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斯宴修長的手指,掠過潤玉一般的肩頸,勾起滑落的肩帶。
“去停車庫,勞斯萊斯車上等我。”
“好。”
梁潼指尖捏着他領帶,輕輕一拉,領帶服帖的貼合在他領口。
她仰頭,眼裏撒滿細碎星屑。
她眼裏心裏都是這個男人,從身材到臉,從手段到身份,完美到無可挑剔。
他閃閃發着光。
一想到這個超絕的男人是她的,心裏就像揣了一團雲,軟乎乎的又滿滿的。
“鬱總,一會兒見。”
梁潼先出去,趙家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走廊裏十分安靜。
鬱斯宴掏出手機給秘書發去信息。
【查一下今天晚宴上梁家發生了什麼事。】
秘書蔣明澤很快回了電話。
“鬱總,梁秉義和他太太胡雲有意在今天晚宴上敲定梁潼與紀柏康的婚事,結果胡雲卻和紀柏康被捉奸在床。”
“胡雲買了套和那種衣服,所以紀柏康咬定她是自願。梁秉義這邊吃了個啞巴虧。”
“胡雲說是梁潼讓她送到紀柏康房間。”
鬱斯宴深潭般的眸底掠過一絲波瀾,原來她今天竟經歷了這種事。
爹不疼娘不愛,親手送她進火坑。
但她沒有任人揉捏,狠狠反咬了一口。
幹的漂亮。
配他。
秘書蔣明澤繼續補充,“梁潼不是梁家親生的,當初生產時抱錯了孩子。而且胡雲是繼母,梁秉義原配生孩子難產死了。”
她不是親生,他知曉的。
她追在沈謙言身後四年,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的情況。
這麼看來,這幾年她在梁家過的應該不算太好。
或者,鬱斯宴眉峰鬆動,她追着沈謙言不是自願。
不過,這不重要。
她往後會追着他。
只追着他。
他會引着她,讓她一點點愛上他。
直到無法自拔,無法抽離。
他們之間不止肉體的貼合,更會有靈魂的共鳴。
他會扶着她完成絕殺!
梁潼走到停車庫,剛停下腳步,一輛勞斯萊斯直直開到了她身邊。
司機下車,拉開後座車門,“梁小姐,請上車。”
梁潼提裙上車。
幾分鍾後,鬱斯宴的身影出現了,他拉開車門,長腿邁上來。
梁潼笑嘻嘻,看他。
後座空間寬闊,他卻將那片奢裕角落襯得局促。
寬肩撐着高定西裝的肩線,線條冷硬,後背抵着真皮座椅,脊梁挺得筆直。
兩條長腿在有限空間裏屈就着,西褲中線褶如刀刻般利落,從腰際垂直劃至褲腳。
他腕間一塊腕表,左手搭在膝頭,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蜷着,指節泛着冷白。
他半闔着眼,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淡的陰影,遮住了眸底不知名的情緒,只餘瞳仁邊緣一點冷光。
整幅姿態姿透着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梁潼淺淺一笑,只有她知道,他生人勿近的外表下,與普通男人一樣。
輕輕一撩,就着了。
甚至更加稚嫩。
梁潼嘴角的哈喇子收一收,提醒男人,“跟我回家。”
鬱斯宴啓唇,“地址”。
“金灣小區。”
“老周,開車。”
“是。”
司機得令,踩下油門。
勞斯萊斯駛出車庫的一瞬,掠過站在門口的沈謙言。
沈謙言認出是舅舅的車,揮揮手。
鬱斯宴沒理他。
沈謙言眸色一動。
舅舅車裏好像有個女人呢。
是誰,這麼有本事能坐舅舅的車。
他都沒坐過呢。
命真好!
梁潼靠着車後座,拿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打字。
【姐妹,騰個地兒,今晚別回家。】
戚薇薇看着信息還有一千塊轉賬。
【什麼情況?】
梁潼:【帶鬱斯宴回家給我暖被窩。】
戚薇薇:【人生建議:不要戴套。】
梁潼彎唇。
直接整個小斯宴出來,抱着孩子踹開鬱家大門。
接不接受無所謂,錢分她一半。
爽。
鬱斯宴目光掃過梁潼。
帶他回家,笑這麼開心。
他還能讓她更開心。
車子駛入金灣小區。
梁潼伸手,“鬱總,跟我走。”
鬱斯宴輕笑,把手交她手上。
被女孩子帶回家,感覺自己像男模。
月光斜切在地上,她身子纖巧,大半嵌在他寬肩投下的暗影裏。
腳下的路,一步一步。
鬱斯宴掌心輕輕收緊。
飄蕩的心和早已撕裂的靈魂仿佛找到了出口。
十年裏,他的生活殺氣騰騰,落子滿是雷霆手段,碾碎了少年稚氣,一次比一次狠,殺了敵人,也嘣了自己一身血。
早已死在13歲的他,這一刻仿若看到生機。
她是上天的使者,會拯救他於水火。
只是這位使者,有些好色,一進電梯,就摟着他親。
唇齒相貼,鬱斯宴雙臂環住她腰身,輕輕攀上她肩背,摟着她靠在牆上,微微收緊懷裏。
兩人從電梯,一路親回客廳。
鬱斯宴回應她,滿足她,目光掃視周遭。
簡單的陳設,幹淨整潔。
客廳沒有窗戶。
兩個臥室,與朋友同住。
鬱斯宴將人鬆開,眼裏是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寵溺。
“親夠了。”
梁潼攀着他脖子,撒嬌,“不夠。”
“再親,嘴都要被你親爛了。”
梁潼腦海裏閃現鬱斯宴頂着爛邊的嘴角開股東大會的場景,噗嗤一笑。
“今天是給我的一點目標獎勵,等我追到你了,再接着親。”
“好。”
梁潼依依不舍地放下摩挲在他臉頰的手。
“猜猜哪個是我的房間。”
鬱斯宴長腿邁開,在第一個房間門口停留幾秒,轉步走到另一間。
他走進去,梁潼跟上。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房間。”
鬱斯宴不語。
他聞着味判定的。
她身上的味道,獨一無二。
“時間不早了,你該去睡覺了。”
“一起啊,“梁潼舉手發誓,“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
“我還有事要忙,看着你睡。”
“忙什麼呢?”
“一大堆的並購方案,合同,銷售數據,利潤報表,今天在趙家聚會耽誤了,明天之前得處理完。”
梁潼服了。
打工人的生活是大悲,霸總的生活是超大悲。
“那我去洗澡。”
“嗯”。
等梁潼洗完澡,握着吹風機出來,鬱斯宴已經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她床頭。
秘書已經把文件給他送到。
他手裏捏着文件,手邊的小桌子上更是摞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