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宮月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我睜開眼，發現蘇沐雪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凝視着我。她的黑發散落在白色枕套上，晨光爲她精致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美得讓人屏息。
"早安。"她輕聲說，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我撐起身子，昨晚靈力消耗過度帶來的疲憊感還未完全消退。蘇沐雪伸手輕撫我的臉頰，指尖微涼。
"餓了嗎？我去做早餐。"她說着就要起身。
我拉住她的手："再躺會兒。"手指不經意間搭上她的脈搏，靈識探查下，她體內的玄陰之氣已經趨於平穩，與昨晚狂暴的狀態判若兩人。
蘇沐雪順從地躺回來，頭靠在我肩上："寧遠，昨晚那個血煞老祖...還會回來嗎？"
"會。"我沒有隱瞞，"他雖受重創，但未徹底消滅。以他的性格，必定會卷土重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提升實力。"我簡短地說，"我需要盡快突破金丹期，你則需要掌握玄陰靈體的基本運用。"
蘇沐雪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塊銅鏡...昨晚它發出了金光......"
"玄天寶鑑。"我解釋道，"是我前世煉制的法寶，轉世後偶然得到。裏面封印着一道劍氣和部分記憶。"
"它還能跟你說話？"她好奇地問。
我搖搖頭："不能。但裏面封印着我一位弟子的神識，偶爾能通過鏡子溝通。"
"弟子？"蘇沐雪眨了眨眼，"男的女的？"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一愣："女的，叫凌霜。"
蘇沐雪撇撇嘴："漂亮嗎？"
我啞然失笑："你這是吃醋了？"
"才沒有。"她輕哼一聲，卻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只是好奇而已。"
看着她這副模樣，我心中某處柔軟被觸動。前世修行三百年，一心向道，從未體驗過兒女情長。如今轉世重修，卻遇上這樣一個女子，不知是福是禍。
"凌霜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天賦極高。"我輕聲解釋，"前世我渡劫失敗前，派她鎮守玄天秘境，不知爲何她的神識會封印在鏡中。"
蘇沐雪若有所思："那...你能救她出來嗎？"
"現在還不行。"我搖搖頭，"需要更多靈力和特殊材料才能完全激活寶鑑。"
她沒再追問，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陽光漸漸變得強烈，透過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該去公司了。"蘇沐雪終於打破沉默，"這幾天積壓了不少工作。"
"我送你。"
早餐後，我開車送蘇沐雪去公司。路上她接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於公司事務的。聽着她幹練果斷地處理各種問題，我不禁想起昨晚她在我懷中柔弱的樣子——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卻奇妙地融合在一個人身上。
"到了。"在蘇氏大廈前停下車，蘇沐雪解開安全帶，卻沒有立刻下車。
"怎麼了？"我問。
她猶豫了一下，突然湊過來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謝謝你昨晚救了我。"說完迅速下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大廈，只留下耳根的一抹緋紅。
我摸了摸被親的地方，搖頭失笑。堂堂玄天仙尊，竟被一個凡人女子弄得心跳加速，說出去怕是要被修真界同道笑掉大牙。
正要開車離開，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寧大哥！是我，楚婉柔！"電話那頭傳來楚婉柔急切的聲音，"你現在能來博古齋一趟嗎？有急事！"
