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泉的晨霧還沒散,阿竹就蹲在泉邊折騰起了木甑。他把昨晚剩下的麥粉和着泉水揉成團,想做些桂花糕給大家當幹糧,可靈脈泉的水太盛,面團剛揉好就發得比尋常大兩倍,黏得滿手都是。“哎喲!這水也太邪門了!” 他甩着手上的面絮,發梢沾着的水珠滴在面團上,竟又讓面團鼓了一圈,活像個圓滾滾的白胖子。
沈驚鴻坐在旁邊擦拭靈脈珠,綠光順着指尖淌進泉裏,濺起的水花落在阿竹的面團上,引得他又是一陣哀嚎。“靈脈泉的水含靈量是普通泉水的十倍,你用它發面,自然不一樣。” 沈驚鴻笑着遞過塊布巾,“別折騰了,周老先生烤了麥餅,先墊墊肚子。”
阿竹接過布巾擦手,眼神卻還盯着面團:“可我答應過李大哥,要給他烤桂花糕的……” 話沒說完,就見趙峰扛着重斧走過來,斧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顯然剛磨過。
“傻小子,等救回李山,讓他跟你一起烤。” 趙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斧柄上還沾着磨石的碎屑,“這斧子昨晚磨了三個時辰,再碰到玄煞那狗賊,定要劈了他的腦袋!” 他說着,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裏掏出塊用油紙包着的東西,“這是昨晚在帝陵找到的蜜餞,你嚐嚐,墊肚子。”
阿竹接過油紙包,裏面是幾顆琥珀色的蜜棗,甜香混着靈脈泉的清氣,瞬間驅散了沒做成糕的失落。“趙大哥,你怎麼不自己吃?” 他咬了半顆,棗肉軟糯,甜而不膩。
“我牙口不好,你吃着就行。” 趙峰笑着轉身,卻沒說這蜜餞是先帝時期的貢品,他在帝陵石縫裏找到時,油紙都快爛了,卻一直沒舍得吃。
蕭弈之這時從營帳裏出來,手裏拿着《靈脈守冊》,帝脈玉佩在她掌心泛着紅光。“周老先生研究出手札裏的‘避水訣’了,我們可以從洛水下遊的暗河潛入,避開蝕靈軍的巡邏。” 她指着手札上的插圖,“暗河入口在一處瀑布後面,有靈脈石掩蓋,常人找不到。”
周老怪拄着藤杖跟出來,眼鏡滑到鼻尖上,手裏還攥着半塊麥餅:“老夫還配了‘避水膏’,塗在身上能在水下閉氣半個時辰。不過這膏子有個缺點 —— 怕濁靈,碰到就得失效,你們可得小心。” 他說着,從懷裏掏出幾個瓷瓶,瓶身上貼着用毛筆寫的 “避水膏” 三字,墨跡還沒幹透。
衆人收拾妥當,朝着洛水出發。龍蛟走在最前面,墨綠色的鱗片在陽光下泛着光澤,偶爾低頭喝口路邊的積水,水接觸到鱗片就泛起淡淡的綠光 —— 顯然是在淨化水中的濁靈。阿竹騎在龍蛟背上,懷裏揣着蜜棗,時不時喂龍蛟一顆,引得它發出舒服的低吼。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出現一條泛着黑綠色的大河,正是洛水。河水渾濁不堪,水面上漂浮着枯死的水草,偶爾有魚屍浮上來,肚子翻白,身上還沾着黑色的濁靈。岸邊的樹木都成了枯木,樹皮上爬滿黑色的紋路,像是被墨汁染過。
“這洛水怎麼變成這樣了?” 阿竹皺着眉,連龍蛟都不肯靠近水邊,只是遠遠地對着河水低吼。
周老怪蹲在岸邊,用藤杖沾了點河水,杖頭的靈樞鑰立刻發出刺耳的嗡鳴:“水裏的濁靈濃度是破廟的三倍!玄煞肯定在水下布了濁靈陣,用洛水的靈脈養濁靈。”
墨青躍上旁邊的枯樹,目光掃過河面:“下遊三裏處有瀑布,按手札記載,暗河入口就在那裏。不過河面上有蝕靈軍的巡邏船,約莫五艘,每艘船上有十名士兵。”
蕭弈之點頭,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紙:“周老先生,你帶阿竹和龍蛟從陸路繞到瀑布上遊,用靈樞術引開巡邏船;我和沈驚鴻、墨青、趙峰從岸邊潛行過去,找到暗河入口。”
分配好任務,衆人立刻行動。周老怪帶着阿竹和龍蛟鑽進岸邊的樹林,藤杖在地上畫出符紋,靈脈鑰的綠光順着符紋流淌,引得河面上的巡邏船朝着樹林方向駛來。阿竹趁機點燃艾草,濃煙裹着靈脈之力飄向河面,巡邏船上的士兵紛紛咳嗽起來,注意力全被吸引過去。
蕭弈之等人則貼着岸邊的枯樹,慢慢朝着瀑布移動。沈驚鴻掌心的靈脈珠泛着綠光,將周圍的濁靈之氣隔絕在外,避免被士兵發現。趙峰的重斧扛在肩上,斧刃貼着樹幹,生怕發出聲響。
快到瀑布時,突然傳來 “譁啦” 一聲,一艘巡邏船朝着岸邊駛來,士兵們的談笑聲清晰可聞。“聽說玄煞大人找到了洛水的靈脈眼,天帝陛下要親自來取靈脈鑰碎片呢!” 一個士兵的聲音帶着興奮,“到時候我們就能升官發財了!”
