋的災。
算了。
離開季家,楚斯丞打了個電話:“讓人,教訓一下齊予淮。”
“關一晚,明天再讓人去領。”
在酒吧的時候,包廂裏的兩人已經被以公共場合涉H的理由送進了派出所。
季星窈說,他們想強·····他們!
“嗯,怎麼廢,隨便你,留口氣,人還有用。”
利用季星窈,哄騙她交往,想把她賣掉,哪怕是賣給自己,他也不允許。
回到自己的臥室裏,楚斯丞脫掉身上的衣服進了浴室。
水珠順着線條俊冷的輪廓順勢而下,男人閉着眼睛,薄唇緊抿。
下顎微微仰起,昏暗的燈光下,喉結明顯上下滑動。
楚斯丞的腦海裏反映着剛剛在車裏的那一幕。
被嘬過的地方,又疼又麻。
他認爲自己十分禁欲,二十七年了,身邊親近的女孩除了季星窈和韓諾之外沒有其他。
韓諾跟他是發小,關系就跟兄弟姐妹一樣。
但季星窈不同,他一直是他心裏那顆試圖要去點燃的星星。
季星窈親他的時候,他就當她是胡鬧了。
在車上,皮帶解開,她大膽的樣子讓他特別想不管不顧就要了她。
與其讓她以後嫁給別人,還不如他用自己的方式強勢把人圈在自己的身邊。
除了自己,把她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楚斯丞睜開眼睛,眼底一片猩紅,花灑落下的水也從溫熱變得冰冷。
呼吸越來越急促。
男人好看的指骨按在淺灰色的牆壁上,血管暴起!
“星星!”
“星星······”
這一夜,楚斯丞難以入眠,而季星窈,被夢魘糾纏。
清晨一早,季家來了不速之客。
季星窈睡夢中被吵醒,宿醉後的頭疼得厲害。
房門被敲響,“窈窈,媽媽進來了。”林筠推門而入。
季星窈坐起身,看着前世到死都沒有見過面的母親,眼圈瞬間就紅了。
“早安媽媽。”
林筠坐在床邊,季星窈靠在母親的懷裏,感受到熟悉的心跳聲,才更加想要珍惜上天賦予自己重生一場。
“媽媽,樓下爲什麼那麼吵?”
林筠輕撫女兒白皙的臉頰:“窈窈,警察說歆兒昨晚因爲掃H進了派出所,讓去保釋人。”
“媽媽跟她通過電話,她說,是你讓人報的警。”
季星窈退出母親的懷抱:“媽媽,你不信我?”
“怎麼會,你是媽媽的女兒,可你堂姐也是媽媽養大的。”
電話裏,侄女哭得淒慘,她雖然着急,但也不會隨意輕信,女兒畢竟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季星窈咬唇,一臉倔強。
“是啊,媽媽更喜歡堂姐,堂姐很乖,聽話,又能給家裏長臉。”
“別人一提起,就說,季家把季雲歆養得很好。”
“又有多少人還記得,季家還有個季星窈。”
林筠表情微愣,女兒雖然驕縱,但從來不是這樣亂發脾氣的性子。
“窈窈,你誤會媽媽了。”
眼淚在眼圈打轉,卻死死不肯掉下來,跟它的主人一樣倔強。
“媽媽難道沒有聽過圈子裏的人是怎麼說的嗎?”
“我······”林筠欲言又止。
她當然聽見過。
看着女兒委屈的模樣,她在思考,是不是這些年對侄女過於關注。
可是,窈窈不喜歡那些場合他們才帶着雲歆去的。
“窈窈,以後的宴會,媽媽帶你們一起去。”
季星窈躺回床上:“我不去,我不跟季雲歆一起去。”
“好吧,媽媽知道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