"什麼事？"
"有人送來一件古怪的古董，爺爺說可能和你們修仙者有關！"
我眉頭一挑："我馬上到。"
博古齋門前停着一輛紅色跑車，造型張揚，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座駕。推門進去，楚婉柔正在櫃台後焦急等待，看到我立刻迎上來。
"寧大哥！東西在後院，爺爺正在研究。"
跟着她穿過店面來到後院，楚老爺子正和一個陌生老者圍着一張石桌討論着什麼。桌上放着一個青銅匣子，約巴掌大小，表面刻滿繁復的紋路。
"寧先生！"楚老爺子看到我，如釋重負，"您來得正好。這位是南宮老先生，他帶來了這件奇物。"
被稱爲南宮老者的轉過身來。他約七十歲年紀，一身灰色唐裝，面容清癯，雙目炯炯有神。靈識掃過，我心頭微震——這老者體內竟有靈力流轉，雖然微弱，但確實是修行者！
"這位就是寧小友？"南宮老者上下打量我，眼中精光閃爍，"果然不凡。"
"南宮前輩。"我拱手行禮，修真界達者爲先，這老者修爲雖不高，但年紀擺在那裏，禮數不能少。
"不必多禮。"南宮老者擺擺手，"老朽南宮望，是南宮家當代家主。這次冒昧前來，是想請寧小友幫忙鑑定此物。"
他指向桌上的青銅匣子："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物，據說能'收妖納邪'，但近百年來無人能打開。近日匣子突然異動，老朽猜測可能與靈氣復蘇有關。"
我走近觀察青銅匣子。靈識探查下，匣子表面紋路確實是一種古老封印，內部隱約有靈力波動，但被層層禁制封鎖，難以探查清楚。
"能說說它的來歷嗎？"我問道。
南宮望捋了捋胡須："據族譜記載，此物是千年前一位仙人所贈，言明後世若有緣人，可打開得寶。我南宮家世代守護，卻始終無人能開。"
千年？仙人？我心頭一動。地球千年前還有修士活動？而且能被稱爲仙人的，至少是元嬰期以上大能。
"我試試。"我雙手捧起青銅匣子，靈力緩緩注入。
起初毫無反應，但隨着靈力持續輸入，匣子表面的紋路漸漸亮起微光。當我的靈力運行到某個特定頻率時，匣子突然"咔"的一聲輕響，蓋子微微彈開一條縫隙！
"開了！"南宮望激動得胡須直顫，"果然是有緣人！"
我小心地打開匣子，裏面靜靜地躺着一枚玉簡和一顆龍眼大小的金色丹藥。玉簡上刻着細小文字，是修真界常用的記錄方式。
"這是......"我拿起玉簡，靈識探入，大量信息立刻涌入腦海——《玄天丹經》補遺篇！
我心頭大震。這竟是我前世所著丹經的補充部分！上面記載了幾種我前世晚年才研發的特殊丹方，其中就包括"九轉金丹"，一種能幫助築基修士突破金丹期的珍貴丹藥！
而匣中那顆金色丹藥，赫然就是一枚九轉金丹！雖然歷經千年，藥效有所流失，但依然價值連城！
"寧小友？"南宮望見我發呆，輕聲喚道。
我回過神，將玉簡內容簡要告知，當然隱去了與我前世有關的部分。南宮望聽完，長嘆一聲："原來如此。看來我南宮家世代守護的，正是等待寧小友這樣的有緣人啊！"
"南宮前輩，這丹藥對我極爲重要。"我直言不諱，"不知可否割愛？我願以其他寶物交換。"
南宮望擺擺手："既是緣分，何談交換？丹藥與玉簡寧小友盡管拿去。不過......"
"不過什麼？"
"老朽有個不情之請。"南宮望有些尷尬地說，"我家小孫女南宮月，自幼癡迷仙道，奈何家傳功法殘缺，難以入門。若寧小友不嫌棄，可否收她爲徒，指點一二？"
收徒？我眉頭微皺。修真界收徒是大事，關乎道統傳承，不可輕率。但對方剛贈我如此重寶，直接拒絕未免不近人情。
"南宮前輩，此事需從長計議。"我斟酌道，"不如先讓我見見令孫女？"
南宮望大喜："正該如此！月兒就在外面車上，我這就叫她進來。"
片刻後，一個穿着紅色運動裝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跑進後院。看上去十八九歲年紀，扎着高馬尾，五官精致如畫，一雙大眼睛靈動有神，渾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力。
"爺爺！你叫我？"少女聲音清脆如鈴。
"月兒，來見過寧前輩。"南宮望嚴肅地說。
少女——南宮月這才注意到我，上下打量一番，撇撇嘴："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有緣人'？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嘛！"
"放肆！"南宮望厲聲呵斥，"寧前輩修爲高深，豈是你能妄加評論的？"