“可不是嘛!聽說血祭那天,還要用凡界的靈脈師做祭品,想想都覺得痛快!” 另一個士兵的聲音帶着殘忍的笑意。
蕭弈之的眼神瞬間冷下來,握住長劍的手緊了緊。沈驚鴻連忙拉住她,搖了搖頭 —— 現在不是暴露的時候。等巡邏船走遠,衆人才鬆了口氣,繼續朝着瀑布移動。
瀑布的水流湍急,水花濺在岩石上,泛着淡淡的黑綠色。蕭弈之按照手札記載,在瀑布右側的岩石上找到了一處凹陷,將帝脈玉佩按在凹陷處,紅光閃過,岩石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 正是暗河入口。
“快進去!” 蕭弈之率先鑽進洞口,裏面漆黑一片,只有靈脈珠的綠光照亮前路。暗河的水很清澈,與外面的洛水截然不同,顯然是被靈脈石淨化過。
衆人沿着暗河往裏走,水漸漸沒過膝蓋,冰涼刺骨。沈驚鴻將靈脈珠舉得更高,綠光掃過岩壁,發現上面刻着許多靈脈紋,與帝陵的紋路相似。“這些是先帝時期的守脈紋,用來保護暗河的。” 他伸手摸了摸紋路,靈脈珠突然發燙,與紋路產生共鳴。
走了約莫半柱香時間,前方出現一處開闊的溶洞,溶洞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水潭,水潭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個青銅匣子 —— 裏面顯然是靈脈鑰碎片!
“找到了!” 阿竹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原來周老怪他們也繞了過來。衆人剛要靠近水潭,突然傳來 “咕嚕” 一聲,水潭裏的水開始劇烈翻滾,無數黑色的魚鰭冒出水面,魚嘴裏的尖牙閃着寒光。
“是濁靈魚!” 周老怪臉色大變,“這些魚是被濁靈污染的,牙齒上有劇毒,被咬到就完了!”
濁靈魚突然朝着衆人撲來,趙峰立刻舉起重斧,劈出一道氣浪,將靠近的魚群逼退。可魚群數量太多,源源不斷地從水潭深處涌來,很快就將衆人圍在中間。
阿竹突然想起懷裏的艾草,趕緊掏出來點燃:“這些魚怕火!快用艾草煙!” 濃煙裹着靈脈之力飄向魚群,濁靈魚果然開始後退,可水潭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魚群又變得狂暴起來。
“是魚王!” 墨青指向水潭中央,一只體型比其他魚大十倍的濁靈魚浮出水面,頭頂有一只血紅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衆人。魚王猛地噴出一道黑色的水柱,朝着阿竹射來。
蕭弈之立刻擋在阿竹身前,帝脈玉佩的紅光化作一道屏障,擋住了水柱。“沈驚鴻,你去拿靈脈鑰碎片!我們擋住魚王!” 她說着,長劍出鞘,朝着魚王刺去。
沈驚鴻趁機朝着石台跑去,水潭裏的濁靈魚想要阻攔,卻被趙峰和墨青攔住。周老怪則用靈樞術畫出符紋,將靠近的魚群困住。沈驚鴻跳上石台,剛要拿起青銅匣子,突然發現匣子下面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李山囚於東側囚籠,速救!”
“李大哥還活着!” 沈驚鴻激動地喊道,順着紙條指的方向看去,東側的岩壁上果然有一個洞口,洞口用鐵柵欄封住,裏面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
魚王見沈驚鴻拿到匣子,突然變得更加狂暴,猛地朝着石台撞來。蕭弈之見狀,立刻將帝脈玉佩拋向空中,紅光化作一道利劍,刺穿了魚王的眼睛。魚王發出刺耳的嘶吼,身體在水潭裏劇烈翻滾,最終沉入水底,其他濁靈魚見狀,紛紛四散逃開。
衆人趕緊朝着東側的洞口跑去,趙峰用重斧劈開鐵柵欄,裏面的人影果然是李山!他被鐵鏈鎖在岩壁上,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卻依舊眼神堅定:“陛下!沈公子!你們終於來了!”
