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易主,張任、泠苞被擒的消息,如同颶風般席卷益州。劉備大軍挾此大勝之威,進駐雒城,並未遭遇預期中的頑強抵抗,反而收到了更多郡縣的降表。劉璋政權已是風雨飄搖,人心離散。
雒城府衙內,劉備正與龐統、法正商議進軍成都的最後部署。
“主公,”法正指着地圖,“雒城一下,蜀中門戶已開。近日來,巴西、梓潼等地郡縣皆遣使請降,成都已是孤城。然巴郡(今重慶一帶)太守嚴顏,乃蜀中老將,素稱忠勇,據守江州,控扼長江,若不降服,恐爲我軍側翼之患。”
龐統接口道:“孝直所慮極是。嚴顏不除,我軍南下成都,總有後顧之憂。需遣一員大將,速往平定巴郡。”
劉備目光掃過衆將,沉聲道:“翼德!”
“大哥!俺在!”張飛聲如洪鍾,出列抱拳。
“命你率本部精兵,火速南下,攻打江州,務必迫降嚴顏,打通水路,確保我軍側翼無憂!”劉備下令。
“得令!”張飛豹眼圓睜,滿臉興奮,“大哥放心!俺定把那嚴顏老兒抓來,讓他心服口服!” 他惦記着去涪城看侄兒,但軍令如山,更兼有硬仗可打,立刻將私事拋在腦後,風風火火地出帳點兵去了。
涪城,城西別院。
校場之上,呼喝之聲不絕。張任與泠苞雖因“賭約”在此擔任教頭,但劉禪謹守禮節,依舊以“子度將軍”(張任表字子度,此爲虛構,因史載張任無表字,爲劇情需要設定)和“泠將軍”相稱,態度恭敬。
關興、張苞、諸葛瞻以及童子軍在兩位宿將調教下,進步顯著。鄧艾更是沉默而堅韌,每一個動作都力求完美。
而劉禪,也正式開始了他的“武道重修”之路,在張任(子度將軍)的嚴格指導下,從最基礎的站樁、調息開始,咬牙堅持。
這一日,訓練間隙,忽有前線快馬傳來軍報。陳到接過,瀏覽後,對正在揉着酸疼小腿的劉禪稟報道:“少主,主公有令,三將軍已率軍南下,攻打巴郡江州,討伐太守嚴顏。”
“嚴顏?”劉禪眼睛一亮,這不是歷史上被三叔義釋的那位老將軍嗎?他立刻看向旁邊的張苞:“苞哥,你爹去打江州了!對手是嚴顏!”
張苞一聽,頓時抓耳撓腮,又是興奮又是焦急:“嚴顏?俺聽說過,是個硬茬子!俺爹肯定能打贏!唉,可惜俺不能去!”
劉禪笑道:“苞哥你別急,好好跟子度將軍和泠將軍學本事,將來有的是仗打。” 他心裏卻想,按照歷史,三叔應該能順利收服嚴顏,這樣一來,蜀中基本就平定了。
他看向陳到:“叔至將軍,可知我三叔用兵策略如何?”
陳到回道:“三將軍勇猛善戰,用兵喜正面破敵,以勢壓人。”
劉禪點點頭,沒再多說。他知道歷史結果,並不擔心,反而覺得讓張飛去磨一磨嚴顏的銳氣,再上演一出“義釋”的戲碼,對收服蜀中人心大有好處。
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訓練上。休息時間結束,他再次走到場中,擺開架勢,繼續練習張任教授的基礎拳架。雖然動作稚嫩,氣息也時常不穩,但那眼神中的專注和堅持,卻讓一旁監督的張任和泠苞,心中都微微動容。
“此子……若能持之以恒,假以時日,或非池中之物。”張任心中暗忖。而泠苞看着劉禪那絕不服輸的勁頭,再對比之前劉璋的暗弱,心中那份不甘,似乎也悄然淡去了一絲。
劉禪一邊努力調整着呼吸,一邊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練!往死裏練!等三叔收了嚴顏,益州差不多就定了。到時候……嘿嘿,老子不僅要搞錢,要救人,還要練成能跟子龍叔過幾招的高手!看誰還敢說我是扶不起的阿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