南宮月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地拱手行禮："見過寧前輩。"
我擺擺手："無妨。"靈識掃過，發現南宮月體內竟有靈根，而且是罕見的"火靈根"，適合修煉火系功法。
"寧小友，你看......"南宮望期待地看着我。
我沉吟片刻："南宮姑娘確有靈根，適合修行。但我目前俗務纏身，恐怕無法悉心教導。"
"沒關系！"南宮月突然插嘴，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跟着你呀！你去哪我去哪！"
"胡鬧！"南宮望呵斥，"修行是嚴肅的事，豈能兒戲？"
南宮月卻不以爲然："爺爺，你不是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嗎？跟着前輩遊歷修行，不正是最好的學習方式？"
我哭笑不得。這丫頭倒是機靈，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樣吧，"我折中道，"我先傳南宮姑娘一部基礎功法，讓她自行修煉。若有疑問，可隨時聯系我。等時機成熟，再談正式拜師之事。"
南宮望雖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強求不得，只好點頭同意。南宮月卻眼睛一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我將《玄天築基訣》簡化版口述給南宮月，她記憶力極好，只聽一遍就記住了七七八八。我又糾正了幾處關鍵點，確保她不會練錯。
"記住了嗎？每晚子時修煉，不可間斷。"我叮囑道。
"記住啦！"南宮月笑嘻嘻地說，"前輩，留個電話唄？有問題我好請教。"
交換聯系方式後，我告別南宮祖孫，帶着青銅匣子和丹藥離開。楚婉柔送我出門，眼中滿是好奇："寧大哥，那個南宮月...是不是也能修仙？"
"嗯，她有靈根。"我點點頭，"怎麼，你也想學？"
楚婉柔連忙搖頭："我就是好奇問問。爺爺說修仙講究緣分，強求不得。"
我贊許地拍拍她的肩："楚老說得對。修行之路艱險萬分，不是人人都適合。"
回到公寓，我立刻研究起《玄天丹經》補遺篇和那枚九轉金丹。丹經上記載的幾種丹方都極爲珍貴，尤其是一種名爲"玄陰丹"的配方，正好適合蘇沐雪的玄陰靈體。
而那枚九轉金丹，雖然藥效流失近半，但依然能大大提高我突破金丹期的成功率。不過直接服用太浪費，我決定以其爲主藥，配合其他靈藥重新煉制，發揮最大效用。
正思索間，門鈴突然響了。靈識一掃，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南宮月拎着個大行李箱站在門外！
"前輩！開門呀！我知道你在家！"她活力十足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來。
我無奈開門："南宮姑娘，你這是......"
"我來拜師學藝呀！"南宮月理直氣壯地說，拖着箱子就往裏擠，"爺爺同意了！說跟着前輩修行是我的福分！"
"等等......"我攔住她，"我什麼時候答應收你爲徒了？"
"哎呀，前輩不是說要'時機成熟'嗎？"南宮月眨着大眼睛，"我覺得現在就挺成熟的！"
我哭笑不得："胡鬧！我獨居慣了，不方便收留你。"
"沒關系！"南宮月毫不在意，"我可以睡沙發！或者打地鋪也行！前輩修煉時我保證不打擾，還能幫忙做飯打掃！"
說着她已經擠進門來，好奇地打量着我的公寓："哇，這就是修仙者的住處啊？比想象中整潔嘛！"
我扶額嘆息。這丫頭簡直是個小魔星，根本不聽人說話。正想強行送她回去，手機突然響了——是蘇沐雪。
"寧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有空。"我瞥了眼正在我書架上翻看的南宮月，"不過...我這兒出了點狀況。"
"什麼狀況？"蘇沐雪警覺地問。
"有個...嗯...小姑娘非要拜我爲師，現在賴在我家不走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我馬上過來。"
沒等我解釋，電話已經掛斷。我無奈地看着南宮月："我朋友要來了，你最好收斂點。"
"朋友？女朋友吧？"南宮月促狹地笑道，"前輩放心，我不會搗亂的！"
二十分鍾後，門鈴再次響起。開門一看，蘇沐雪一身職業裝站在門外，妝容精致，氣場強大。
"人呢？"她直截了當地問。
"在裏面。"我側身讓她進來。
