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蛟的蹄甲踏過青要山外圍的礫石灘時,沈驚鴻掌心的靈脈珠突然泛起細碎的綠光,與遠處天際的魚肚白交相輝映。阿竹趴在龍蛟寬厚的背脊上打了個哈欠,懷裏的蛇心花用帕子裹得嚴實,花瓣上的露珠卻還是濡溼了布料。“公子,這路怎麼走得比西陲的戈壁還顛?” 他揉着眼睛坐起來,發梢還沾着昨夜露宿時的草屑。

蕭弈之勒住馬繮駐足遠眺,玄色披風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前方的荒原呈現出詭異的赭紅色,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紋路,原本該叢生的芨芨草只剩焦黑的根莖,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這是洛水荒原,本是連接青要山與京都的靈脈要道。” 她指尖劃過腰間發燙的帝脈玉佩,“如今靈脈枯竭,竟成了這般模樣。”

周老怪拄着藤杖上前,藤杖頭的靈樞鑰發出微弱的紅光:“老夫記得先帝手札記載,洛水荒原中央有座靈脈要塞,是當年鎮守東方靈脈的重鎮。若能找到要塞,或許能補充靈力,還能打聽京都近況。”

話音未落,龍蛟突然焦躁地刨着地面,墨綠色鱗片上的金光劇烈閃爍。沈驚鴻懷中的玉簪驟然升溫,與靈脈珠的綠光交織成一道光柱,直指荒原深處。“有動靜!” 他話音剛落,遠處的地平線突然揚起漫天煙塵,隱約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

墨青立刻握緊長劍,警惕地盯着煙塵方向:“是騎兵!看陣型不像蝕靈軍。”

煙塵漸漸逼近,衆人看清來者模樣 —— 約莫三十名騎士身着褪色的銀甲,甲胄上刻着殘缺的龍紋,手中長槍的槍尖泛着淡藍色靈光,爲首的騎士面罩上嵌着一塊紅色寶石,正隨着馬匹奔跑微微顫動。“停下!此乃靈脈禁地,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爲首騎士的聲音洪亮,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阿竹剛要開口反駁,被沈驚鴻按住肩膀。他翻身下馬,將靈脈珠舉過頭頂:“我等乃靈樞傳人,重啓昆侖靈脈而來,並非歹人。” 綠光穿透晨霧,照亮騎士甲胄上的龍紋,那些殘缺的紋路竟與靈脈珠的光暈隱隱呼應。

爲首騎士猛地勒住繮繩,面罩後的目光死死盯着靈脈珠:“靈樞珠?你是沈敬之的後人?”

周老怪聞言一驚,上前一步:“閣下認識先師?”

騎士緩緩摘下面罩,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龐,眼角的疤痕延伸至耳後,卻難掩眉宇間的英氣。“在下秦蒼,曾任先帝親衛,鎮守洛水靈脈要塞。” 他翻身下馬,對着沈驚鴻拱手行禮,“沈先生當年曾助要塞加固靈脈陣,這份恩情我等銘記至今。”

蕭弈之此時也下了馬,帝脈玉佩在她掌心發出紅光:“我乃蕭氏後裔蕭弈之,如今天帝竊位,抽取天下靈脈滋養濁靈,還望秦將軍相助。”

秦蒼看到帝脈玉佩,身軀猛地一顫,當即單膝跪地:“末將參見帝脈之主!要塞弟兄們日夜盼着能有帝脈傳人主持大局!” 他抬起頭時,眼中已滿是熱淚,“三個月前要塞靈脈被抽,弟兄們死守至今,已折損大半。”

衆人跟着秦蒼前往要塞,沿途的景象愈發淒慘 —— 幹涸的河床上散落着盔甲殘骸,焦黑的樹木上掛着斷裂的長槍,偶爾能看到泛着濁靈的獸骨。阿竹緊緊攥着懷裏的蛇心花,小聲問秦蒼:“將軍,這裏以前也是綠油油的嗎?”

