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宗的桂花又開了,細碎的金色花瓣落在石板路上,像鋪了一層薄金。靜心閣前的空地上,小二背着收拾好的行囊,站在寧清、寧德海和寧振嶽面前,指尖下意識攥着寧清之前繡的蓮花香囊——香囊邊角已有些磨損,卻是他這幾年最珍視的物件。
“此去山高水遠,萬魔谷殘餘勢力還在遊蕩,你務必多加小心。”寧振嶽走上前,遞給他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青元”二字,“這是青元宗的長老令牌,持此令,修仙界各勢力多少會給些薄面,遇到危險也能憑令牌聯系附近的青元宗據點。”
小二雙手接過令牌,躬身行禮:“多謝宗主,弟子定不負宗門所托。”
寧德海則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冊子,冊面上寫着“萬魔谷秘錄”:“這裏記着萬魔谷的據點和墨玄的習性,墨玄重傷後躲在‘隕魔淵’,那裏靈氣紊亂,布滿禁制,你現在雖有元嬰中期修爲,也切不可貿然前往。”他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眼中滿是期許,“混沌神體需在實戰中打磨,十年歷練,不僅是尋機緣,更是要練心性,記住,強的不只是修爲,更是心境。”
小二點頭應下,目光最終落在寧清身上。寧清眼眶微紅,手裏拿着一個精致的木盒,走到他面前,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清”和“二”兩個字,用紅線串着。
“這是我用靈玉親手刻的,能滋養靈力,也能感知彼此的安危。”寧清把玉佩戴在小二脖子上,指尖輕輕拂過他的衣領,聲音帶着幾分哽咽,卻又故作堅定,“你說要許我八年之約,八年後以化神修爲歸來,我便在青元宗等你,每天都會去後山練劍,等你回來陪我一起。”
小二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寧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他抬手擦去她的淚水,聲音低沉卻無比認真:“八年,我定回來。此去若尋得機緣,定盡快突破化神,護你、護青元宗周全,也爲師傅報仇。”
他鬆開手,後退一步,對着三人深深躬身:“師傅還在閉關,弟子無法當面告別,待弟子歸來,再向師傅請罪。宗主、老祖、寧清,弟子告辭!”
說完,他轉身,腳步沒有絲毫猶豫——他怕再多看一眼寧清的眼淚,便會舍不得離開。寧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山路盡頭,手裏緊緊攥着小二留下的一枚青鱗刀的碎片,那是他特意留下的,說“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邊”。
第一年:隕魔淵外圍遇故知,陣法奇才入同伴
小二的第一站是隕魔淵外圍——他沒敢深入,只在邊緣探查墨玄的蹤跡,卻意外遇到了一個名叫“阿塵”的少年。阿塵約莫十五六歲,穿着破舊的布衣,手裏拿着一塊殘缺的陣盤,正躲在岩石後,躲避一群魔修的追殺。
“他們要搶我的陣盤!這是我爹娘留下的唯一東西!”阿塵看到小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小聲哀求,“大哥,你幫幫我,我會陣法,以後能幫你!”
小二看着那群魔修——不過是幾個金丹期的小嘍囉,便抽出青鱗刀,三兩下解決了他們。阿塵爬出來,抱着陣盤,對着小二躬身行禮:“多謝大哥!我叫阿塵,擅長‘困龍陣’和‘聚靈陣’,你去哪裏,我跟你一起,我能幫你布防、找靈藥!”
