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爺子能允許這個長子娶你,估計也是對他沒什麼希望了,寧小姐,你要是聰明,就不該跟我們對着幹。”
“說完了?”
寧千瓷面色冷靜,跟看兩個跳梁小醜似得看向她們。
兩個胖女傭微微一愣,趾高氣昂地說道,“說完了。”
寧千瓷迅速上前,揚起手掌,力量極大地一人抽了一耳光。
“啪、啪!!”
動作和剛才她們動手打沈浮魚一樣快。
兩個胖女傭徹底傻眼了,她們老老實實挨了一耳光,這痛感,如此酸爽。
她們想到蘇美玲的命令,再加上寧千瓷在霍家也沒有任何地位,即便是跟她撕打起來,也沒有人爲她撐腰。
一想到這裏,兩個胖女傭就打算還手,眼看着就要揪住寧千瓷的頭發——
就在這時,寧千瓷身後的保鏢出手,動作迅捷且幹練的過肩摔,直接放到了兩個胖女傭。
他們一人負責一個,皮鞋踩在了胖女傭的手臂上。
“這一只就是剛剛想動手打我們夫人的手吧?”
“咱倆廢了吧?”
“沒問題。”
話音落下,兩個保鏢便用腳狠狠碾壓了下去,響起一道咯噔的聲音,是骨頭斷裂了。
“啊——好痛啊!”
沈浮魚站在寧千瓷的身旁,看到這一幕慘烈的畫面,頓時結巴起來,“靠,骨頭就這麼斷了?”
寧千瓷目光緊緊盯着地上這兩個作死慘叫的胖女傭:“......”
同樣,她也沒有想過霍時寒的人動手會這狠,本來教訓一下就得了。
霍時寒是個狠人,就連她的保鏢也這麼狠。
這兩個胖女傭是二房蘇美玲的人,這下徹底得罪了。
此時,兩個保鏢如同面癱似得望向寧千瓷,“夫人,身上有沒有哪裏手上,有沒有掉一根頭發絲?”
寧千瓷:“......沒有。”
“那就好。”他們如釋重負。
但凡寧千瓷渾身上下掉一根頭發絲,他們霍先生都不會輕易繞了他們,通常還要回去領鞭子。
寧千瓷看着理石地板上緩緩留下來的手掌血,鮮紅刺目。
她淡淡吩咐道,“可以了,就到這吧。”
聞言,兩個保鏢這才將腳從她們的手腕上挪移開來。
可這麼一挪動,又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宛若殺豬般的聲音在整個走廊中回蕩——
沈浮魚都沒眼看了,躲在寧千瓷的身側,“好慘好慘!”
“寧千瓷,你居然敢讓你的保鏢動手傷我們的手,啊啊啊啊骨折了,我們兩個現在就要告訴我們美玲夫人!”
兩個胖女傭恐懼無比地起身,往後爬,作勢要逃走。
寧千瓷眉目思索了下,端着下巴,忽然壞笑,“不如,我跟着你們一起去見美玲夫人吧?這樣避免你們告訴了,我親自告訴她不就省事了。”
“你你你、你到底哪來的膽子......”
“快爬快爬,我還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呢,爬快點給我帶路!”
說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兩個胖女傭:???
臥槽,這個寧千瓷,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啊?
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費盡全力起身,朝着身後的方向逃走,跑的比竄天猴都快。
寧千瓷見勢就要跟上。
沈浮魚急忙拉住寧千瓷,有些害怕地提醒道,“夫人,還是別去了,二房可不是好惹的,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我被打了一巴掌沒關系的。”
真的不用爲了她去出這口惡氣。
而且寧千瓷在霍家的地位的確不高,現在她剛住進來沒多長時間都已經得到了這種態度,再過一段時間,怕不是霍家的女傭們都要在她面前橫着走。
“可我也不是好惹的。”
寧千瓷嘴上說着,實際上心裏是想通過惹二房,激怒霍時寒。
霍時寒好不容易才從底層爬了上來,從一個給小門小戶當保鏢,再到現在頂尖財閥家族的霍氏長子,他一定很珍惜這樣的生活。
本來就不好過,再因爲她得罪二房的話,保不齊真會棄車保帥,把她這顆生育棋子給丟掉,來換取他在霍家的身份位置。
她美眸亮盈盈,嗯,真是個好辦法,離婚近在眼前了!
一想到這裏,寧千瓷飛快地追了上去,跑的也同樣快,一邊跑,還一邊變態地沖着前面喊道:“爬快點!我要追上來咯!”
沈浮魚站在原地發呆,看的驚掉了下巴:“......”
她該怎麼形容現在這一刻的心情呢。
兩個保鏢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筋骨,正準備繼續跟上去。
沈浮魚急忙伸手攔在兩個保鏢的面前:“喂喂,你們快通知霍先生吧!”
“通知霍先生幹什麼?”
保鏢A不明所以地皺眉。
保鏢B也緊跟着表示:“是啊,我們自己能解決,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保護不好夫人?”
“不是不是,那可是蘇美玲啊,現在當然是事情鬧大了哇,讓霍先生回來打個圓場。”
沈浮魚嘴巴都哆嗦,說不清楚話了,急的抓耳撓腮原地跺腳:“哎呀,反正你們快通知霍先生,夫人會被二房欺負,會死的很慘啊!”
聞言,兩個保鏢面面相覷,簡單明了地說道:“那趕快速度跟上,保護夫人!”
“嗯!”
他們跟了上去。
沈浮魚再次滿臉黑線,糾結地咬着手指,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她也只能去送死了。
無奈地跟上腳步。
......
棋牌麻將廳。
豪華的歐式風格裝潢,雕藝大擺鍾掛在牆上,節奏均勻地搖擺,飛跨的馬像雕塑矗立在大廳四個角。
蘇美玲和另外兩個富太太,以及姜時念,正在搓麻將。
姜時念已經很懂事地輸了三輪了,讓她們都非常滿意。
“美玲,你這位新朋友今晚可輪流輸了我們三十萬了啊,人家該不會心裏不高興吧?”包太太摸了一張二筒打趣說道。
馮太太也瞄了一眼蘇美玲,“就是啊,你也真是,今天叫個小丫頭片子跟咱們打,回頭說咱們欺負人了。”
實則,她們今晚都得到了非常高的情緒價值。
蘇美玲見勢,摸了摸耳後的頭發,裹緊肩上的真絲披毯,目光打量地望向姜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