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斯淮目光深沉,盯着溫迎氣到漲紅的臉。
他手指修長,抬手拈上溫迎下巴時,力量不容反抗。
“溫部長,誰給你這麼豐富的想象力,竟然這麼會聯想?”
溫迎倔犟地別過眼不願看他。
他撥過來,她扭過去,一來一回,兩人就像卯足了勁在較量。
慢慢的,她眼眶不爭氣紅了起來。
連日來的沉悶與壓抑,讓她覺得胸口發悶發漲。
小志病情不穩,安芮上門挑釁,徐義臣永遠打不通電話,還有眼前這個隨時都會犯渾的男人。
她以爲在她將心裏的憋悶全部倒出來的那一刻,她會輕鬆些,可事實是她開始難受。
她很早就學會將情緒收藏好,遇到事也能做到理智,諒解,從容。
就連安芮找到醫院,告訴她自己與徐義臣又滾到一起,她也沒有此刻覺得委屈和難受。
她還在跟他犟,徐斯淮用力掰過她的臉,在對上那雙已經微紅的眼眸後,淡淡說幾個字:“這就委屈了。”
溫迎不願在外人面前裝委屈,問他:“你敢說你解我職位,一點沒存這些心思?”
徐斯淮盯着眼前這雙被水汽暈染的眼,烏黑的瞳眸在水暈下顯得明亮、清澈。
可惜,就是有點犟。
“你莫名其妙跑過來說這些有的沒的,我都沒生氣,你還委屈上了?”
不知怎麼,溫迎越覺得鼻腔發酸,在狠狠踩了他一腳後,掙脫開跑走了。
同事見她去了一圈眼眶發紅,就認定是找徐斯淮理論無果,讓她給徐義臣打電話。
有點太欺負人了。
溫迎沒打,將手上工作交接完就離開了公司。
傍晚溫迎被停職的消息還是傳到了徐義臣耳朵裏。
他給溫迎打電話時溫迎正在醫院陪小志。
電話打完,徐義臣氣的不輕,質問她爲什麼不告訴他。
溫迎知道他氣只是因爲徐斯淮掃了他的顏面。
“晚上跟我回徐家,我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等溫迎拒絕,徐義臣直接撂了電話。
溫迎不想再見到那張臉,晚上自然也不打算去。
照顧小志吃完飯,她便洗漱好,陪在小志旁邊的床位上睡了。
——
徐斯淮忙完一天,剛回到徐家徐義臣就堵在門口,揪着他衣領質問,“你以爲你是誰,竟然敢動我的人?”
徐斯淮雙手一攤,眯着眼梢,似乎並不準備與他動手。
別墅裏的傭人見兩兄弟又掐起來了,慌張進房間將徐母請出來。
徐義臣看着徐斯淮這幅神態,雙手用力,直接將人推到門邊,沖來勸和的人嘶吼:“都別管,這是我跟他的事!”
徐母不明所以,生怕驚動老爺子,“義臣,別犯傻,沒看到他在等你發火!”
車鑰匙還挑在徐斯淮食指指尖,聽見徐母的話,他勾着薄唇規勸徐義臣,“大哥,我只是公事公辦,並沒有對你未婚妻做什麼。”
徐母聽見跟溫迎有關,眉眼一挑,同樣質問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當年丟過的人,如今可不能再丟一次。
徐義臣怒火中燒,“他當全公司的面停溫迎職,就是公然在打我的臉,我還能饒他!”
說罷就是揮拳。
徐斯淮沒還手,但也沒等着挨揍。
他身子一偏,徐義臣撲空,等他再想揮拳時,院門口徐父車子駛了進來。
徐母連忙拉住徐義臣,“你爸爸回來了,你別動手,讓你爸來定奪!”
徐義臣聽不進去,又揮了一拳。
這一拳徐斯淮倒是結實挨到了。
徐父剛下車就看見徐義臣揪着徐斯淮在鬧,臉色即刻冷了下來。
徐母勸不動徐義臣,就走到徐父面前告狀,“你的好兒子把溫迎解職了。”
“住手,一回來就鬧,有完沒完。”
徐父沉聲,徐義臣停住手中動作,發狠瞪了徐斯淮一眼,鬆開手。
徐斯淮被徐義臣推了一把,直起身抹了抹嘴角,跟着衆人進門。
徐父忙了一天,回來還要處理家裏這些糟心事,坐下後一臉冷色盯着兩兄弟。
傭人端來茶水,徐母主動接過遞給徐父,“你先別生氣,義臣會這樣也是斯淮做的太過分。溫迎好歹是徐家的孫媳,讓他說解職就解職,這義臣的臉面往哪放?”
徐父喝了一口茶,隨後問徐斯淮。
“你大媽說的是真的?”
徐義臣滿臉惱怒,站在一旁瞪着。
徐斯淮同樣站着,他面不改色,回答徐父,“是停職不是解職。君瀾項目出問題,策劃部負有責任,溫迎是部長,她理應負起這個責。”
“少在這狡辯!你就是存心想讓我難看!”
徐義臣說着又湊過來。
徐父冷嗤,徐母使勁給徐義臣使眼色。
轉頭問徐斯淮,“這溫迎上面還有人,你怎麼就偏偏要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