秦蒼望着荒蕪的原野,聲音低沉:“以前洛水繞要塞而過,兩岸都是稻田。自從靈脈被抽,河水幹了,莊稼死了,連飛鳥都不願來。”

行至正午,前方出現一座殘破的城池,城牆由青色靈脈石砌成,如今卻布滿裂紋,城頭上飄揚着褪色的戰旗,旗面上的 “守脈” 二字依稀可見。城門口的衛兵看到秦蒼,紛紛露出激動的神情,有個年輕士兵甚至哭出聲來:“將軍!您可回來了!城裏面快撐不住了!”

進入要塞,景象更是觸目驚心。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坍塌,百姓們面黃肌瘦地蜷縮在牆角,孩子們穿着破爛的衣裳,看到龍蛟時嚇得躲到大人身後。一名老婦拄着拐杖上前,抓住秦蒼的衣袖:“秦將軍,再沒有靈水,孩子們就要撐不住了……”

沈驚鴻立刻拿出靈脈珠,綠光順着地面流淌,滲入幹裂的泥土。片刻後,幾處泉眼冒出清澈的泉水,百姓們歡呼着撲向泉眼,用雙手掬水飲用。蕭弈之看着這一幕,對秦蒼說:“要塞的靈脈核心在哪?我等可助你們重啓靈脈。”

秦蒼領着衆人前往城主府,府內的議事廳裏,十幾名士兵正圍着一張地圖爭論,看到秦蒼帶着外人進來,紛紛握緊了武器。“這是帝脈之主和靈樞傳人,是來幫我們的!” 秦蒼大喝一聲,士兵們才放下武器,眼中卻仍有疑慮。

議事廳的密室裏,擺放着一座半人高的水晶柱,柱身布滿裂紋,裏面的靈脈之力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這是洛水靈脈的核心柱。” 秦蒼撫摸着水晶柱,眼中滿是痛心,“三個月前,天帝派來‘蝕靈侯’玄煞,用濁靈污染了核心柱,還搶走了鎮守核心的‘靈脈鑰’。沒有靈脈鑰,根本無法重啓核心。”

周老怪突然一拍大腿:“靈脈鑰!先師手札裏記載過,上古靈脈有三鑰,分別鎮守昆侖、洛水、京都,合三鑰可開啓靈脈本源!你手中的靈樞鑰,恐怕就是昆侖靈脈鑰!”

沈驚鴻掏出靈樞鑰,青銅鑰匙上的紋路與水晶柱的裂紋漸漸重合:“這麼說,只要找到洛水靈脈鑰,就能重啓核心柱?”

秦蒼點頭:“玄煞把靈脈鑰藏在要塞西郊的濁靈窟。那洞窟被濁靈籠罩,裏面全是被污染的異獸,我們幾次派人去搶,都沒能成功。”

蕭弈之站起身:“事不宜遲,即刻兵分兩路。秦將軍帶士兵守住要塞,防止蝕靈軍偷襲;我與沈驚鴻、墨青去取靈脈鑰;周老先生留下指導百姓疏導靈脈;阿竹……”

“我也去!” 阿竹立刻跳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裏面是他收集的草藥和火折子,“我會治傷,還會用驚雷火!”

蕭弈之看着他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你跟在我身邊,不許擅自行動。”

前往濁靈窟的路上,靈脈珠的光芒越來越暗淡,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粘稠起來,吸入一口都覺得胸口發悶。阿竹用帕子捂住口鼻,小聲問:“公子,這裏的濁靈比青要山的濃多了。”

沈驚鴻將靈脈珠護在掌心:“靈脈核心被污染,周圍的濁靈自然更重。等拿到靈脈鑰,重啓核心柱,這裏的濁靈就會消散。”

前方的山谷越來越狹窄,兩側的岩壁上布滿了黑色的粘液,不時滴落下來,在地面腐蝕出一個個小坑。突然,岩壁上傳來沙沙的響動,無數只拳頭大的蟲子爬了出來,蟲子的外殼泛着金屬光澤,口器中流着濁靈毒液。

“是濁靈蟲!” 墨青揮劍砍斷幾只蟲子,“這蟲子不怕刀劍,只能用火攻!”

