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蔫媳婦很驚訝,明顯的了愣了一下直接搖頭拒絕。
“我說秋月,你這是啥意思?我今天來是找始作俑者負責人,你出的什麼錢?你這意思掙得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誤會了,我就是覺得,你男人是在我家牆上摔下去的,理所應當我們家負責。”於秋月說完,把那布包遞給了老蔫媳婦。
徐老蔫媳婦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到了手裏,打開翻看着數了起來。
沈南風眼神復雜的看向於秋月,知道對方是想息事寧人,害怕把事情鬧大。
剛好於秋月也也朝沈南風抱歉的笑笑,表示自己解決就行。
“南風啊,回去看看你婆婆,要是需要幫忙就過來找我。”
“哎……好吧。”沈南風點頭答應。
事已至此,好像也只能這樣。
一定程度上來說,徐老蔫受傷,確實和於秋月有一定的關系。
雖然沈南風覺得這錢於秋月出的也冤枉,但好像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總比鬧到村長那裏強。
人多嘴雜,要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說不定倆惡人的關系就暴露了。
想到這裏,沈南風對徐老蔫的印象也越發差了起來。
媽的,嘴巴像個棉褲襠,真的是啥也說……就不能編個別的謊話嗎?
“……十塊,十一……一共是28塊錢?”徐老蔫挑眉,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她在村裏那裏打聽過,自己男人的傷要是在村裏拿藥治療大概需要四五塊錢。
即便是去鄉鎮醫院,那頂多也就二十塊就解決了,只是肌肉拉傷而已。
可於秋月卻足足多給八塊,她真的不會往回要?
“嗯,剩下的錢你可以買點補品,省的落下什麼後遺症到時候再訛人。”於秋月輕哼。
“你看這話說的,我啥時候訛人了?我胡喜轉向來是有一說一,要不是這個沈南風她……”
“好了,這事到此爲止吧,”於秋月不耐煩的揮手,“以後別再找南風的麻煩,這孩子不容易,她婆婆又被你弄傷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臥床。”
說到這裏,胡喜轉倒真有點後怕的吞了吞口水。
她剛才確實太沖動了,要早知道於秋月能站出來解決,她說啥也不能去推人家老太太。
“那我先回去帶我家老蔫看病,今天給你面子,就不追究了,”說到這裏,胡喜轉又朝沈南風家方向瞥了一眼,“算這個八婚寡婦命好,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說罷轉過身揚長而去。
於秋月像是虛脫了一般倚靠在門框上,半天才重新站起身準備回屋。
說不怕嗎?那是假的。
剛才徐老蔫媳婦罵的那些話,雖然都是面對沈南風的,可於秋月卻覺得每一句都是在暗指自己。
她的身上像是被無數鋼針扎着,冷汗浸透了衣衫。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一個和徐老蔫不清不楚的女人,又如何能完全坦然的面對人家原配。
興許是看着徐老蔫媳婦走遠,旁邊看熱鬧的婦女們紛紛圍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的爲於秋月打抱不平。
“我說秋月,你幹嘛這麼好心?胡喜轉那個潑婦分明就是想來訛錢的!咱們農村漢子,整天幹活,從一個破土牆上摔下去不是很正常?也沒見誰家這麼興師動衆的!”
“就是,我聽說只是肌肉拉傷,根本不耽誤什麼!今天早上還有人看到徐老蔫去地裏打藥呢!胡喜轉就是看沈南風好欺負罷了。”
“切,你怎麼知道不耽誤幹活?也許只是不耽誤下地罷了,你知道人家不耽誤在炕上幹了?“
”哈哈哈……說的也是!說不定胡喜轉還想生個丫頭呢,今天訛過去的錢攢着以後交罰款吧?”
“胡咧咧!胡喜轉的大兒子都十九了,聽說在也找了對象,你想叫她和兒媳婦一起坐月子麼?”
“那有啥的?她才三十多,擱古代叫老蚌生珠,現在叫正當年!”
“喂,別說了,人家秋月該生氣了。”不知誰突然提醒了一句。
衆人這才恍然醒悟,於秋月是出了名的正經女人,最不喜歡開葷笑話了。
而且這會她的臉色也確實越來越難看,都開始發白了。
“那個……秋月啊,我們就先走了……”
“對對,你別生氣,我們不是沖你。”
幾名婦女邊道歉邊快速逃走,生怕下一秒於秋月就會爆發。
要知道這位也是重量級,有名的厲害嘴皮子,誰也不想挨罵。
可於秋月不會的,她只是又被刺激到了而已。
“自作孽不可活……”於秋月愣了許久嘟囔出這一句,緩緩關上看了自家大門。
沈南風回到家以後,第一時間檢查了婆婆的身體。
好在只是一點皮外傷,骨頭沒事,這讓她鬆了口氣。
“以後再有人找茬,您就裝作沒聽到,別出去了。”沈南風賭氣似的說道。
“有人罵你,我怎麼能聽的下去?”周翠紅搖頭。
“他們喜歡罵就罵唄,磨的自己嘴皮子疼,我又收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今天這算是我回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步, 那瘋女人真打你怎麼辦?”沈南風悶悶的吸了吸鼻子。
“徐老蔫家的一向是個喜歡耍嘴皮子上的事,不會敢動手的……倒是你,這下又會被人說了。”周翠紅一臉擔憂。
“隨便,名聲已經這麼臭了,還在乎多一條?”沈南風無所謂的笑笑。
徐老蔫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可沈南風心裏卻結了疙瘩。
她想不通於秋月爲什麼會招惹這種人,就算是出軌找男人,不該找個家庭關系簡單的嗎?
徐老蔫是村裏有名的妻管嚴,在家裏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說難聽點,花崗村裏還有好幾個身體壯實的老光棍呢?那不比徐老蔫強?
沈南風知道直接去問一定很冒昧,她想着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弄清楚才行,不然下次賣草藥的時候問問。
徐聖傑這小崽子倒是還真的按照承諾的,開始偷偷幫沈南風采藥,每次還不忘帶上已經痊愈的大黃。
大黃似乎也知道沈南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經常以保護者的姿態護在兩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