小二看着阿塵眼裏的倔強,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便點了點頭:“我叫林小二,要去尋修煉機緣,你若不怕苦,便跟着我。”
此後,阿塵成了小二的第一個同伴。阿塵的陣法天賦極高,能在山林中快速布下隱匿陣,讓他們避開不少魔修和妖獸;還能通過陣盤感知靈氣匯聚處,幫小二找到不少稀有靈藥,比如能穩固元嬰的“元嬰果”,能修復經脈的“銀絲草”。小二也教阿塵修煉,給了他一部適合築基期的功法,不到半年,阿塵就突破到了築基中期。
第三年:青雲遺跡得傳承,混沌神體再覺醒
在阿塵的幫助下,小二在一處深山中找到了青雲閣的遺跡——遺跡藏在一座瀑布後的山洞裏,洞口被陣法掩蓋,若不是阿塵看出陣紋異常,根本無法發現。
山洞內布滿了青雲閣的古老符文,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古籍,正是青雲閣的鎮派功法《混沌青雲訣》。小二拿起古籍,指尖剛觸碰到書頁,體內的混沌神體突然躁動起來,古籍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眉心——他腦海中突然多了無數信息,不僅有《混沌青雲訣》的完整功法,還有青雲閣先輩對混沌神體的解讀:“混沌神體,可吞陰陽,可化五行,需以天地爲爐,以萬物爲薪,方能臻至化境。”
同時,遺跡的石壁上亮起一道虛影,虛影穿着青色長袍,正是青雲閣的最後一任閣主,也是林長生的師傅——玄清真人。“吾徒長生,若你能尋得混沌神體傳人,便將此功法傳之,助他對抗萬魔谷,復興青雲閣。”虛影說完,化作一道靈氣,涌入小二體內,幫他梳理混沌神體的靈力,讓他的修爲直接突破到元嬰後期。
阿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小二醒來,連忙道:“大哥,你這功法也太厲害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怕魔修了!”
小二握緊拳頭,心裏對林長生的感激更甚——師傅不僅收他爲徒,還爲他留下如此機緣,他定要不負師傅和玄清真人的期望。
第五年:醫谷救得妙手女,並肩破除此地險
離開青雲遺跡後,小二和阿塵前往“百草醫谷”——那裏以醫術聞名,小二想找些能喚醒林長生的靈藥。剛到醫谷,就看到醫谷被一群魔修包圍,谷主的女兒蘇婉正帶着弟子抵抗,蘇婉約莫二十歲,穿着白色醫袍,手裏拿着一根銀針,雖只是元嬰初期修爲,卻能靠銀針精準攻擊魔修的穴位,拖延時間。
“住手!”小二大喝一聲,帶着阿塵沖了上去。阿塵立刻布下困龍陣,困住魔修的退路;小二則揮刀斬殺領頭的魔修,蘇婉趁機用銀針封住其他魔修的靈力,三人配合,很快就解決了魔修。
“多謝二位出手相救!”蘇婉對着小二和阿塵躬身行禮,她眉眼清秀,氣質溫婉,卻透着一股堅韌,“我是蘇婉,醫谷谷主之女,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林小二,這是我的同伴阿塵。”小二說明來意,“我想找能喚醒昏迷修士的靈藥,不知醫谷可有?”
蘇婉沉吟片刻:“有是有,‘醒神花’能喚醒神魂,只是此花長在‘毒瘴林’,那裏布滿毒瘴,還有妖獸守護,需三人同行方可采摘。”
此後,蘇婉也加入了小二的隊伍。蘇婉醫術高超,不僅能幫小二和阿塵療傷,還能煉制解毒丹、療傷丹,解決了他們歷練中的不少麻煩。三人前往毒瘴林,阿塵布防、小二殺妖獸、蘇婉解毒,配合默契,順利采到醒神花。離開醫谷時,蘇婉笑着說:“你們要對抗萬魔谷,我雖只是醫修,卻也想盡一份力,待我安頓好醫谷,便去找你們。”
第七年:荒村收得稚子徒,言傳身教承初心
小二和阿塵在一座荒村停留時,遇到了一個名叫“小石頭”的孩子。小石頭約莫八歲,父母被魔修殺害,他躲在柴房裏,靠吃野果存活,卻依舊拿着一把小木劍,每天練習從村民那裏學來的粗淺劍法,說“要殺魔修,爲爹娘報仇”。
小二看着小石頭眼裏的恨意,想起了當年失去爹娘的自己,便蹲下身,輕聲問:“你想跟我學劍嗎?我教你修煉,教你殺魔修,也教你如何守護想守護的人。”
小石頭眼睛一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師傅!我跟你學!我一定好好學!”