阿竹立刻掏出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幹草:“看我的!” 他將點燃的幹草扔向蟲群,火焰瞬間燃起,蟲子們發出刺耳的嘶鳴,紛紛後退。沈驚鴻趁機催動靈樞鑰,紅光化作一道屏障,將蟲群擋在後面。

穿過蟲群,前方出現一個巨大的洞窟,洞窟中央的石台上擺放着一個青銅匣子,匣子周圍纏繞着黑色的濁靈鎖鏈。洞窟頂部垂下無數鍾乳石,上面布滿了濁靈,不時滴下毒液。

“靈脈鑰就在匣子裏!” 秦蒼派來的向導指着石台,“但那鎖鏈被玄煞施了法術,碰一下就會被濁靈反噬。”

蕭弈之拔出軟劍,帝脈玉佩的紅光暴漲:“我來試試!” 她縱身躍向石台,軟劍砍在鎖鏈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鎖鏈上的濁靈突然化作一只巨手,朝着她抓來。

“小心!” 沈驚鴻立刻將靈脈珠擲過去,綠光與紅光交織,擋住了巨手。他翻身落在石台上,將靈樞鑰插進鎖鏈的鎖孔,紅光順着鎖鏈流淌,鎖鏈漸漸發出噼啪的聲響,開始融化。

就在鎖鏈即將斷裂時,洞窟深處傳來一陣狂笑:“沈驚鴻!蕭弈之!本侯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緩緩走出,他的臉上布滿了濁靈紋路,手中拿着一根黑色權杖,杖頭鑲嵌着一顆渾濁的寶石。

“玄煞!” 秦蒼的向導驚呼出聲,“他怎麼會在這裏!”

玄煞冷笑一聲,權杖指向衆人:“天帝陛下早料到你們會來取靈脈鑰,特意派本侯在此等候。拿下你們,也好去陛下面前請功!” 他揮動權杖,洞窟頂部的鍾乳石突然墜落,朝着衆人砸來。

墨青立刻舞劍格擋,將墜落的鍾乳石盡數擊碎:“陛下,沈公子,你們去拿靈脈鑰,我來擋住他!”

蕭弈之點頭,與沈驚鴻合力催動靈脈珠和帝脈玉佩,綠光與紅光順着鎖鏈流淌,鎖鏈終於徹底斷裂。沈驚鴻打開青銅匣子,裏面躺着一把銀色的鑰匙,鑰匙上刻着洛水的紋路,與靈樞鑰的紋路互補。

“拿到了!” 沈驚鴻將靈脈鑰遞給蕭弈之,突然感覺胸口的本命瓷殘片劇烈發燙,與靈脈珠、靈脈鑰產生了共鳴,三道光芒交織在一起,洞窟內的濁靈突然開始退縮。

玄煞見狀,怒吼一聲:“找死!” 他催動權杖,洞窟內的濁靈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蛇形怪物,朝着石台撲來。阿竹突然將懷裏的蛇心花扔過去,蛇心花接觸到濁靈,突然爆發出紫色的光芒,怪物發出痛苦的嘶鳴,身體開始虛化。

“這花能克濁靈!” 阿竹驚喜地喊道,又從懷裏掏出幾株草藥,“這些是我在青要山采的,或許也有用!”

沈驚鴻立刻明白了,蛇心花雖然有毒,但本身蘊含着純淨的靈脈之力,正好能克制濁靈。他接過草藥,與靈脈珠的力量結合,朝着怪物扔過去,怪物的身體瞬間燃起紫色的火焰,徹底消散。

玄煞見怪物被滅,嚇得轉身就跑,墨青立刻追上去,長劍刺穿了他的肩膀。玄煞慘叫一聲,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洞窟深處。“別追了,先回去重啓靈脈核心!” 蕭弈之喊道,衆人立刻朝着要塞趕去。

回到要塞,周老怪早已帶領百姓在核心柱周圍布好了靈脈陣。沈驚鴻將靈樞鑰插進核心柱的鎖孔,蕭弈之將洛水靈脈鑰放在另一側,兩道光芒同時亮起,順着核心柱的裂紋流淌。“大家注入靈力!” 蕭弈之大喊,百姓們和士兵們紛紛將手按在核心柱上,各自的靈力匯聚成一道光柱,沖天而起。

核心柱的裂紋漸漸愈合,裏面的靈脈之力越來越強盛,綠光順着地面流淌,幹涸的河床重新涌出河水,焦黑的樹木抽出新芽,要塞內的濁靈徹底消散。百姓們歡呼着跪倒在地,對着蕭弈之和沈驚鴻叩拜:“多謝帝脈之主!多謝靈樞傳人!”

