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 ** 已經風幹,從體型和骨骼來看,應該都是成年的壯年男子。
就在這時——
“蹭蹭蹭!”
一連串火光在石室中接連亮起。
原本需要依靠手電才能看清的墓室,忽然燃起一片幽綠的火光。
綠光將整個石室映得通明。
幽幽綠火映着滿地的屍骨,讓此地更顯陰森。
“#%……@*%……”
三個外國人嚇得縮成一團,生怕有什麼東西從裏面沖出來。
陳教授和導演等人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顯然也受驚不輕。
熱芭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一頭撲進林晨懷中,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腰,仿佛要鑽進他身體裏。
“**!難怪那幾個老外嚇成那樣,這也太嚇人了!”
“我的天,要不是知道這是真的,我還以爲他們進了陰曹地府!”
“靠,什麼情況?不是說‘人點燭,鬼吹燈’嗎?這怎麼鬼把燈點上了!”
“這真的不是屠宰場嗎?怎麼看都不像古墓啊……”
“說不定是殉葬坑,古代有些大墓確實有殉葬的習俗。”
在磷火的映照下,整間墓室顯得朦朧不清。
柱子上那幾十具 **,在綠光中更顯猙獰。
節目組裏已有工作人員撐不住了:“這……這真的是古墓嗎?”
“這兒真的不是地獄嗎?”
“教授……我們能不能不進去了?”
陳教授深深吸了兩口氣。
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詭異場面。
但如此慘烈詭譎的景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之間也被震懾住了。
“這或許是殉葬……”陳教授語氣有些虛弱:“此處應當有一間墓室,大家仔細找找。”
導演咽了咽口水,並非他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這裏幾乎無處落腳。
陳教授畢竟是常與古墓打交道的人,很快便調整好狀態,邁步走進石室。
他停在一根石柱下,仔細觀察吊在柱上的 **。
“依照古姑墨風俗,這些 ** 應是當時的罪犯。”
“這些罪犯會被綁在沙漠中活活曬死、渴死,待完全風幹後淋上鮮血,最後懸掛於此。”
“太殘忍了……”節目組不少人不禁倒吸涼氣。
活活渴死,還要暴曬,想想就令人絕望!
“古時各地皆有祭祀儀式,只是方式不同,但總少不了殉葬者。”
陳教授在古墓中不斷搜尋墓室的位置。
然而找了許久,仍未發現任何墓室的痕跡。
在陳教授的帶領下,節目組衆人也陸續走進墓室。
幫着一起尋找墓室所在。
可衆人圍着這間陰森的石室轉了一圈,依舊毫無收獲。
“教授,會不會是您猜錯了?這裏怎麼看都不像有墓室啊……”
導演微微皺眉。
四周牆壁幾乎被他們一寸寸敲遍,全是實心,後面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空間。
陳教授自己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這裏真的只是個普通祭祀場所?”
“但這不合常理啊……”
陳教授陷入沉思。
見他佇立不動陷入思索,節目組衆人全都屏息靜氣,生怕打擾他。
這一安靜下來,墓室裏顯得愈發陰森駭人。
“咳咳!教授,您要思考能不能出去再想?您這樣讓我心裏發毛!”
“** 把腳縮回被子裏。”
“對了陳教授,你們不打算問問晨哥的意見嗎?我看晨哥好像有點無聊了。”
“教授!天都黑了!明天再來這陰森地方吧!”
導演掃見網友們的彈幕,猛地想起——隊伍裏不是還坐着一位活生生的大佬嗎!
就算他不懂歷史,說不定也有別的辦法找到墓室呢!
導演雙眼發亮地望向林晨。
他湊近幾步,帶着討好小聲問道:
“晨哥,您覺得……姑墨王子的墓室會在哪兒?”
“地下。”林晨毫不遮掩,淡然回答。
導演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不等於是廢話嗎?不在地下難道還在天上?
姑墨王子倒是想建到天上去,可他也沒那本事啊!
“……”導演嘴角抽搐,一臉爲難:“晨哥,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開玩笑了……”
林晨微微一怔,隨即哭笑不得。
“西域三十六國地處沙漠,因地理所限,對水源有着近乎癡迷的追求。”
“他們通常將墓建在水源附近,墓葬形式多爲多層結構。”
“上層是建築,建築下方是祭祀區或地宮,再往下,才是墓主真正的陵寢。”
“你們要找的墓室,不在四周牆壁之後,而在這間祭祀室的下方。”
林晨一番解釋,不僅導演愣住,連陳教授也呆住了!
在地下?!
這怎麼可能!
以他的經驗判斷,墓室無論在哪兒,都不可能在地下啊!