蘇沐雪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南宮月，兩人目光相接，空氣中仿佛有火花迸濺。
"你好，我是蘇沐雪。"蘇沐雪率先開口，語氣平靜但帶着無形的壓力。
"南宮月！"小丫頭跳起來，絲毫不怯場，"前輩的徒弟！"
"徒弟？"蘇沐雪挑眉看我。
我連忙解釋："還不是。南宮姑娘一廂情願。"
"哦？"蘇沐雪似笑非笑，"那她爲什麼在你家？"
"她自己跑來的，我正準備送她回去。"
南宮月不樂意了："前輩！你答應過要教我的！怎麼能在女朋友面前反悔呢？"
"女朋友？"這下輪到蘇沐雪臉紅了。
我頭大如鬥，正想解釋，突然靈識預警——城市某處有異常靈力波動！而且這波動陰冷詭異，絕非善類！
"等等！"我抬手制止她們的爭吵，"有情況！"
兩人立刻安靜下來。我閉目凝神，靈識追蹤那股波動，很快鎖定方位——城西某住宅區！
"我得立刻過去。"我睜開眼，"有邪修在作惡。"
"我也去！"南宮月興奮地舉手。
"不行！"我和蘇沐雪異口同聲。
最後決定蘇沐雪留下"照看"南宮月，我獨自前往事發地點。臨走前，南宮月偷偷塞給我一個小紙人："前輩，這是我南宮家的傳訊符，有事撕碎它，我立刻趕到！"
我哭笑不得地收下，心想這丫頭倒是熱心。
驅車來到城西，靈識指引下來到一棟普通住宅樓前。樓道裏已經圍了不少人，警車和救護車的燈光閃爍。
"怎麼回事？"我問一個圍觀的大媽。
"造孽啊！"大媽搖頭嘆息，"三樓的姑娘好端端的突然昏迷不醒，醫生查不出原因。這已經是這周第三個了！"
我心頭一震。第三個？看來是有邪修在作惡！
裝作看熱鬧的居民，我混進樓道。在三樓一戶人家門前，醫護人員正抬着擔架出來，上面躺着一個年輕女子，面色蒼白如紙，但奇怪的是，她嘴角竟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靈識掃過，我立刻發現了問題——女子體內精氣被抽走大半，魂魄也受損，顯然是被人采補了！這是修真界臭名昭著的"采陰術"，專門吸取女子元陰修煉的邪法！
"采花大盜......"我眼中寒光閃爍。這種敗類在修真界人人得而誅之，沒想到地球也有！
循着女子身上殘留的邪氣，我很快鎖定了凶手的去向——城西廢棄工廠區！
正要離開，手機突然響了。是警局張隊長——上次醫院那位張總的弟弟。
"寧先生，我們接到多起類似報案，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症狀相同。"他壓低聲音，"局裏成立了專案組，但毫無頭緒。您上次說過的'特殊案件'......"
"是邪修所爲。"我直言不諱，"我正在追蹤，你們別打草驚蛇。"
"明白！需要支援嗎？"
"不用，普通人對付不了他。"我頓了頓，"把最近所有受害者的資料發我，特別是她們昏迷前去過的地方。"
掛斷電話，我立刻驅車前往廢棄工廠區。這片區域大多是上世紀的老廠房，如今大多閒置，人煙稀少，正是邪修藏身的好地方。
靈識全開，我小心探查着每一棟建築。終於，在一棟破舊的紡織廠內，感應到了微弱的靈力波動——陰冷、淫邪，與受害者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悄然接近，我聽到廠房內傳來陣陣淫笑和女子的啜泣聲。從窗戶縫隙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瘦高男子正對着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年輕女子施法。女子雙眼翻白，渾身顫抖，一縷縷粉紅色的氣息正從她七竅中被抽出，吸入男子手中的一個粉色葫蘆中！
"采陰葫蘆？"我眯起眼睛。這是專門用來儲存女子元陰的法器，看來這廝是個慣犯！
正要出手，突然靈識預警——廠房角落裏還藏着一個人！靈識仔細探查，那竟是個熟人——周世昌！他躲在陰影處，正貪婪地看着黑袍人施法，手中拿着一個小瓶，似乎在等待收集什麼。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周世昌勾結邪修，用女子元陰修煉或者交易！難怪他身上總有股陰邪氣息。
決定先救人再說。我掐訣念咒，十二根玄鐵針悄無聲息地飛入廠房，懸停在黑袍人周圍，組成困陣。
"誰？！"黑袍人突然警覺，抬頭四望。
"取你狗命的人！"我冷喝一聲，破窗而入！
黑袍人反應極快，一把抓起采陰葫蘆就要逃跑。但我早有準備，玄鐵針瞬間收縮，將他團團圍住！