秦蒼走到蕭弈之面前,單膝跪地:“末將願率守脈軍追隨陛下,共討天帝!” 其他士兵也紛紛跪倒,齊聲喊道:“願追隨陛下!”

蕭弈之扶起秦蒼,眼中滿是堅定:“有諸位相助,何愁天帝不滅!休整一晚,明日我們繼續向京都進發!”

當晚,要塞舉行了慶功宴,百姓們端出珍藏的糧食和美酒,雖然簡單,卻充滿了暖意。阿竹拿着一塊麥餅,遞給沈驚鴻:“公子,你嚐嚐,比我烤的桂花糕還香!”

沈驚鴻接過麥餅,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滿是感慨。他走到蕭弈之身邊,輕聲說道:“沒想到短短一日,要塞就恢復了生機。”

蕭弈之望着天上的明月,帝脈玉佩在月光下泛着紅光:“這都是大家的力量。天帝雖然強大,但只要民心還在,靈脈還在,我們就一定能打敗他。” 她轉過頭,看着沈驚鴻,“你的本命瓷殘片,似乎與靈脈鑰也有聯系。”

沈驚鴻摸了摸胸口:“或許守脈仙說的‘混沌初開’,就是指這三者的共鳴。等拿到京都的靈脈鑰,或許就能知道真相了。”

周老怪這時走過來,手裏拿着一本破舊的古籍:“老夫在城主府的書房找到了這個,上面記載着京都靈脈的秘密。據說京都的靈脈核心在皇宮地底,與天帝的濁靈柱相連,要毀掉濁靈柱,必須先集齊三柄靈脈鑰,打開靈脈本源。”

秦蒼也走過來:“末將以前在京都當差,知道皇宮的布防。天帝派了重兵把守,還有蝕靈軍的精銳,硬闖根本行不通。”

蕭弈之沉思片刻:“我們可以聯系京都的舊部,裏應外合。秦將軍,你在京都可有認識的人?”

秦蒼點頭:“前禁軍統領趙峰,是先帝的舊部,如今被貶爲庶民,隱居在京都城外的破廟裏。他肯定願意幫助我們。”

次日清晨,隊伍出發前往京都,守脈軍的士兵們騎着馬,跟在龍蛟身後,隊伍比之前壯大了許多。阿竹騎在小馬上,懷裏揣着蛇心花,嘴裏哼着小曲,臉上滿是興奮。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秦蒼的斥候騎馬趕來:“將軍!前方發現蝕靈軍的隊伍,約莫有五百人,正朝着要塞的方向去!”

蕭弈之臉色一變:“不好!他們是去偷襲要塞!秦將軍,你帶一半士兵回去支援,我帶其他人繼續前往京都!”

秦蒼猶豫了一下:“陛下,這樣你們的兵力就少了……”

“放心,我們有靈脈珠和靈脈鑰,不會有事的。” 蕭弈之堅定地說,“要塞剛恢復生機,不能再遭劫難。”

秦蒼點頭,立刻帶領士兵返回要塞。蕭弈之看着他們的背影,對衆人說:“我們加快速度,盡早趕到京都,聯系趙峰統領!”

隊伍繼續前行,靈脈珠的綠光照亮了前路,靈脈鑰在蕭弈之手中泛着銀光,與帝脈玉佩的紅光交織在一起。沈驚鴻知道,前方的路會更加艱難,但只要他們同心協力,就一定能到達京都,集齊三柄靈脈鑰,打敗天帝,還天下一個太平。

阿竹突然指着前方,興奮地喊道:“公子,陛下!前面有一片樹林,裏面肯定有好吃的野果!”

衆人看着阿竹歡快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這艱難的征途上,這份天真與樂觀,或許正是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力量。隊伍漸漸遠去,消失在遠方的樹林中,只留下一串馬蹄聲,回蕩在恢復生機的洛水荒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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