“林晨小兄弟,你確定墓室在這下面?”陳教授語氣中帶着幾分猶豫。
林晨點了點頭,隨手彈出一顆拇指大小的水珠。
水珠落地,留下一個圓潤的痕跡。
“就在那裏。”
衆人立即朝那個方向望去,陳教授更是快步上前。
當他走近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塊石板確實與衆不同。
周圍的石板都是光潔的,唯獨這一塊刻着浮雕,兩端還嵌着拉環。
只是石板材質相同,浮雕並不醒目,上面又覆蓋着碎骨渣,若不細看,根本難以察覺。
此刻陳教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林晨對西域文化的了解,尤其是對西域墓葬形式的熟悉,遠超他的想象。
他與古墓打了一輩子交道,雖親身下墓次數有限,卻對自己的理論知識充滿信心。
然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的學識與林晨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他望向林晨的目光中,帶着難以置信。
如果說之前林晨展現的能力讓他感到驚奇、敬佩,甚至想招攬他,
那麼現在,他只剩下震撼、懷疑與自我否定。
盡管林晨是導演臨時邀請來的,但他的年齡衆人皆知。
不過二十出頭,卻精通法術、多國語言、異獸知識、墓葬結構、西域風俗等等。
陳教授實在想不通,林晨是如何將這些知識融會貫通的。
這些領域中的任何一項,都足以讓人鑽研一生,而他卻全部掌握!
熱芭看到林晨所指之處確有異常,臉上也露出復雜的神情。
說實話,她現在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一年前,她把流落街頭的林晨帶回家。
原本以爲是自己施以援手,
如今看來,占了大便宜的竟是她自己。
熱芭抓了抓頭發,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長發顯得更亂了。
“怎麼了?”她動作這麼大,林晨自然注意到了。
熱芭苦惱地問:“你說我最近事業不順,會不會是因爲一年前把你撿回來,把好運都用光了?”
“我聽譯哥說過,他那倒黴體質就是小時候救了一家人之後才有的。你說我以後會不會也這麼倒黴?”
她說得十分認真,仿佛已經在考慮以後怎麼應對接二連三的黴運。
畢竟,像林晨這樣厲害的人可不是隨便就能撿到的,說不定真把她所有好運都用完了。
林晨沉默片刻:“這能一樣嗎?”
“他是救了家人性命,你是救了我的命……他救家人消耗氣運,你救我……是長姻緣。”
熱芭不說話了,悄悄瞥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突然有種想咬人的沖動。
這次節目錄制,簡直把她的人設崩得一幹二淨!
看着她這副表情,林晨低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說你是不是長姻緣?”
熱芭瞪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要是以前,她說不定真信了這番話。
可現在……
一個動動手指就能消滅整群沙漠行軍蟻和蟻後的人,哪需要她來救?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當了十世善人,才撿到這麼全能的男朋友!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衆人只覺得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這一年熱芭確實因爲林晨的緣故事業不太順利——不過這種不順,在林晨參加節目後就結束了。
熱芭如今的人氣,足以碾壓娛樂圈所有明星。
節目錄制期間,她的粉絲數量呈幾何級數攀升,現已達到驚人規模。
與此同時,考古協會的教授專家們正襟危坐,數十道目光緊鎖直播屏幕。
"沒想到老陳這次真有重大發現!"白發老者感慨萬千。
身旁同伴長嘆:"聽說他本是抱着必死決心去的,誰知竟迎來轉機。"
衆人紛紛頷首。
會長舒了口氣:"遇見林晨,是老陳的幸運,更是考古界的幸運。"
"確實是我們所有人的幸運!"
"這位林晨小友不僅在玄學造詣非凡,歷史研究也如此精深。"
"西域三十六國深居荒漠,環境惡劣,即便我們這些老學究對其文化也知之甚少,他竟能一眼洞穿玄機。"
會長深以爲然:"這般青年才俊,令人神往。"
"若年輕一代皆如林晨,龍國失落的歷史定能早日重見天日。"
人群中忽有位年輕女子起身。
"有林晨在,縱不能補全歷史空白,也必能續寫新篇。"
"老師!我請求前往精絕古城!願與他們共同探尋沙漠深處的秘密!"
這姑娘生得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唇,帶着古典文雅的氣質。
但她眉宇間卻透着與外表迥異的颯爽幹練。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她身上完美交融,絲毫不顯違和,形成獨特韻味。
考古協會會長瞧了瞧她,又望向直播畫面,輕輕嘆了口氣:“小葉啊,你確實優秀,稱得上考古界的新星,是未來的希望。可你和林晨之間,終究隔着難以逾越的距離。”
“再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你這樣過去也不太合適。”
姑娘忍不住笑出了聲,帶着幾分玩味看向考古協會會長。
過了一會兒,她才略帶無奈地問:“師父,你該不會以爲我喜歡上林晨了吧?”
老會長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地反問:“難道不是?”
剛才他看得清楚,自家這徒弟盯着屏幕那眼神,簡直像個小迷妹,恨不得湊上去親一口。
他帶葉子兩三年了,從沒見她這樣過。
葉子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我承認他很吸引人,但這次我想去,是爲了精絕古城,也是爲了我自己的前途!”
說這話時,她眼中滿是敬仰與渴望。
“林晨很強,如果能跟在他身邊,我一定能學到很多!”
當然,如果能一直跟着他,那就更好了——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看着葉子一臉激動、恨不得立刻沖進沙漠的樣子,老會長搖了搖頭。
年輕人,終究還是太年輕了。
“葉子,不是老師不讓你去,是你真的去不了啊!”
且不說現在沙漠正值風季,隨時可能起沙暴,光是途中種種危險,就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應付的。
“你想想節目組一路上遇到的險境,要不是有林晨在,他們能走得進去嗎?”
葉子沉默了。
確實,那裏不是她能去的地方。可要她就這麼放棄,她又不甘心。
她是真的想跟在林晨身邊學習——當然,如果能順便挖了那個女明星的牆角,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