"道友且慢！"黑袍人見逃不掉，連忙求饒，"在下采花門弟子花無影，不知何處得罪了道友？"
"采花門？"我冷笑，"就是那個被修真界聯手剿滅的邪派？沒想到還有餘孽！"
花無影臉色大變："你...你是何人？爲何知道修真界之事？"
"將死之人，何必多問。"我懶得廢話，直接出手。玄鐵針如雨點般刺向他周身大穴！
花無影倉促間祭出一面粉色小盾，勉強擋住玄鐵針。同時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采陰葫蘆上，葫蘆頓時粉光大盛，無數粉色煙霧噴涌而出，瞬間充滿整個廠房！
"情欲迷霧？"我屏住呼吸，這煙霧能激發人最原始的情欲，讓人喪失理智。但對金丹修士都無效，何況我？
靈力運轉，我體表浮現一層金光，將煙霧隔絕在外。花無影見狀大驚，轉身就要逃跑。我哪能讓他得逞，銀色飛梭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他膝蓋！
"啊！"花無影慘叫一聲，跪倒在地。躲在角落的周世昌見勢不妙，轉身就跑。我懶得追他，先解決眼前的禍害要緊。
走到花無影面前，我冷聲問道："禍害了多少女子？"
花無影咬牙不答。我直接一指點在他眉心，搜魂術發動！大量信息涌入腦海——這家夥竟然在全國各地作案數十起，受害者近百人！最近來到這座城市，與周世昌勾結，專門爲他提供女子元陰修煉邪功！
"敗類！"我怒喝一聲，一掌拍在他天靈蓋上，直接震碎識海！花無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軟倒在地，氣絕身亡。
這種禍害，死有餘辜！
解救下被綁的女子，給她服下一顆安神丹藥，然後通知張隊長來處理現場。至於周世昌，暫時放他一馬，等收集更多證據再一並清算。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推開門，我愣住了——蘇沐雪和南宮月居然和平共處，正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前輩！你回來啦！"南宮月蹦起來，"蘇姐姐教我修煉呢！"
"蘇姐姐？"我挑眉看向蘇沐雪。
蘇沐雪微微一笑："南宮姑娘很聰明，一點就通。我教了她一些基礎吐納法。"
我這才注意到，南宮月體內已經有一絲微弱的靈力流轉，雖然不成體系，但確實是修煉入門了。這丫頭天賦不錯啊！
"事情解決了？"蘇沐雪問道。
"嗯，是個采花賊，已經解決了。"我簡單說了經過，隱去了周世昌的部分。
南宮月聽得兩眼放光："前輩好厲害！我也要學那種飛針術！"
"貪多嚼不爛。"我搖頭，"先把基礎練好。"
"知道啦！"她吐吐舌頭，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前輩，我今晚住哪？"
"當然是回家。"我毫不留情。
"可是都這麼晚了......"
"我送你。"蘇沐雪站起身，拿出車鑰匙。
南宮月看看我，又看看蘇沐雪，最終垂頭喪氣："好吧......"
送走南宮月，公寓終於安靜下來。蘇沐雪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看着我："那個小姑娘...挺可愛的。"
"嗯，天賦也不錯。"我沒察覺她話中有話。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胡說什麼？她還是個孩子。"
蘇沐雪輕哼一聲："十八歲，成年了。"
我走到她身邊坐下："吃醋了？"
"才沒有。"她別過臉，但耳根微紅。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傻女人，我心裏只有你。"
蘇沐雪身體一僵，隨即軟了下來，靠在我肩上："寧遠，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怕這一切都是夢。"她輕聲道，"怕哪天醒來，發現你不見了，修仙、靈體、法寶...都是我的幻想。"
我沉默片刻，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不是夢。我保證。"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在這靈氣稀薄的世界，我找到了前世三百年都未曾體會過的溫暖。或許，這就是我轉世重修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