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看着那張可愛貼紙,一時間之間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
思考幾秒後,她撕下那張貼紙,面無表情的塞進包裏。
抬頭又看到了車頭前掛的限量版labubu掛墜,溫悅一一取下。
沈硯用餘光打量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這時候倒舍得拿下來了”?
“對不起哥哥,以前是我不懂事,這是你的車,我不該擅作主張”。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她的哥哥沈硯,雖然表面上總是溫文爾雅,但內心卻有着不爲人知的執拗與控制欲。
既然老天讓她重生一次,她決定不再與他硬碰硬,而是學會順從,尋找逃脫的機會。
沈硯的目光在溫悅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僞。
片刻後,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那笑裏藏着深意。
溫悅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掩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車內恢復了短暫的平靜,只有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見證着這一刻的暗流涌動。
“你還知道自己不懂事?大晚上的跟着別的男人亂跑!”
她知道,他一直很厭惡她,一切的溫柔和關心,不過是僞裝。
他什麼時候管過她了!
這一次,她主動把有關她的一切,都打理幹淨,不留痕跡。
“對不起哥哥,我出來上補習班,忘記跟你說了”。
沈硯的目光愈發銳利。
“補習班?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份上進心”。
溫悅心中一緊,表面卻依舊維持着那份乖巧,“哥哥,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
她低下頭,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也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沈硯冷笑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個男人是誰”?
溫悅心中咯噔一下,她也不想把別人牽扯進來,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同學的哥哥”。
溫悅像只乖順的貓咪,低垂着眼說,卻看不到表情。
“同學的哥哥?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這麼親近的同學?”
溫悅的手指輕輕絞着衣角,聲音細若蚊蚋,“我們其實不怎麼熟,只是剛好遇到,他順路送我回來而已。”
沈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順路你也會跟他走吧?溫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意了?”
溫悅望向窗外,什麼都沒說。
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她累了,也懶得周旋了!
沈硯的語氣軟了下來,“學得怎麼樣了?回去哥哥給你補習”。
“不用了哥哥,我功課都做好了”。
溫悅生怕說晚一點,就會立馬被拒絕。
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聯,只想遠離他。
沈硯表情有些冷,眼裏探究意味明顯。
突然一個急刹車,溫悅身體往前傾,整個人差點甩出去。
她包裏的俄語、意大利語、瑞典語教科書跟着甩出來。
沈硯狹長的眼眸眯起。
她什麼時候開始學這些語言了!
之前完全沒接觸過的語言!
溫悅知道他反應迅敏,多疑又聰明,不能讓他發現她想離開。
她立馬解釋道“有個朋友在學,我無聊就跟着一起學學”。
朋友?又是剛剛那位朋友嗎!
沈硯沒說什麼,陷入沉思中,兩人就這樣相顧無言。
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加上她本來酒量就不好,在暖氣下,溫悅眼皮一重,昏昏沉沉的的閉上了眼睛。
沈硯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少女。
少女的臉頰上,那一大片的紅,透着一抹特有的嬌憨。
白色的針織裙,凸顯她曼妙的身軀。
夜光透過車窗落在她的蝴蝶骨上,讓她本就白的皮膚,亮得跟羊脂玉一樣,晃得人喉頭發緊。
他喉結上下滾動,潛伏在身體內某種欲望,蠢蠢欲動。
晦暗不明的眼,像看獵物一樣,緊盯着她,骨節分明的手,突然輕輕撫上少女的面頰。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停在了少女紅潤細膩的唇瓣上。
沈硯盯着她殷紅的唇,眼底逐漸炙熱,一股燥熱涌來,想要肆意的舔弄她的唇舌,看着她充滿欲情的眼靠在他懷裏,像一株蔓藤,緊緊的纏繞着他,無力的嬌喘。
他緊閉着眼,努力的壓制身體某處蠢蠢欲動欲念。
她不是一直都喜歡自己嗎?
憑什麼現在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少女感覺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撫過,像羽毛一樣。
她皺起眉,嚶嚀的推開他的手,可眼皮很重,怎麼都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聲音哽咽,嘶啞着聲音哭喊“沈硯,別,求求你...”!
沈硯的身體僵硬了片刻,黑眸閃過一絲冰冷。
“她到底夢見了什麼,爲什麼這麼怕我!”。
眼裏帶着怒,一雙大手毫無顧忌的又輕輕摩擦她的唇瓣。
他恨不得將她立馬弄醒,質問她,到底在怕他什麼!
她身上散發的茉莉花香,混合着一點淡淡的酒香,讓他忍不住想靠近。
嬌豔欲滴的唇瓣像玫瑰一樣,引誘人采摘。
沈硯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此刻心口又有些燥熱。
他煩躁的撕扯領帶,敞開兩顆紐扣,努力克制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