阿竹趕緊掏出護脈散,給李山敷在傷口上:“李大哥,你受苦了!我這就給你解開鐵鏈!” 他掏出火折子,想要熔斷鐵鏈,卻被李山攔住。
“別用明火!這鐵鏈上有濁靈,碰到明火會爆炸!” 李山喘着氣,“玄煞說這是‘鎖靈鏈’,只有靈脈鑰碎片能打開。”
沈驚鴻立刻將靈脈鑰碎片按在鐵鏈上,綠光順着鐵鏈流淌,鐵鏈發出 “咔嚓” 的聲響,漸漸斷開。李山終於重獲自由,踉蹌着倒在地上,阿竹趕緊扶住他:“李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虛弱。” 李山笑了笑,“玄煞把我關在這裏,就是爲了引你們來,他說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獻給天帝做血祭。”
衆人剛要離開,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玄煞的身影從溶洞深處走出,身邊還跟着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男子臉上戴着青銅面具,手裏握着一根黑色的權杖 —— 正是天帝的親信,濁靈侯!
“沈驚鴻,蕭弈之,本座說過,你們跑不掉的!” 玄煞的護脈笛在手中泛着黑光,“這位是濁靈侯大人,天帝陛下派他來協助本座,取你們的性命!”
濁靈侯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眼睛裏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帝脈之主,靈樞傳人,你們的靈脈,剛好能助陛下完成血祭。” 他揮動權杖,溶洞裏的濁靈之氣突然變得濃鬱,岩壁上的靈脈紋開始發黑。
“血祭到底是什麼?” 蕭弈之握緊長劍,帝脈玉佩的紅光暴漲,“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濁靈侯冷笑一聲:“血祭就是用三靈脈鑰的力量,打開靈脈本源,將凡界的靈脈盡數轉化爲濁靈,助陛下突破境界,掌控仙凡兩界!” 他說着,突然揮動權杖,一道黑色的光柱朝着蕭弈之射來。
沈驚鴻立刻將靈脈珠和靈脈鑰碎片同時祭出,綠光與碎片的藍光交織,擋住了光柱。“你們休想!” 他的本命瓷殘片突然發燙,與靈脈珠產生共鳴,“周老先生,用手札裏的‘靈脈共鳴陣’!”
周老怪立刻掏出符紙,在地上畫出陣紋,衆人紛紛將手按在陣紋上,靈力匯聚成一道光柱,朝着濁靈侯和玄煞射去。濁靈侯沒想到衆人的靈力如此強大,被光柱擊中,口噴黑血後退三步。玄煞見狀,趕緊催動護脈笛,黑色的笛音朝着衆人襲來,卻被李山用重斧擋住 —— 他雖然虛弱,卻依舊擋在衆人身前。
“李大哥!” 阿竹驚呼,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墨青拉住。
“別過去!他在拖延時間,我們快撤!” 墨青說着,長劍劈向溶洞的另一個出口,“暗河還有一條通道,能通往寒潭!”
衆人立刻朝着出口跑去,蕭弈之斷後,長劍將追來的濁靈之氣盡數擋下。濁靈侯和玄煞想要追趕,卻被李山攔住:“想追他們,先過我這關!” 他舉起重斧,朝着兩人沖去,雖然傷勢未愈,卻依舊英勇。
“李山!” 蕭弈之想要回去救他,卻被沈驚鴻拉住。
“我們不能回去!李大哥是想讓我們拿到最後一塊碎片,阻止血祭!” 沈驚鴻的聲音帶着哽咽,“我們一定要完成他的心願!”
衆人忍着悲痛,沿着通道繼續前進。通道盡頭是一處冰原,冰原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寒潭,潭水結冰,冰面上泛着淡淡的藍光 —— 正是靈脈鑰碎片的氣息!
“寒潭!” 周老怪激動地說,“手札裏說,最後一塊碎片藏在寒潭底部的冰靈殿裏!”
衆人剛踏上冰原,突然傳來 “咔嚓” 的聲響,冰面裂開一道縫隙,無數冰刺從地下鑽出,朝着衆人襲來。“是冰濁靈!” 沈驚鴻將靈脈珠拋向空中,綠光將冰刺盡數擋下,“這些冰濁靈是寒潭的守護者,怕靈脈之力!”
