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女,劍法超群,卻憋屈地輸給了金不來這種下三濫手段,名聲受損,委屈又憤怒,看金不來和葉春鳴的眼神如同看兩坨不可回收垃圾。
劉長老全程黑臉,感覺自己的智商和宗門規矩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和挑戰。在宣布金不來獲勝時,聲音都在顫抖,仿佛吞了只蒼蠅。
其他弟子對“臥龍鳳雛”的手段嘆爲觀止,鄙夷者有之,覺得有趣者有之,但更多是“果然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的麻木。議論紛紛:
“看到了嗎?石灰粉!太下作了!”
“金胖子那碰瓷……絕了!柳師姐輸得冤啊!”
“這倆禍害居然都晉級了?沒天理啊!”
“下一輪誰抽到他們誰倒黴!”
凌霜寒作爲內門重點關注對象,本不必來看外門小比。但或許是被執事“無意”透露了消息,或許是他那該死的、甩不掉的“責任感”作祟,他最終還是來了。他站在演武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如同一個冰冷的旁觀者。
他全程目睹了葉春鳴的石灰粉攻擊和金不來的碰瓷表演。當王鐵柱捂着眼睛慘叫時,凌霜寒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當金不來像個皮球一樣“表演”時,他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裏,清晰地閃過一絲名爲“荒謬”和“無可救藥”的情緒。
當裁判憋屈地宣布金不來獲勝時,凌霜寒終於動了。他沒有走向擂台,也沒有去找葉春鳴和金不來。他只是轉身,朝着負責小比最終安排和獎勵發放的李管事走去。
李管事正爲下一輪抽籤頭疼(祈禱千萬別讓這倆禍害抽到內門看好的苗子),看到凌霜寒過來,連忙換上恭敬的笑容:“凌師侄,有何指教?”
凌霜寒面無表情,聲音清冷,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清晰地傳遍了小半個演武場:
“葉春鳴,金不來。”
“手段卑劣,有辱門風。”
“取消後續比試資格。”
“勝場獎勵扣除。”
“罰清掃靈獸園所有獸舍三個月。”
言簡意賅,字字如冰。
正準備享受“勝利”喜悅、盤算着凝氣散怎麼用的葉春鳴和金不來,如同被當頭澆了一盆冰水,瞬間僵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
全場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響亮的哄笑聲、叫好聲和幸災樂禍的口哨聲!
“凌師兄英明!”
“罰得好!太解氣了!”
“靈獸園!哈哈哈!讓他們去跟‘陳老爺’作伴吧!”
“三個月!那味道……嘖嘖嘖!”
葉春鳴和金不來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他們看着凌霜寒那冰冷決絕的背影,再想想靈獸園裏那些品種繁多、排泄物同樣“豐富多彩”的靈獸……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凌霜寒沒有回頭。他仿佛只是隨手處理了兩件礙眼的垃圾,步履從容地離開了喧囂的演武場。只是他那緊抿的唇線,似乎比來時放鬆了那麼一絲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這屆外門小比,“臥龍鳳雛”用他們“卑鄙下流”的手段成功“晉級”並“聲名”達到了新的巔峰(臭名昭著),最終換來的,是靈獸園三個月的“芬芳”修行。而凌霜寒,用最簡潔高效的方式,暫時爲流雲閣(主要是他自己)清除了一小片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