此後,小石頭成了小二的第一個徒弟。小二教他修煉《混沌青雲訣》的基礎篇,教他基礎劍法,也教他做人的道理——“殺魔修是爲了守護,不是爲了仇恨,若被仇恨蒙蔽雙眼,便會變成自己討厭的人。”小石頭學得極快,不到一年就突破到煉氣三層,還能幫阿塵布簡單的陣法,幫蘇婉采草藥,成了隊伍裏的“小幫手”。
平常日子裏,四人常在山林中露營。阿塵會布聚靈陣,讓大家修煉更高效;蘇婉會煮草藥粥,說“修煉也要養身”;小石頭會給大家講故事,說“以後要像師傅一樣厲害”;小二則會教他們實戰技巧,偶爾還會拿出寧清繡的香囊,對着月亮發呆——還有一年,他就能回去赴約了。
第九年:隕魔淵底探虛實,化神契機終降臨
距離八年之約還有一年,小二的修爲已到元嬰巔峰,卻遲遲無法突破化神。蘇婉建議:“化神需‘悟’,或許去隕魔淵底看看,面對墨玄的威脅,能激發你的潛能。”
四人前往隕魔淵底,那裏靈氣紊亂,布滿魔修的禁制。阿塵布下隱匿陣,四人小心翼翼地探查,卻意外發現墨玄正在吸收魔修的修爲療傷,已恢復到渡劫初期的三成實力。
“不能讓他恢復!”小二握緊青鱗刀,想沖上去,卻被蘇婉拉住:“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先撤,從長計議!”
撤退時,墨玄突然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一道黑色靈力射來!阿塵立刻布下困龍陣阻擋,蘇婉用銀針反擊,小石頭也揮出一道靈力,卻都被墨玄輕易破解。就在黑色靈力即將擊中小二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林長生的囑托、寧清的約定、同伴的信任——“我要守護他們!”
這股執念激發了混沌神體的全部力量,體內的《混沌青雲訣》瘋狂運轉,周圍的陰陽靈氣瘋狂涌入他的丹田,元嬰漸漸化作元神,周身泛起金色的光芒——化神期,成了!
“化神期?!”墨玄臉色驟變,不敢相信這個當年的築基修士竟已突破化神,他重傷未愈,不敢久留,化作一道黑芒逃走。
小二站在隕魔淵底,感受着化神期的靈力,嘴角露出笑容——他做到了,不僅突破化神,還摸清了墨玄的虛實,待他回去喚醒師傅,便能帶着青元宗的力量,徹底鏟除萬魔谷。
第十年:青元宗外歸故人,八載之約終得赴
十年歷練結束,小二帶着阿塵、蘇婉和小石頭,回到了青元宗。青元宗的桂花依舊盛開,遠遠地,他就看到寧清站在山門旁,穿着白色長裙,手裏拿着那枚青鱗刀碎片,正朝着山路的方向眺望。
“寧清!”小二快步走過去,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寧清回頭,看到他,眼淚瞬間落下,卻笑着跑過來,撲進他懷裏:“你回來了!你真的突破化神了!”
寧德海和寧振嶽也走了過來,看着小二身後的阿塵、蘇婉和小石頭,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不僅突破化神,還結識了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長生要是醒來,定會爲你高興。”
小二抱着寧清,感受着她的溫度,心裏滿是踏實——十年歷練,他遇到了真心的同伴,收了懂事的徒弟,突破了化神修爲,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辜負寧清的八載之約。
他從懷裏掏出醒神花,遞給寧振嶽:“宗主,這是醒神花,或許能喚醒師傅。”
寧振嶽接過醒神花,激動地說:“好!我們現在就去閉關室,喚醒長生!”
一行人朝着林長生的閉關室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小二握着寧清的手,看着身邊的同伴和徒弟,心裏充滿了希望——他知道,接下來的路,他不再是一個人,他們會一起守護青元宗,一起對抗萬魔谷,一起在這仙途上,寫下屬於他們的傳奇。