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律剛剛在群裏問我們在哪裏聚會,他要過來。”
秦淮愣住,拍了拍腦袋,“嘿呦”一聲。
“這樣啊,可以,那我面子還挺大。”
“說不定是我們岑律面子大呢,看來這再傲氣的高嶺之花,也擋不住律政俏佳人八年如一日的默默堅守啊。”
這話一說出口,不少人的視線都瞥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女人,笑得心照不宣。
岑京穿着棕色套裝,黑長直的頭發,妝容精致,很是幹練利落。
聽了這話,她端起桌上的酒,輕抿一口,語氣不鹹不淡。
“胡說什麼呢,我追他做什麼,我們只是老同學,平日裏互相照顧一下罷了。”
她放下酒杯,又瞥了一眼群裏的聊天記錄,唇角不經意間往上勾。
【實習生小石不嘻嘻】:【圖片】
【實習生小石不嘻嘻】:今日份醉鬼秦律【比耶】【比耶】
【岑京】:@舟,律所的人都在,你過來嗎?
【舟】:過來,發一下地址。
——
祁舟趕過去的時候,向陽律所的人酒興正酣,看見他,都一臉興奮地沖他招手。
一群人着急忙慌地讓位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空出了岑京旁邊的位子。
祁舟輕挑眉梢,倒也沒直接下姑娘面子,大大方方地拉開椅子坐下,視線逡巡着,直至鎖定住一抹纖細玲瓏的背影,唇角輕挑,這才開口問:“玩什麼呢?”
岑京盯着男人在昏暗燈光下愈發深邃的眉眼,愣了幾秒,這才開口道:“除了真心話大冒險,這群人還能玩什麼,挺無聊的。”
“是。”祁舟神色怏怏,果真不太感興趣,“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知道祁舟不愛參與這種幼稚的遊戲,律所的人也不敢強求,但有了祁舟熱場子,氛圍更加熱鬧了。
不知是誰後面又拿出來兩副牌,酒吧裏燈紅酒綠,一群人玩得臉紅脖子粗。
岑京坐在祁舟旁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她仰頭喝了一杯果酒,偏過頭,湊近他,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誰知道?可能閒得無聊。”
祁舟偏了下身子,恢復了兩人之間正常的社交距離。
他掏出兜裏的打火機,垂下眼睫,百無聊賴地把玩。
岑京第無數次被他的疏離打敗。
八年了。
從他上大學開始,她都待在他身邊八年了,就算是木頭也該有點反應,可眼前這個人……
她泄出一口氣,說不出來的挫敗。
這個人……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誒誒誒怎麼都選真心話,沒意思啊大家,來個人,選大冒險唄。”
“你問問在座的誰敢選。”實習生小石憤憤一拍桌子,“上回我選大冒險,你們這群老怪物,竟然叫我去聞秦律的腳丫子,這對嗎?”
全場哄堂大笑,秦淮沒笑,他也跟着憤憤:“這對嗎?這對我的腳丫是多麼大的傷害!”
“秦律!”小石跺腳。
“行了行了,這回我們換個玩法,先來賭注再玩遊戲,輸了的人……”秦淮卡了卡,環顧一圈,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眼睛立馬亮了,“輸了的人,去找那邊那個漂亮姐姐要個微信。”
一群人順着秦淮的視線往斜側方看,一眼就注意到了安靜坐在角落裏的溫慕葵。
怎麼說呢?
是爲人稱道的漂亮。
驚鴻一瞥,只一眼就足以讓人驚豔。
“不愧是秦律,嘖嘖,這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這是大冒險嗎?這分明是祥瑞!兄弟們,不好意思,這一把在下先輸了,輸掉了牌,贏了姑娘的心啊。”
“你還能再油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