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就要開始了,陸沈鈞覺得頭有些暈,他好幾次甩了甩頭,試圖讓頭腦清醒些。
“怎麼了?”曾沁問道。
“沒事,估計是有些喝醉了。”
曾沁笑了笑,“誰讓你喝那麼多酒,舞會等會就要開始了,要不你去衛生間洗把臉?別耽誤了等會和我的跳舞時間。”
“行,那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嗯,快去吧。”她催促道。
看着陸沈鈞上了樓,曾沁轉身就去到布置的舞台邊等着了。
她還等着和某人跳舞呢。
陸沈鈞回到臥室的浴室裏洗了把臉,確實洗完臉頭舒服一些,沒那麼暈了。
洗完臉後站直身子,正準備走出衛生間,房間的燈忽然熄滅。
他摸着黑走了出來,“沁沁?是你嗎?”
“沁沁,別鬧了,我都看不清……啊……”
一記悶哼聲,男人應聲倒地。
房間裏的燈再次亮起,方安緒粗暴地將地上昏掉的男人拎起甩在了床上,將男人的衣服扒了個幹淨扔在了地下後,出了房門。
沒多久他再次進屋,手上還提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
他伸手想將女人的衣服扒開,卻在看到女人衣衫不整露出的肌膚時皺起了眉。
嫌惡地將女人扔在男人身上,女人有些吃痛,她微微睜開眼,看到面前的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時,她一把將其抱住,嘴上不住地叫着,“沈鈞,沈鈞,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主動吻住了男人,伸手將自己的衣服褪去……
方安緒轉身關上門,留着屋內的男女自由發揮。
——
舞會正式開始,五顏六色的燈光盡顯曖昧,曾沁戴上了假面,還在舞台邊等着。
突然手被男人握住,她回頭看去,身穿吸血鬼服裝的男人戴着假面靠近着她。
“你終於來啦。”她由衷地說道。
“嗯。”男人低聲回復。
兩人牽着手走進舞池,男人輕攬住她的腰,曾沁雙手圈住他的脖頸,仰頭看他,兩人隨着音樂輕輕擺動着身子。
曾沁望着男人眼眸裏自己的倒影,她敢肯定,自己的眼裏一定盛滿了愛意。
“你怎麼現在才來。”
男人並沒說話,而她繼續吐露着自己的心聲。
“你知道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嗎?”
“你一定不知道。”
男人的臉上流露出癡戀的神情,即使她的話不是對他說的也沒關系,這一刻,他會告訴自己這是真的,就夠了。
曾沁雙手撫着他的臉,她真的看不夠他。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比他的愛還要病態。
她是曾沁沒錯,這也是她的臉,他愛的就是自己,他等的人從來就是自己,而現在,她來了,錯誤的時空被矯正。
他們是這麼絕配,他們的靈魂契合,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她踮起腳尖,吻向了他的唇。
她根本無須費勁便能投入最大的熱情,身體是最誠實的,它不會騙人。
唇舌摩挲,他們都投入在熱吻裏,仿佛周遭的人都不存在。
方安緒瘋狂地親吻着她,她的唇異常香甜柔軟,他的自制力即將崩潰,手心用力按住她的後腰,兩人緊緊相貼。
曾沁雙腿有些發軟,她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擺保持着平衡。
一場溼熱的法式熱吻結束,曾沁還有些戀戀不舍,她依舊踮着腳尖,仰着頭一口一口輕嘬着他。
親了個過癮,她才將臉貼在他的胸口,抱着他的腰,閉着眼享受着這個瞬間。
直到音樂停止,曾沁如大夢初醒,見他有離開的動作,雖然不舍,但還是鬆開了他。
今晚的戲還沒結束……
舞台的燈光驟然變亮,舞台上的男男女女鬆開了對方,曾沁嘆了口氣,就她一人孤家寡人。
可憐巴巴。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吃着餐桌上的美食,眼神隨意往樓上一瞥。
也不知道這場戲要等多久才能結束。
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有個女人找上她,欲言又止。
曾沁立刻明白,又到了展示演技的時候了。
她裝作不明所以的模樣,被女人拉去了樓上。
看到幾個人圍在一間房門外,走近了些,耳朵裏傳來了男女那事的呻吟聲。
門口的幾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第一個人看到了曾沁,一臉的震驚,陸陸續續大家都看了過去。
有人朝着曾沁身邊的女人投去了不滿的神情,仿佛是在責怪她將人帶了過來。
曾沁只當不知,她不顧幾人的阻攔,推開了他們,順着門縫往裏頭看去。
好家夥……騎馬呢。
她又看了眼躺着的正陷入在情欲裏的男人,果然是陸沈鈞。
就……也行吧。
至少這次他沒被打成重傷,還…還這麼爽。
算是他賺到了。
意識到身邊的人還在等着她的反應,她輕輕將門合上。
像是被重創到,她硬擠下幾顆眼淚,哭中帶笑,“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先回去了。”
她依舊維持着最後的體面,在場所有人的神情也逐漸轉變爲對她的同情。
曾沁低下頭快步下了樓,她的表情隨之一鬆。
她可不想上演什麼手撕小三的戲碼,扯着女人的頭發啪啪給兩巴掌,再給男人啪啪啪三巴掌。
這麼顛的事她做不出,更不想讓別人免費看好戲。
總之,分手的理由有了,她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至於房裏的人就讓他們再爽爽吧,自己不奉陪了。
溜了溜了。
剛走到別墅門口,被駛來的車攔住了去路。
車窗打開,方安緒探出頭,“是要回去嗎?我送你。”
曾沁眼睛驀地一亮。
她的男人果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