冰原中央的冰層突然炸開,一只巨大的冰靈從寒潭中鑽出,它通體冰藍,眼睛是兩顆紅色的寶石,雙手握着冰刃,朝着衆人劈來。“擅闖寒潭者,死!” 冰靈的聲音冰冷刺骨,冰刃帶着凜冽的寒風。
蕭弈之立刻迎上去,帝脈玉佩的紅光與冰刃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沈驚鴻,你去冰靈殿拿碎片!我來擋住它!” 她說着,長劍劈出一道紅光,將冰靈的手臂劃傷,冰靈發出一聲怒吼,更加狂暴地朝着她襲來。
沈驚鴻趁機朝着寒潭中央跑去,冰面上的裂縫越來越大,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冰面,終於來到冰靈殿的入口。入口處有一道冰門,門上刻着與靈脈鑰碎片相似的紋路。沈驚鴻將兩塊碎片按在門上,藍光與綠光交織,冰門緩緩打開。
冰靈殿內一片晶瑩,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個水晶匣子,裏面正是最後一塊靈脈鑰碎片!沈驚鴻剛要拿起匣子,突然發現石台上刻着一行字:“三鑰合一,血祭即破;靈脈重生,需獻己靈。”
“獻己靈……” 沈驚鴻喃喃自語,突然明白過來,想要重啓靈脈,必須有人獻祭自己的靈脈之力。他握緊碎片,轉身朝着殿外跑去 —— 他不能讓蕭弈之或其他人犧牲。
殿外,蕭弈之已經漸漸不敵冰靈,身上的玄色勁裝被冰刃劃開數道口子,帝脈玉佩的紅光也變得暗淡。沈驚鴻立刻將三塊碎片同時祭出,藍光、綠光與紅光交織,形成一道光柱,朝着冰靈射去。冰靈被光柱擊中,身體漸漸融化,最終化作一灘清水,融入寒潭。
衆人鬆了口氣,沈驚鴻卻皺着眉,將石台上的字告訴了大家。“獻己靈…… 難道真的要有人犧牲嗎?” 阿竹的聲音帶着擔憂,看向沈驚鴻和蕭弈之。
蕭弈之沉默片刻,眼神變得堅定:“不管是誰,只要能阻止血祭,重啓靈脈,我都願意。”
“不行!” 沈驚鴻立刻反對,“你是帝脈之主,凡界需要你!要獻靈,也是我來!” 他的本命瓷殘片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與三塊碎片產生共鳴,“我的靈脈與靈脈珠同源,獻我的靈脈,效果最好。”
周老怪突然開口:“你們都別爭了!老夫研究手札時發現,獻靈不一定是犧牲性命,只要獻出一部分靈脈之力,就能啓動靈脈重生。” 他指着碎片,“三塊碎片合在一起,能分擔獻靈的力量,我們每個人都獻出一點,就能完成。”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將手按在碎片上。蕭弈之的帝脈之力、沈驚鴻的靈樞之力、趙峰的守脈之力、墨青的禁軍之力、阿竹的草藥之力、周老怪的符術之力,還有李山(他已趕了過來)的戰士之力,盡數注入碎片。三塊碎片發出耀眼的光芒,在空中合爲一體,化作一把完整的靈脈鑰!
靈脈鑰朝着寒潭底部飛去,插入靈脈眼的瞬間,寒潭的冰層盡數融化,清澈的泉水噴涌而出,順着暗河流向洛水,將洛水的濁靈之氣盡數淨化。遠處的天空中,烏雲散去,陽光重新照耀大地,凡界的靈脈開始重新流動,枯樹抽出新芽,枯花重新綻放。
衆人站在冰原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滿是激動的淚水。阿竹突然喊道:“快看!李大哥的傷口愈合了!” 李山的傷口果然在靈脈之力的滋養下,漸漸愈合,連之前的舊傷都好了大半。
蕭弈之握住沈驚鴻的手,帝脈玉佩與靈脈鑰同時泛着光芒:“我們成功了!靈脈重啓了!”
沈驚鴻點頭,眼中滿是溫柔:“是啊,我們成功了。” 他看向衆人,“接下來,我們要去阻止天帝的血祭,讓凡界徹底恢復和平!”
衆人齊聲應和,聲音響徹冰原。遠處的京都方向,天帝的皇宮上空,黑雲依舊籠罩,顯然血祭還沒開始。衆人立刻朝着京都出發,靈脈鑰在前方指引方向,龍蛟在旁邊護送,凡界的希望,就在他們手中。
而在京都的皇宮裏,天帝看着手中的水晶球,眼中滿是憤怒:“一群螻蟻,竟敢壞本座的好事!血祭明天準時開始,就算沒有靈脈鑰,本座也要用其他方法,掌控凡界!” 他揮動權杖,無數濁靈之氣從皇宮地底涌出,朝着凡界各地蔓延 —— 一場新的戰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