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三妮激動的問道。
秦風直接摟過小丫頭,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柔聲說道:“不僅僅是吃肉,哥還要讓你們把世界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
三妮展開纖細的胳膊,摟住秦風的腰,滿眼幸福的看着他:“三哥,現在的你真的太好了,你千萬不要變回去,好嗎?”
這話也說出了大妮和二妮的心聲,都滿是擔憂的看着秦風,好像害怕他跟孫悟空一樣,一抹臉就化出原形。
那個混蛋的自己,給三個妹妹造成的傷害太大了,得用時間來慢慢彌補。
秦風表情認真的說道:“你們原來那個三哥已經死了,以後我這個三哥代替他疼你們。”
這是實話,但沒人相信。
不過,這發誓一般的態度,卻讓她們都高興了起來。
大妮略帶羞澀的說道:“三哥,如果你真的變好了,以後我嫁人的時候,問他們多要彩禮,都給你。”
二妮也跟着說道:“三哥,我不僅給你彩禮,嫁人以後,我給你偷偷送糧食。”
秦風立刻寵溺一笑,伸出手在兩人已經瘦到沒有一塊肉的臉上刮了兩下,逗弄道:“你們倆才多大就想着嫁人,羞不羞?”
兩人的小臉立刻紅透。
楊麥先看着三個滿臉幸福的女兒,做出生氣的表情說道:“以前天天背地裏說我偏心你們三哥,現在知道你們三哥對你們好了吧?”
三個妮子立刻重重點頭。
楊麥香看着秦風,臉上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兒子真的長大了。
又聊了一會,楊麥香帶着女兒們去睡了。
秦風在山上跟秦解放打了一架,滾的渾身是土,出了滿身汗,到此時癢得難受。
不過洗澡是不可能的,只能擦洗了。
他拿來木盆,從缸了舀了水,擦了三遍才勉強滿意。
躺到炕上,想着怎麼利用系統讓一家人早些吃飽吃好,不知何時睡着……
………………
第二天。
秦風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聽到院子裏有人說話,立刻下炕出去。
楊麥香坐在磨盤上,三個妮子站在一旁,每個人臉上都滿是憂愁。
“娘,怎麼了?”
秦風問着走了過去。
楊麥香回頭看着秦風,帶着哭腔說道:“三兒,你大伯把娘和你妹妹們的工都停了。”
報復開始了?
不過,秦風正想着怎麼能說服娘和三個妹妹不去上工,好好在家裏歇着,他倒給了個完美的借口。
“娘,不用擔心,他不讓去咱就不去了,你們都在家給我好好歇着。”
楊麥香的眼淚終於涌了出來:“我的三兒,我知道你心疼娘,可不去上工咱們吃什麼?”
秦風:“娘,你放心,你兒子餓不着你們。”
“你們在家裏等着,我去給你們挖地鬆吃。”
楊麥香的表情卻更加憂愁:“三兒,別說你不一定能挖到,就是能挖到,沒有水怎麼吃?”
“沒有工分,可連水都沒有啊。”
秦家寨村外有一條小河,村內有兩口水井。
千百年來,村民都是在河裏洗衣服,打井水做飯。
但三年大旱,小河早已幹枯,兩口井的水也面臨枯竭,村長經過研究後決定,用水統一分配。
分配標準便是工分。
一個工一桶水。
反正不在家裏做飯,衣服也都補丁摞補丁,不敢多洗,只要不經常洗澡,每家每戶也勉強夠用。
秦風昨天洗澡用了大半缸水,要是不補充水源,最多兩天就一滴水都沒了,到時候有吃的又能怎樣?
按上輩子所看的科普,人不吃東西能堅持一個月,不喝水,七天就會死。
大伯還真夠狠!
不過,我有金鏟鏟,惹老子火了,在窯洞裏自己挖口井,連挑水都省了。
“娘,你別擔心,一切都會有辦法的。”
“你們就在家裏歇着,我上山去了。”
說完拿起昨天那把半截子鐵鍬,提了一條口袋就往外走。
腦子裏突然想到什麼,又返回去拿了一把好鐵鍬。
他想試試系獎的金鏟鏟,是必須用這把半截的鐵鍬,還是每把鐵鍬都能用。
“三哥。”
出門走了不遠,便聽到有人叫他。
秦風立刻回頭。
一個身材高挑,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雖然穿着洗到發白,用黑色粗布打滿補丁的粗布衣褲,卻透着一股利落漂亮的年輕女孩,怯生生的站在樹旁,像一朵掙扎在幹裂的黃土地中的白色野花,讓人看了既心疼又難忘。
柳枝的小姑子,楊絮。
“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工?”
秦風隨口問道。
柳絮小臉瞬間一紅,兩只白皙到沒有血色的手,扭捏着那條垂在胸前,略顯枯黃的麻花辮,輕聲說道:“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就沒去。”
說着好像怕秦風問她哪裏不舒服,馬上說道:“三哥,我昨天上工回來的路上,摘了一把野山杏。”
說完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紙包,直接塞到秦風懷裏,轉身跑了。
這丫頭,好好的給我野山杏幹什麼?
肯定是報答我昨天給她那半碗肉。
秦風也沒多想,吃着酸甜的山杏,大步上山……
………………
或許是心理作用吧,今天的山,好像比昨天更枯黃了。
秦風隨便找了一個洞口,拿起那把完好的鐵鍬,心裏默默說道:“掛姐,把我的金鏟鏟放出來吧。”
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還是得用那把舊鐵鍬。
他拿起舊鐵鍬再次念道:“掛姐開始吧。”
半截子鐵鍬也沒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
金鏟鏟消失了?
要讓我自己挖,別說挖不了那麼深,等挖到那麼深,田鼠早從其他洞口跑了。
這東西可跟兔子一樣,洞穴也是四通八達的。
正想着,半截子鐵鍬突然金光一閃,帶着他的手往下挖去。
僅僅兩鍬,一窩肥大的田鼠便出現了。
這一窩只有五只,但全是大的。
秦風把這一家子整整齊齊的放進口袋,沒收了他們的糧倉,又開始尋找下一個。
走了幾十米,便又是一個洞口。
他再次拿起那把好鐵鍬,心裏想着挖。
好鐵鍬也立刻閃爍金光,開始挖了起來。
原來這玩意不用求掛姐,而是隨着自己心意而動。
這可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