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幼幼默默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裹緊被子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傅宸煜本想說什麼,但看女孩這樣排斥還是選擇了先閉嘴,打算過會兒再說,他起身說道:“哥哥去給你做飯,乖乖的別動。”
說罷,他轉身離開臥室,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看女孩一眼再關上門。
傅宸煜心情煩躁的下樓,剛到客廳就看到傅洲正坐在沙發上喝酒。
他一天到晚好像除了喝酒抽煙健身沒別的事。
“喂,你出去翻翻垃圾桶。”傅宸煜說道。
傅洲聽後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屑,語氣惡劣的罵道:“你他媽真拿我當狗啊,想翻自己去翻!”
傅宸煜白了他一眼,走到島台前,說:“柚柚說她的手鏈丟了,什麼有小兔子的水晶手鏈,現在哭着呢,估計是被保潔當垃圾扔了。”
傅洲聽後慢慢回過頭,語氣淡淡的哦了一聲:“是嘛,丟了就丟了唄,一個破手鏈大不了再給她買一個,剛才我看到保潔好像把裝好的垃圾帶走了,估計現在找也找不到了。”
“……”傅宸煜聽後有些無奈,便走進廚房給何幼幼做飯。
傅洲站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就走了。
可他並不是去車庫,而是跑去了垃圾桶,他隨意撕開一個垃圾袋,果不其然找到了何幼幼的那條手鏈。
是一條很普通的水晶手鏈,其中的一顆小兔子形狀珠子的背面上還刻着YH。
“Y?幼?H?何嗎?拼反了?”
傅洲以爲是何幼幼自己刻的就沒有多想。
現在他又有了一個騙何幼幼和威脅何幼幼的道具了。
——
“乖,把藥吃了,吃完藥哥哥一定把手鏈找回來。”
“嗚嗚…不要…二哥是騙子,哥哥是壞人…我要回家……”何幼幼躲在被子裏死活不吃藥,一直哭着說要弄丟的那條手鏈。
傅宸煜見何幼幼這樣,就算心中有怒火也要憋着。
“那個手鏈估計被保潔阿姨不小心丟掉了,你聽哥哥的,哥哥一會兒就去買條比它還要好的手鏈,而且明天或者後天哥哥就帶你回家一趟,不鬧了好不好。”
他萬般溫柔的說着,還跪在地上哄着在床上氣鼓鼓的小團子。
何幼幼聽後卻說:“可是那條手鏈對我很重要……”
“重要?”傅宸煜輕皺眉,難道比他還重要嗎。
他的笑容逐漸凝固,但還是維持好基本的溫柔,哄道:“哥哥知道,哥哥補償給你一個更好的,再帶你回家住幾天,難道你不想回家嗎。”
“想……”
“想就出來把藥吃了,明天哥哥立刻帶你回家。”
“……好吧。”
何幼幼從被子裏鑽出來,盤腿坐在床上。
看到她在被子裏悶出了一腦門的汗,傅宸煜也是被氣笑了。
他坐在床邊,拍了拍大腿。
何幼幼便挪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傅宸煜把膠囊和藥片從藥盒裏拿出來,喂給她一個,就喂一口水,再喂一個,再喂一口水,慢慢的把藥吃完。
吃完藥,何幼幼帶着可愛的鼻音,說道:“哥哥訂機票,我看着你訂。”
傅宸煜低眸看着她,顯然是詫異後是忍俊不禁,點了點頭,“好,哥哥訂票,你看着哥哥訂行吧。”
他掏出口袋裏的手機,訂了兩張回龍城的頭等艙飛機票。
“看到沒定好了,明天的。”
“嗯!”
傅宸煜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溫聲說道:“下次不許惹哥哥生氣了,再惹哥哥生氣,哥哥就把你關到小島上,把你一個人關在那。”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絕情的話。
“不要!”
“不要就乖乖的。”
當天傅宸煜沒有去公司工作,現在何幼幼因爲傷勢沒辦法自理,他就在家裏照顧何幼幼。
而傅洲呢,不用想肯定是去酒吧鬼混了。
鎮隆酒吧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很熱鬧。
也是因爲業務比較廣泛。
傅洲愛在這個酒吧喝酒也是因爲自己開的喝酒不要錢。
他坐在吧台前,連着喝了兩杯雞尾酒。
這時一位打扮妖豔的女人走到他身邊,笑着問道:“帥哥旁邊的位置有人嗎?”
傅洲瞥了她一眼,喝着酒冷聲說道:“有。”
聽罷,女人有些失落的轉身要走。
傅洲繼續說:“你啊。”
說着傅洲還扭頭看着她,打趣道:“不等我把話說完就走啊,那這個位子可就真成空位了。”
那笑容雖然帶着取笑,話中也帶着不正經的語氣,但奈何他長得太帥。
女人瞬間三觀跟着五官跑了。
“真是的,你挺會撩啊。”女人笑着回去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傅洲喝了口酒,回道:“傅洲。”
“傅洲?你是傅氏的人?”
“對啊,傅氏第三園區的老板。”
一聽是個有錢人,女人更喜歡了。
“看不出來啊,你這麼年輕就當老板了。”
傅洲冷笑幾聲,“投胎投的好,老爸是老板,我不也成老板了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從學業聊到了事業,從事業聊到了家庭。
傅洲說:“我有女朋友,不過我不是真心喜歡她,我只是拿她當個替身。”
女人問道:“那你爲什麼不去找你真正喜歡的人?”
傅洲沉默了幾秒回道:“我隨時都能找她,只是和她在一起比較難,也可以說是不可能。”
女人聽到這話,一手扶額,醉笑道:“爲什麼?”
傅洲:“因爲我會被亂棍打死回不去家了。”
此話一出,女人都酒醒了,她雙眼瞪大,有些疑惑有些震驚,“你…喜歡你……”大腦還在反復回憶傅洲說的那一句話,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傅洲臉上的笑容逐漸復雜,他慢慢靠近,那雙冷峻的瑞鳳眼如同淬了毒一般,嘴唇微抿,隨之開口說道:“你很震驚?我是開玩笑的。”
聽到是開玩笑,女人才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是瘋子呢。”
殊不知就是這句話,讓她人生的倒計時開始了。
“瘋子?”傅洲嘖嘖幾聲,拿起了酒杯將酒一飲而盡,“瘋子?這不叫瘋子。”
說着,他揮起酒杯砸在了女人的頭上。
“啊!”
女人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捂着頭哀嚎,“救命!”
“這才叫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