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搖曳...
紗窗上隱約映出兩人幾乎貼合的剪影...
榻上,黑色夜行衣與男人的墨色寢衣在錦褥間糾纏難分。
燭光下,冷凝霜低垂的側臉,長睫在如玉的肌膚上投下柔弱的陰影。
軒轅燼呼吸一窒,他閉了閉眼,雙手緊握成拳,硬是將身上所有的躁,熱,生生壓了回去。
再睜眼時,他眸中寒光盡顯。
他快速抬手狠狠扣住了冷凝霜纖細的脖頸,直接翻身而起將人壓在身下...
一瞬便將旖旎的氛圍和這折磨人的撩撥徹底碾碎。
此刻,軒轅燼衣襟大敞,墨發凌亂地鋪散在榻間,一張俊臉陰沉得駭人。
他手指用力死死掐着冷凝霜的雪頸,手背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冷凝霜,想死?”
冷凝霜被他死死的鉗制在榻上,動彈不得。
比起男人的惱羞成怒,她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無邪微笑。
絕色的臉上,一雙狐狸眼眼尾上揚,水潤迷離的眸光,媚態橫生。
尤其,那本就殷紅飽滿朱唇上還沾着從他身上咬出來的血跡......
在燭火的映照下,豔得妖異。
看着看着,軒轅燼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鬆了幾分。
得到喘息的冷凝霜,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男人,不退縮,反倒是得寸進尺。
“想...死?”
“想啊~”
她的嗓音因被扼制而有些沙啞,卻更添幾分蠱惑:“軒轅燼,你動手啊?”
說罷,冷凝霜微微仰起脖頸,故意將自己脆弱的咽喉部位更徹底地送到他掌心裏...
雖受制於人,卻仍舊高傲的姿態,滿滿挑釁意味。
軒轅燼怔了怔,冷冷的看着她,審視的目光中帶着幾分陰鬱。
他俯身欺近,話語狠厲:“你以爲,我當真不敢嗎?”
伴隨着話音落下,軒轅燼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冷凝霜呼吸因缺氧而變得急促,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紅,很快便暈染了整個眼眶。
可她非但不懼,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糜豔的笑,舌尖輕輕舔過唇瓣上沾染的、屬於他的血跡,動作慢條斯理,卻帶着一種驚心動魄的媚意...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剛吸食過男人精血的狐狸精。
軒轅燼瞳孔驟縮,眼看着她將自己身體的血......咽了下去。
感受着手指下傳來那吞咽的起伏搏動,他只覺掌心發燙。
甚至,在這一刻,他感受到自己那顆早就沉寂如死水一般的心髒,有了波動的痕跡。
怎麼回事?
這惡女人,莫不是對他下藥了?
下一瞬,軒轅燼像摸到一個燙手山芋一般的猛地甩開了榻上的冷凝霜,之後又快速起身,與之拉開距離。
瞧着,已是十足嫌惡的姿態。
冷凝霜趴在榻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她看着方才還將自己壓在榻上,此刻卻站得離自己遠遠的男人,冷笑了一聲。
嘖...
不懂情.趣的臭男人...
真是欠收拾。
冷凝霜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軒轅燼身上流連,最後落在墨色的絲質寢衣之下......
“某些臭男人,嘴上說着多厭惡,可身體卻是...誠實的很呐!”
她意有所指,眼神露骨且嘲諷。
“軒轅燼...”
“方才,你也並不是完全被迫的吧?”
“至少,它就很喜歡本宮......”
“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